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来了,三千万年前,我立下的誓言。”
“我想找到露露耶,让你亲眼见到它开花之时,这样,或许就能用它的力量,抹去你脸上的泪痕,看到你真心实意的笑容。”
她低垂的头在此刻抬起,眼中闪过异样的光芒。
但下一秒,
那光芒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怒火与不解:
“你在背叛封印我的时候做的事,和说的想的可完全不一样!”
这番话就像潺潺溪流旁的鹅卵石,圆润光滑,没有半点锋利,只是陈述事实,但终究还是石头,
扔进水中,还是会砸起一片水花。
剑悟闻言,眼中流露出悔恨:
“因为在那一刻,我对笑容有了执念,我后悔了。”
“超古代的我手上满是血腥,我有什么资格,去渴求那象征美好的露露耶,我对超古代生灵们犯下的罪业,能用什么弥补呢?”
“那时候,我听到了永恒核心的呼唤,它说,让我褪去黑暗,用光的力量,用之后的生命去赎罪……”
“当时的你们,对永恒核心的执念,并不是我三言两语可以转变,我别无选择。”
望着那眼眸中尽是伤心和愧疚的青年,
卡尔蜜拉心中也有些没来由的伤心,
但她还是冷笑一声:
“哼,说到底,无非是你选择背叛我,厚着脸皮变成所谓的光之巨人。”
“说到底,你就是想拒绝曾经属于黑暗的力量罢了!”
怒气涌上心间,
她不知是因为恼怒,还是其他情绪影响,
拍开剑悟的手,以手为刃探向他的心脏。
哧——
鲜血四溅。
她的手刺入剑悟的胸膛,
却又突然收力,并未深入划开他的心脏。
因为她发现——
“为什么不躲开……”
顺着手臂留下的滚烫热血,让她看得有些痴了,嘴中喃喃道。
“三千万年前是我的错,我必须对你说抱歉。”
剑悟眉头微皱,剧痛让他的身躯不住颤抖,
但他还是搭住卡尔蜜拉的手,从心脏释放能量,触及她的指尖。
“这是……”
卡尔蜜拉瞳孔猛然收缩。
她看到了,
在剑悟的体内,
她的暗,与他的光并未互相排斥,
反而逐渐重合,紧紧交融。
“我不会拒绝你的暗。”
剑悟不断释放能量,证明自己的觉悟,
“或许之前我会排斥。”
“但见到你流泪时……我……我之前看那张屏幕,认识了许多位前辈,艾斯前辈,雷欧前辈……他们从没有一个人会逃避自己的责任。”
“我想,如果真的想赎罪,就不应该否认自己的过去。”
“也不应该逃避……与你之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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