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老头懂得行规,于是闭口不言。
&esp;&esp;黑衣女人眸光闪烁地看着那张工作证,拳头越握越紧。
&esp;&esp;“你说过,非专业人士无法还原那么逼真的烧伤,是什么意思?”她压抑着心中的愤怒,声音嘶哑地问。
&esp;&esp;“白高朗只是一个画家,不是法医。如果没有亲眼所见,你觉得他仅凭想象力,能够画出皮肉被火焚烧的真实状态吗?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在那幅画中,你姐姐的烧伤,还原度是百分百。”
&esp;&esp;引路人直言不讳。
&esp;&esp;黑衣女人美丽的脸庞几乎完全扭曲,“你的意思是,白高朗为了一幅画,让我姐姐赤着脚一步一步走过那些火炭?”
&esp;&esp;引路人并不回答,转而看向花蕊。
&esp;&esp;花蕊低下头,身体微颤。
&esp;&esp;黑衣女人愤怒地捶着桌子,碗筷叮铃作响。
&esp;&esp;“花蕊,他说的是不是真的?我姐姐有一次失踪了三个月,之后就再也没穿过裙子。回来后,她给我三十万,让我去留学。这笔钱是不是白高朗给的疗养费和封口费?是不是?”
&esp;&esp;花蕊伸出手,指着中年女人:“你问她呀!她是白高朗的经纪人,她最清楚!所有模特都是她帮白高朗找的,关我什么事?”
&esp;&esp;“你说!”黑衣女人踢开椅子大步走到中年女人身边,狠狠揪住对方衣领,牙齿咬得咯咯直响。
&esp;&esp;她恨不得生吞活剥这些人!
&esp;&esp;中年女人闭上眼,语气很是心虚:“我不知道。”
&esp;&esp;“你知道!”黑衣女人狠狠扇了中年女人一巴掌。
&esp;&esp;中年女人嘴角含血,却不反抗。看来她良知未泯,心中尚存一丝愧疚。
&esp;&esp;“你先冷静下来,别冲动。我们是来找人的,不是来杀人的。”老头劝说道。
&esp;&esp;黑衣女人咬牙切齿地瞪了中年女人一眼,这才回到原位,脸色铁青地坐下。
&esp;&esp;老头看向引路人,说道:“你是法医,观察力肯定比我这个老头子敏锐。你把我们所有人都看透,那你能不能看透白高朗?你能说说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吗?”
&esp;&esp;中年女人和花蕊呼吸齐齐一窒,慌乱的目光死死凝在引路人身上。
&esp;&esp;小男孩伸出手,握住一旁的红酒杯。
&esp;&esp;引路人捂住小男孩的嘴。
&esp;&esp;小男孩气呼呼地瞪眼,惹得他微抿唇角。
&esp;&esp;他这才抬头,冷淡地扫视这些人,说道:“白高朗是一个审美畸形的变态者。”
&esp;&esp;老头呢喃重复:“审美畸形,变态?”而后他深感赞同地点头,“对,你说得很对!”
&esp;&esp;中年女人和花蕊放开呼吸,脸色渐白。
&esp;&esp;“他慕残。”引路人徐徐说道:“他对残缺的肢体存在病态的迷恋。所以——”
&esp;&esp;他看向中年女人,“纵使你对他付出所有,他也不可能爱上你,因为你是完整的,你身上并不具备令他迷恋的特质。他爱上花芳菲才是必然。他其实爱的不是那个人,而是那双扭曲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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