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句说得太小声,湮灭在风中听不清。
她意识到这点,忽然慢吞吞拉着赫寒聿跑起来,“大江、平原、雪山,大不了我们去把七杀老巢端了据为己有。”
夜风凛冽,这声音往四面一散,再没有第三个人能听见,赫寒聿却能感受到一字一句踏在他心上,直叫春色开满山野,他的心田不再是荒芜一片。
两人停在粮仓外的河边,阿尧感叹道:“有些路太难走了,我经常要给自己灌些迷魂汤,但是有人陪着一起的话——那份期盼就可以越添越多。”
“足够我们往前而不是后退。”
她转头认真盯着赫寒聿看。赫寒聿被这眼神烫了一下,缓缓弯腰把头埋进阿尧肩窝,笑着说:“为我所想,尽我所能。”
夜凉如水,风吹过这一片,吹皱河水,恰好将两人紧拥的身影搅成一团。
……
“娃娃哟来报喜——”
河边走过大队人马,为首者骑在黑牛上高声歌唱,声调古怪,听来嘈杂刺耳。
阿尧揉揉眼睛,呆坐片刻一骨碌爬起来推门,日光从门缝倾泻进来,月白等人陆续转醒,俱是被这不着调的民谣闹醒了。
“大早上的……”月白动作很慢,脸上罕见出现不耐烦的情绪。
阿尧帮她们收拾好寝具,三两步走出粮仓,正见燎赤站在赫寒聿身后一步的地方,二者一前一后隔岸观闹。
对岸的人一眼望不到头,浩浩荡荡从村头而来,沿着河水向下游走,最前面负责骑牛的汉子已经无限靠近他们几人。
赫寒聿回头招手,漫声道:“我下了绝影印,他们看不见咱们这边。寅初仪式似乎就开始了。”
昨夜他们散步回来就睡下,赫寒聿待在马车上,对四周的动静更敏感些。
“黑牛、抱花架、喜被、嫁衣……的确是请河神。”
阿尧细数队列中人们捧着的东西,比照记忆里的一一思考,好似没什么异常的地方。有资格捧请神之物的人都是志川县的全福娘娘,一水儿身着红裙丰腴富态的婶娘,她们行走间头上步摇轻微晃动,再仔细看,步摇是统一形制的草花钗式样。
全福娘娘之后才是锣鼓队,奏的却不是送葬曲,而是家喻户晓喜庆吉利的福顺福来。
怪就怪在这。
闻人述绑了长发在身后,匆匆赶来瞧一眼稀奇道:“这样喜庆的曲儿配那怪哉民谣,志川这是什么路数?”
“不止呢,”月白来了后五人一字排开,“分明死了人,怎好如此热闹?”
“许是请河神吧?”闻人述不确定,再沉默着观察许久,忽然出声,“怎么是小女孩抬棺?”
众人一时间都看过去。队伍总算露了尾巴,一行八九岁大的女孩费力抬着九尺长棺,棺椁纯黑,既不是梨花木也不是黄桉木,刷得漆黑发亮,只一眼不祥之气扑面而来。
阿尧抱臂旁观,蓦地接话:“不是女孩,是男孩。”
那些男孩留着长发并不束起,反而散着低绑在背后,面上皆打了粉,甚至用眉黛描了统一的长眉。都是些面庞清秀、骨架纤细的半大小子,乍然看上去才会错认为女孩。
闻人述经此提醒神色恍然,赶紧说:“仿佛是没瞧见束发的小子们生活在这里。”
她们昨日抵达,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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