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一幅完整的命网结构图呈现在二人面前。
正是林默在玄道人那里见过的七阶体系,但此刻显示得更加清晰。
“观测者的命网。”无命之人的声音忽然变得凝重,“你可知它的本质?”
林默凝视着光幕上那些交织的因果线,沉声道:“操控命运的工具。”
“不止。”无命之人突然伸手插入光幕,抓住一根金色的因果线轻轻一扯,“更是吞噬世界的机器。”
随着无命之人的动作,光幕上的景象骤然变化。
林默看到无数世界如同果实般挂在命网上,当成熟到一定程度时,因果线就会突然收紧,将整个世界的存在本质抽离吸收。
“每个被吞噬的世界,都会在命网上留下一个结。”
无命之人指向光幕上某些特别明亮的节点,“这些结就是命网的弱点。”
林默的真解之瞳急速运转,突然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这些结......都是被吞噬的世界中,反抗过观测者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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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无命之人脸上第一次露出近似微笑的表情,“就像跗骨之蛆一样,这些反抗印记一直在侵蚀命网。”
“观测者不得不花费大量精力来维持平衡。”
顿了顿,忽然挥手抹去光幕,转身面对黑色石碑:“你想对抗观测者,就必须先了解他们真正的弱点。”
石碑上的文字突然活了过来,如同游鱼般在表面流动。
无命之人将手掌按在碑面上,顿时有无数画面涌入林默的脑海。
这一刻,林默看到七个笼罩在光芒中的身影高居王座,每个都散发着令人窒息的威压。
除此之外,更看到无数世界在命网的操控下按照既定轨迹运行。
还有某些世界中突然出现“异常点”,打破了原本的命运。
最后,林默看到观测者惊慌失措地修补这些“漏洞”......
“变数......”林默眼中闪过一道锋芒,“他们害怕无法预测的变数!”
“正是。”无命之人收回手掌,看向林默,“而你,是最大的变数。”
说着,无命之人突然抬手按在林默的眉心。
刹那间,林默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抽离,眼前浮现出无数条细线,那是他所有的命运轨迹。
“你的命运线比常人复杂百倍。”无命之人的声音在意识深处响起,“这是优势,也是枷锁。”
林默看到自己的命运线交织成一张密网,有些延伸向已知的过去,有些通往可能的未来,还有无数分支在不断产生和湮灭。
“观测者就是通过锁定这些命运线来预测一切。”无命之人的意识传来,“要摆脱他们的掌控,你必须......”
“不是隐藏,而是斩断它们。”林默突然接口。
无命之人似乎怔了一下,随即发出低沉的笑声:“你确实与众不同。”
顿了顿,无命之人神色一凛,肃容道:“斩断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林默洒然一笑:“命运无常,更何况我命由我不由天!”
无命之人哈哈一笑,“果然不愧为变数!”
一股奇异的力量顺着无命之人的手掌传来,林默顿时感觉自己的意识被无限放大。
这一次,他看得更清楚了,每条命运线都闪烁着不同的光芒,有些明亮如日,有些暗淡如萤。
“选择一条线。”无命之人的声音变得飘渺,“然后......亲手斩断。”
林默的意识在无数命运线间穿梭。
他看到自己如果当初没有遇到老不死会怎样;看到如果没能融合两种法则会如何;甚至看到某些自己战死在观测者手中的未来......
忽然,林默的意识停在了某条特别明亮的命运线上。
这条线连接着他的过去与未来,是所有命运轨迹的主干。
“就是这条。”林默的意识无比清晰,“我的既定命运。”
无命之人的声音带着赞许:“明智的选择。”
林默凝聚全部意念,化出一柄精神之刃,毫不犹豫地斩向那条主干命运线!
“铮!”
一声清越的鸣响传遍整个意识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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