对了,她不是中了艳盅之毒了么?解了么?转头望着雍正,不用说,雍正也明白她的意思,只是淡淡地点头:“这些小人的事情,哪里值得耗费宫中的人力物力看着?小泥鳅也翻不出什么风浪来,十年前就吩咐人不要看着她了,想必是在京城里过不下去了,所以重新又回到了江南。”清凉的眼里也带来些笑意,雍正正伸手给黛玉剥掉花生壳,才又回答黛玉的另一个问题:“艳盅之毒深入骨髓,一旦种下,除非盅主身亡,否则极难平息,不过倒也有法子除去盅毒,也极简单,以银针插入有破洞的咸鸭蛋,塞入其口,再辅以其他药物,可以将艳盅从体内引出,只不过艳盅虽引出,可是仍旧是在体内留种,将生生不息,也月月都要忍受极大的痛苦引出。”虽不曾叫人看着薛宝钗,可是又怎么会让她享福却不受痛苦?艳盅之毒就在于此,即使在天大的荣华富贵面前,也痛不欲生。黛玉嚼着花生米,香脆的味道让她的脸上也染了些娇艳的笑意,可是却叹息道:“那今儿个的荷花节为的是什么?”曾几何时,那些美好的花节,竟也成了别人或攀龙附凤或骄奢淫逸的地方了?有些心痛,为那些曾经单纯的好日子。南宫霆老神在在地喝着薄酒,下巴一扬,道:“没看到台上还有一个美人儿,那就是荣贵小姐了,今儿个赛诗才,为的不过就是给荣贵小姐挑个好夫婿罢了,毕竟能进这荷花宴上的,都是大富大贵之家。”黛玉好奇地顺着他的话看过去,果然台上另一位美人儿已经坐得稳稳当当,红衣红群,光彩夺目,生的极美,如花中明珠。宝钗与荣贵两大美人,是荷花宴上最美丽的花,针锋相对,却也面容平和,荣贵胜在身份尊贵,宝钗胜在博学多才。自己的清雅淡丽,非旁人可比,可是别人眼中多是瞧着衣饰华贵,况且那两位又高高在上,自是夺去了所有的目光、听着台上一阵热闹,你来我往,言谈之中都是诗词歌赋,宝钗的琴声引得赞叹连连,荣贵的画作引得赞不绝口。南宫霆忍不住笑了一声,道:“这就是这些富贵人家的无聊之举,总是置办一些诗会花宴,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的才貌双全似地。置办这荷花宴,年年都不知道要花多少银钱,那些都是百姓的血汗,亏他们受之无愧。”“这是风雅之事,听你满口铜臭,倒是让他人笑话了。”黛玉扮了个鬼脸,可是却也心有戚戚焉。手指在雍正膝上画圈圈,黛玉才正色道:“来这荷花宴上并没有什么正经大事,倒不如省了些时候,多安抚些百姓呢!”雍正极目远望,虽见人头攒簇,可是心中已有大概,不觉点头,道:“霆的意思是让我们瞧瞧这姑苏何等奢靡,这宴上可也有些事情要让我们心里有底儿,你不理国事,自是不晓得,我倒是瞧见了不少在姑苏身居要职的官员。”黛玉若有所思,不过这些她都不理会,只是疑惑道:“四哥,我有问题!”还顽皮地举起手,逗得南宫霆伏桌大笑。雍正握着她的手,问道:“什么问题?”“四哥,你看,荣华荣贵哥儿俩个都半百的年纪了,那荣老爷子岂不是老头子一个了?人生七十古来稀,为何还能身居苏州知府之位?却又为何小姐这般年轻?似与荣华荣贵差了二三十岁年纪?”黛玉一一说来,越想越觉得有些可疑。雍正示意南宫霆,南宫霆方忍住笑道:“不来姑苏自是不知道,这个荣家,只怕比当日的荣国府宁国府还要肮脏些呢!那荣老爷子还不到七十岁,数十年来朝野姑苏皆是盘根错节,常日家人参鹿茸养着,红光满面,身子骨健朗得很,一生之中有子女十七个,荣贵排行十四,底下还有四岁的小兄弟呢!”黛玉听了,思索了一会,道:“倒是和皇阿玛的健朗有些仿佛。”“又说起皇阿玛的不是了,真是淘气!”雍正宠爱地看着她,亦是沉吟片刻,脸上有些诡异的笑:“霆,朕今日不就是该当借着荷花节之喜,召见姑苏群臣么?瞧来,也不必吩咐人去请了,满宴上,十之八九的官员可都是到了。”南宫霆朗声道:“皇上皇后巡游至此,借荷花节之喜,设下花宴,犒劳姑苏上下群臣!”他原是练武之人,中气十足,语音晴朗,竟是穿透了雨幕,传到了荷花宴上每一个犄角旮旯之处。一石激起千层浪,群人哗然,所有官员以及荣家兄妹皆是匆忙踏着地上的水渍,匆匆跪倒在了大帐前,也不管大帐中到底有没有人,有些人更是手忙脚乱来不及整装,更别说撑伞挡雨了,脸上都有些惶恐,口内高呼万岁倒还是清朗得很。跟随着荣家来的家伙,早已飞快地去禀报未曾过来的荣老爷子。雍正冷笑了一声,握着黛玉的手,依然是素衣单裳,跨进了大帐之中,并肩坐在上座,下面已经两溜酒菜桌摆好了。雍正抬手,南宫霆心里明白,笑嘻嘻地道:“皇上设宴犒赏,原是恩典,怎么,各位达人竟还不如座?”看着眼前的繁华,这些衣衫亦有些不整的官员,亦不敢整装换衣,只得心惊肉跳地随着丫鬟坐下。南宫霆虽是商贾之家,可是却坐在雍正的左首下面,脸上总是极其圆滑又温和的笑意,锋芒不露。全不将底下众人的胆战心惊瞧在眼里,雍正举起酒杯,脸色一如既往十分肃然平静:“朕携皇后巡游至姑苏,本着拜祭朕之岳父岳母的意思,不妨却遇到姑苏独特的荷花节,自是应亲自来瞧,今日一见,看到诸位爱卿也与少年男女一般英姿勃发,干劲十足,倒是和朕心中所想有些不同,朕心也甚感安慰啊!”满帐里的老脸,都是冷汗淋漓,拿不清这位铁腕帝王的心意,只得干笑着连呼不敢。黛玉瞧在眼里,却浅笑轻鼙:“万岁爷,方才雨声叮咚,倒是少闻歌舞之声,如今各位达人在此,怎好不见歌舞呢?”雍正听了,亦转头对南宫霆道:“霆,皇后娘娘的话,你未听到?”“歌舞已备齐,只等皇上和娘娘的意思罢了!”南宫霆轻轻地拍了拍手。红衣舞娘,身着薄纱,碧裳歌女,皆拿乐器。歌女喉清嗓嫩,舞娘曼舞生姿,越发觉得繁花热闹在姑苏花宴之上,那轻歌曼舞亦让人心也吊了起来,莫名其妙。雍正冷冷的目光俯瞰着诸人,手指划过酒杯,轻笑道:“如今倒也是好,荣华富贵,又有谁不爱呢?瞧见荷花宴上一派风流奢靡,让朕觉得果然不愧是天下隐患见到雍正脸上有些冷沉,帐中的气氛登时也随之冷凝起来,宛如清晨煮热的奶酪,遇冷忽而凝固,一丝儿波动也不再有。皇上和皇后驾临至此,外面灾民横行,姑苏官员却在这里席开芙蓉,荷花宴上觥筹交错,热热闹闹,哪能不心里有鬼?尤其是荷花宴的东家荣甲天,来得又晚了些时候,焉能让皇上不动怒?黛玉却是仿佛不曾听到,只是皓腕如玉,伸手替雍正倒了一杯清澈的酒,粉腮也有些酡红,平静又有些撒娇地道:“万岁爷,好容易回到了臣妾的故乡,看着这般精致的山水,可见往日守护极好,怎么说,万岁爷也都得敬各位大人一杯才是。”诸位官员忙道:“微臣等不敢有此殊荣。”这个皇后娘娘如此娇小柔弱,一派小女人的姿态,倒是像个不知世事的闺阁千金,并不似传说中的那般英明神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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