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寒聿感受到熟悉气味,想也没想伸手将人搂住,两人一齐踉跄几步,望向彼此一时无言。许是日头渐浓,阿尧若抬头便要直视赫寒聿身后的日光,索性悄悄避开他的注视,只把眼睛落在他肩膀处。
赫寒聿冲她眨眨眼,偏头轻咳,说:“好多了……你想走吗?”
阿尧还注意着华衍那边的动静,闻言点头:“本来就是要去北地的,先是被福山的事绊住,又辗转来了这里,原本的计划全乱了。”
“瀛洲无主,没关系吗?”
铃宫广场上三三两两聚着族人,要么帮忙处理被赫连苍杀害的人,要么远远觑着这边,大多数人的目光又被赫寒聿挡住,阿尧于是改用传音道:“华衍暂时无法连根拔起。他在瀛洲汲汲营营这些年,就算没了家主印,定然也有后手,我此番不过防着他与方丈山合作。如今无隐死了,他也失去无量骨鞭的使用权,该消停一阵。”
“我随你一起。中州路远不提,涉及到皇权,终归不会安宁。”
赫寒聿探头看了看羽衣灯,将手上的须弥戒褪下来,“头先送你的那只不见了?”
阿尧目光游移着老实点头:“没用那个装东西,许是奔波来去就给丢了。”
“猜到了。”师兄无奈笑笑,把须弥戒递给她,示意她戴上,“里面都是药。须弥戒禁制效力高于芥子囊,你可以用它保管月白的羽衣灯。”
闻人遥的羽衣灯归属于她自己,不需废什么功夫就能收入魂台,如今手上这座羽衣灯却不可同样对待。堂而皇之拿着难免惹人惦记,阿尧思忖片刻也就不同师兄客气,应声接过来。
须弥戒自己适应了阿尧的手指,缩小到圈口正好的程度。阿尧转手观赏片刻,把双座羽衣灯收入须弥戒,正色走向庄念,不卑不亢道:“时局混乱,人皇自然是能保便保。我这里还要加上……”
她停顿一息,拧眉朝闻人述看去。闻人述早在赫寒聿来时就默不作声退到一旁,眼下见阿尧把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双手握紧又松开,下定决心般走来,轻声细语道:“我也想去中州。”
闻人述一时没敢看阿尧,咬唇兀自拽着裙摆,却听阿尧从善如流接话:“对,我这里有三人,不知你们是否方便?”
庄念生得英气,气质倒很是柔和,忙不迭应下来,指着身后的一干从者,“我此行带了二十名复生境前来,旁的不说,顺利抵达中州不成问题。”
阿尧试探着看过去,的确如她所说,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酉时一到就动身,可行?”她尚还有些事没处理完,与庄念打着商量。庄念无可无不可,左右只是等上两三个时辰,当下便应了。闻人述于是喊桃枝带人下去安顿。
阿尧见状与赫寒聿耳语一番,眼神扫过调整好状态的华衍,悄悄离开铃宫,沿着山下小路疾行,手起刀落劈晕地藏外的守门人,闪身闯进去。
地藏与她上次来时一样,只靠长生烛照明。阿尧直奔地藏尽头,穿过博古架停在记事簿前,深呼吸翻开记载着朔源宝堑有关秘史的那一本,原本空白的书页簌簌抖动着出现了文字。
朔源宝堑第一任持有者——闻人偈。
阿尧平静翻开下一页,书简右边记录着第二任持有者月玄。左边页简上次看是空的,这次来终于显现出一行浮白小字:
“我死后,你要把我的意识留在神器内,与你共生。倘若瀛洲至暗无边,我就是永世灯炬。”
阿尧伸手抚过这行字,如释重负地笑了。她把记录簿捧起来,唤醒朔源宝堑:“闻人偈应当只是意识休眠?”
“对。”朔源宝堑没有多说什么。
“我要怎么才能让她恢复清醒?”
朔源宝堑娓娓道来:“圣女可曾记得在青州,我同你说的善念恶魂?你不妨再仔细看看神器的记载。”
你直接告诉我不就好了嘛!
阿尧诽腹,转念一想,朔源宝堑这是拐着弯告诉自己它饿了。她轻叹一口气,拿起另一本黄皮簿随手翻着,总算在末尾找到相关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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