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诉我一个确切的答案好不好?”
他的声音莫名的很轻,没有先前逼迫执光的时候的巨大威势,倒增加了几分脆弱。
从前的重重回忆又重新出现在心头,执光想着从前哄孩子的时候的一幕幕,恍惚又有了一种回到过去的感觉。
这感觉一闪而逝。
“我……”
不用多问,时七竹虽然没有说清楚,但两人都知道时七竹想要的答案是什么。
“我心悦你。”
大略人就是这样一种复杂而矛盾的生物。
在传讯当中执光想来想去不知道怎样说,面对面被时七竹逼迫的时候,他也结结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此时“硬的不行来软的”,执光反倒觉得这句话说出口轻松了许多。
或许是面对面的时候没法有太多的思考时间,反倒让一些在传讯的时候会纠结许久的话,更容易出口。
大片温热的呼吸打在执光的脖颈侧面。
他能感觉到,时七竹现在靠的很近,或许那张漂亮的脸只不过距离自己半厘米不到,那双大大的眼睛也紧紧盯着自己的脖颈,一眨不眨。
但执光只是那么盯着面前的墙。
“嗯,然后呢?”
“然后……然后……”
执光喃喃了几遍,声音越来越小,最终声音彻底消失。
“说说,之后你打算怎么办?怎么对我,怎么对别人。”
“就,像是从前一样……”
“可我们已经回不到从前了,不可能和从前一样。”
时七竹逐渐掌握了正确的逼迫执光说话的技巧。
“你打算隐瞒我们的关系吗?”
一句句话的问,每一次只给少量的选择,让执光的思维集中在问题答案的选择上,而不是要不要回答这个问题,或者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我不知道。”
“你不希望我们的关系被别人知道吗?”
“唔……有、有点。”
执光咽了口唾沫,闭上了眼睛,感觉自己之前高兴时七竹的到来,实在是高兴的太早了。
“为什么?你怕你的几个徒弟知道了会看不起你?还是你怕被别人说?或者,你只是单纯的喜欢隐瞒关系的感觉?”
“我……”
执光又是久久的沉默。
时七竹忍下了心中的焦急,没有太多的逼迫执光,只是那么默默的凑在他身边,等着答案。
“我,我不知道……”
“执光,你不能什么都不知道,你告诉我个答案好不好?”
“唔……”
执光紧紧抿着唇,感觉口腔中隐约都带上了些血的味道。
每一个看似简单的问题,都好像在把他的内心撕开,展现在时七竹的面前。
这对他来说简直就是不可接受的。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回答,至少,对于小七不应该隐瞒这些,应该真诚,不能想不说就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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