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食过后,钱里正便通知村民,将家中能用的凿冰的工具全部翻找出来。
大约巳时左右,艳阳当空,村民都穿的厚厚的聚集在了河岸的边上,有些人家为了多分条鱼,甚至将襁褓中的孩童都抱了过来。
钱里正见状只能将这些抱着孩子的妇人、夫郎,还有十岁之下的孩童都撵了回去,毕竟他们在这不但帮不上忙,还倒添麻烦。
若放在往常,村民们掉在水里,能活着救上来的都是少数,更何况是现在!
钱里正率先站在了冰面之上,为了防滑他还特意往鞋底上缠了两道麻绳,手拿着锄头使劲的敲打着冰面。
村民们也有样学样,怕摔的人,除了挪动着小碎步慢慢的移动外,还三一伙俩一串的,相互搀扶着。
当然有些村民已从孩子那里得知,叶繁星能在冰上健步如飞,但都抹不开面子询问其方法,只能看着他教宋皓明等人之时,在旁偷学着。
只见他们照猫画虎,学的那叫一个有模有样,不过他们最后总结下来,那就是摔多了,技巧就掌握了!
凿冰窟窿,就是选鱼窝子,也是有讲究的,这个窝子选的好不好,可是决定了捕鱼收获。
对于大柳村来说,平常都无人捕鱼,这冰下选窝子更是难上加难了。
钱里正在冰面上巡视了一圈,最后将人分成五个组,每组八至十二人,这凿冰可是体力活,所以每组最少配备了四个壮劳力。
其余的人,可就轮流替换凿冰,待捕到鱼后,那就干些如运鱼等等的杂活。
宋皓明对钱里正的分配很是赞同,这样分工,村民们除了可以互相监督外,也能做到冬捕时忙而不乱,有条不紊。
凿冰的位置,五组自行选择,但组与组之间,必须相隔三十步至五十步以上,避免冰面破裂后,因不堪重负,众人齐齐掉入水中。
众人对宋皓明提出的这点,那是完全同意的,以至于,差不多都要相隔百步仍觉得过近……
“嘿呦嘿呦嘿……”
河面上凿冰的号子声,此起彼伏,好似谁的号子喊的响,谁的鱼窝子中就出鱼多一样。
钱里正背着手在这个组看看,又去那个队瞧瞧,结果凿的冰窟窿比补上来的鱼都多。
在叶家的风凉话加持之下,一些村民也开始埋怨起来。
“唉,怎么这河面上就四组人?另一组哪去了?”
“不会躲懒等吃现成去了吧!”
大柳村有名的混不吝,脑子偶尔还缺根弦,憨憨傻傻的韩大愣,一听有人偷懒,怒瞪着江面,直接摔了手中的锄头。
“老子,他妈的不干了!别让老子逮着这帮偷奸耍滑的孬种!”
“呦,我说,大愣,你这口气倒不小,逮着人,怎么你还能把他们扔进这冰窟窿中不成?”
离他们不远的叶老四一队,深知着韩大愣的行事作风,便见缝插针的挑拨着。
“扔就扔,我还怕他们不成!”
“你可知,你口中偷奸耍滑之人就是宋书生那队?”
韩大愣虽憨傻,听到他们提到宋皓明,也知道叶家人他们是故意将自己的军,想让自己做他们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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