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大,你头盔漏水啦。”
&esp;&esp;姜式吸了吸鼻子,声音闷闷的:“骑你的车!”
&esp;&esp;——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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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秦勉的出租屋在离老城区较远的郊区,一室一厅,挤下两个大男人显得有点狭窄。
&esp;&esp;“老大,你给的钱都够我付一年房租了。”秦勉挠了挠后脑勺,“你睡卧室吧,我睡沙发就行。”
&esp;&esp;“行。”姜式也不跟他客气,直接住进了秦勉的房间。
&esp;&esp;半夜,秦勉敲了敲姜式的房门。
&esp;&esp;果不其然,走出来一个双眼红肿的老大。
&esp;&esp;“睡不着就出来喝两瓶。”秦勉晃了晃手里的啤酒,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便宜货,老大不嫌弃吧?”
&esp;&esp;姜式接过啤酒瓶,凑到唇边,牙尖一顶就咬开了瓶盖,转头将瓶盖随意吐进手心里,说了句:“谢啦。”
&esp;&esp;秦勉忍不住打听:“老大,你跟姓牧的……”
&esp;&esp;“分了。”姜式直截了当。
&esp;&esp;秦勉:“怎么搞的?”
&esp;&esp;“还问!我死要面子你看不出来啊!”姜式气鼓鼓地搓了一把红红的鼻尖,“老子就是被他开了,非要我讲这么直白吗?”
&esp;&esp;秦勉:“失业咯?”
&esp;&esp;“对。”姜式仰头灌了一口酒,脑袋冰得生疼。
&esp;&esp;秦勉安慰他:“其实老大你这个脾气确实不太适合这行,没几个金主挨得住你揍哇。”
&esp;&esp;姜式揉了揉耳朵:“你帮谁说话?”
&esp;&esp;“你!”秦勉立刻表忠心,“我就是觉得吧,老大你有这身手,伺候那帮有钱人简直浪费了。”
&esp;&esp;话糙理不糙。
&esp;&esp;姜式嘴角一扯:“不伺候了!”
&esp;&esp;起了一层薄雾的冰啤酒瓶碰在一起,发出清脆声响,冰雾化成水珠滚落。
&esp;&esp;“你呢?”姜式问他,“看你挺老实的,怎么会去搞绑架?”
&esp;&esp;“我们都是一个村里出来进城打工的,老板拖欠工钱,吃不上饭了,家里弟弟妹妹还等着我寄钱回去读书呢,实在穷怕了,有人提议干一票就……就遇上老大你了。”秦勉抓了抓刺猬一样的短发,局促地笑笑。
&esp;&esp;“等过了这阵风头,我能安安稳稳回家里卖盒饭了,你没饭吃就来找我。”姜式往他脑袋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巴掌,“不准去干那些勾当了,听见没?”
&esp;&esp;秦勉急了:“你别咒我啊老大!我好不容易找着个不拖欠工钱的工作,可不想没饭吃啊。”
&esp;&esp;“不是说了不会让你没饭吃……”姜式顿了一下,这话有点耳熟,他眯起眼。
&esp;&esp;冰啤酒瓶壁上的雾气一不小心跑进了眼睛里。
&esp;&esp;“老大,你要是难过就拿枕头捂着脸吼两嗓子,吼出来好一些……但这房子隔音差,大半夜的直接吼出来楼下的大爷会开窗户骂你。”秦勉耿直分享他的经验之谈,“我丢工作那会儿就这么发泄的,挺有用,还不花钱,嘿嘿。”
&esp;&esp;“学到了。”姜式逞强地扯出一个笑来,“但我丢的,可能不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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