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们跨不过去的坎,也是无法忽略的存在。
“……你来了。”宋念禾率先开口,打破了沉默。
“嗯。”
“你来做什么。”宋念禾问道,“我在飞机上,已经讲得够清楚了。”
司墨离看着她的眼睛,眸色里闪过一抹沉痛:“念禾,我当时只顾着追到你,见到你的面,我并没有仔细去查,去深究你突然要回京城的原因。今天,我知道原因了,于是我来找你了。”
“你查商场的监控了,是吧。”
“是的。”
宋念禾扯出一抹苦涩的笑:“没错,昨天,我和沈伊悦见面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这重要吗?”宋念禾反问道,“她沈伊悦的存在,对我们来说,就是一个隔阂,永远无法消除。”
司墨离试图解释:“念禾,我和沈伊悦……”
“我大概猜到了你想说什么,”宋念禾却打断了他的话,“司墨离,你和沈伊悦确确实实的在一起过,而且相伴了整整五年,这是无法磨灭的事实。”
他再次试图说些什么:“念禾……”
结果,再一次的被宋念禾打断。
她的眼里满是失望,是难过。
“其实我很想和你在一起的,司墨离。”宋念禾轻声道,“在司苑的那一晚,那一天,我好快乐,我好满足,我真想就这样一生一世的过下去。我都在脑海里想象着,我们老去的样子,小亦长大的样子。”
“你说生二胎的时候,我心里是有点慌,有些后怕的。生小亦的时候,很痛,难产,我在产房里待了很久很久才出来,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生孩子对女人来说,是一道鬼门关,风险极大,要承受不可预估的后果。可是,当时看见你很想再要一个孩子,我就觉得……”
“为了你,痛一点,累一点,也不算什么,都值得的。”
宋念禾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才让自己没有掉下眼泪。
她将喉咙里的哽咽,统统都给咽了回去。
“司墨离,我以为,只要你爱上我了,或者恢复记忆了,我们就能和从前一样。但我一下子忽略了沈伊悦的存在。你可能无法理解,我为什么这么在乎沈伊悦。你甚至觉得,只要我们相爱,其他的就不是问题,无法阻碍我们,对吧?”
“但如果,我告诉你,这五年里我都和秦之陌在一起。我和他牵手拥抱亲吻,乃至……上床,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你会是什么想法?是什么心情?你心里会有疙瘩,会介意吗?你能够做到不在乎不计较的,依然继续和我在一起,当做秦之陌没有存在过吗?”
宋念禾的眼里,还是克制不住的出现了闪闪的泪光。
“五年啊……司墨离,我在等你,我都不知道能不能等到,可是我一直都在做好准备。我不打算接受任何男人,也不打算恋爱结婚,我心里只有你。可是你呢?这五年里,有沈伊悦陪伴,体贴细心温柔贤惠,你的日子多滋润。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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