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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长安（第2页）
宁柔嘉目光平静，浅浅一笑。她总觉得这两个人出去吃饭，她在旁边有点像电灯泡。
周芸芸细细打量了宁柔嘉几眼，总觉得她好像看出了些自己的心思。但思及自己表现的并不明显，平日也有尽力隐藏，便暗暗松了一口气。
“那我们俩就出去了，回来给你带点好的，多睡会儿觉吧。”周芸芸对宁柔嘉说话的语气带了几分柔和，她走到柜子前将包一拎，斜挎在肩上，对王林峰道，“走吧，咱俩出去随便凑合点。”
走在医院漫长的通道上，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周芸芸的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发出也有节奏的轻响。vip病房在顶层，这一层人很少。
王林峰的眼神无意识地瞄向挂着主治医师照片的牌子。
“你最近怎么样？忙吗？”王林峰先开口。
“还行吧，我觉得也不算忙，就是累的很。”周芸芸道，“时过境迁，咱俩现在都算是混出头的人了。”
“上学的时候你最用功，我以为你当定了律师呢。”
“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前途是不可琢磨的。你刚入行那几年的穷和累我也见识了，咱俩也算是半斤八两。”
“所幸现在已经都过去了。”
周芸芸轻笑：“你还真别说，我是真心喜欢律师这行当。咱们学校也好，毕了业红圈所随便进。可没曾想竟然阴差阳错……”
“莫莹莹和你相处的不错。”
“你哪里见过他，都是从我嘴里听的。我对你也是说一半留一半，说实话，这个人有些奇怪。”周芸芸道。
“那就别介绍给柔嘉了，省得殃及池鱼。”
“我你就半点也不心疼？一心想着柔嘉。”
王林峰默然半晌，脸也转向一边，耳朵泛红：“我心疼。”
周芸芸扑哧一声笑出了声来。
“要不然你别干了，我说真的，哪怕重新入行当律师，你又不是没有退路，何苦为难自己。你以前也不和我说，我就真的以为你顺风顺水呢。”
“我也就和你随口说说，哪有那么严重。你这个人就是瞎认真，什么事都认真。”
“我担心你受气。”
“她也没给我气受，我们这一路走来也是互相扶持，就是……算了，不说了，你想吃什么？”
“吃点儿清淡的吧。”王林峰道，“你别误会……我知道你爱吃入味儿的，给柔嘉的可以到别的店另提。我就是瞧着你好像有点儿上火，吃油腻了不好。”
周芸芸面上不动声色：“上火？怎么看出来的？”
王林峰指了指自己的额头：“这儿……和这儿，有两痘，还挺大的。”
周芸芸气急，一双眼都气红了，差点儿背过气去：“闭嘴！走路！”
宁柔嘉从床上坐起来，长发披落在肩头，侧影十分单薄，本应给人楚楚可怜之感，她给人的感觉却十分奇特，淡然洒脱，却像是一柄没有出鞘的利剑。
这种气质，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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