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华南的脸比他手上的颜色还红,他冲进浴室,拧开水龙头,用凉水冲洗着鼻子,等洗得差不多了,他才抬头,镜中的人眼中有明显的慌乱,久久散不去。
真丢人,居然流鼻血了,还被他撞见,但愿他不会乱想。
浴室里还有浓浓的水汽没有化开,这些水汽刚才包裹着陆医生的身体,现在又包裹着自己,一想到这点,镜中的人鼻子下方又开始流出两道血红,比刚才流得更猛,等他再抬头的时候,看到了倚靠在门口的陆青程,眼中含笑只是又很快收敛。
他什么时候过来的,怎么一点动静没听到。
陆青程擦着头发,语气慵懒:“你没事吧?”
陆青程对他越是好,越是关心,余华南就觉得自己越是卑劣,他自己知道自己是为什么流鼻血,他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只知道自己的手在一块洁白无暇的墙壁上摸了一下,上面就留下了一个乌黑的手掌印,提示着他自己的罪过。
“没事,陆医生,可能有点上火。”在说这话的时候,他甚至不敢去看镜子中的另一人,那人没穿上衣,看到裸露的皮肤脑子里就会浮现出刚才的画面。
“嗯,年轻人,火气大,正常。”
“嗯,应该是。”陆青程的话,让余华南给了自己一个借口,让他自己短暂有了台阶可下。
“好了,你洗澡吧,洗干净点,今晚要麻烦你了。”
听到最后几个字,余华南知道,自己的另一份工作内容要开始了,今晚一定要好好表现,不能让他感觉自己不舒服,不能让他被投诉了。
他把自己脱干净,往下看了看,下面还是干干净净,他的胡子也是一样,王大发他们一晚上不刮胡子,第二天嘴周围就是一圈乌青,但是余华南不一样,刮一次胡子可以管三四天。
似乎,下面一直就没长出新鲜的毛发,还是那么光洁。
管他的,听陆医生的就行,这次洗澡,虽然条件不允许,余华南还是认认真真洗干净那里。
出去的时候,他也只在腰间围了条浴巾,上身穿了件宽松的T恤,反正都是要脱的,这样还方便些,上半身的T恤是他最后的执着。
“洗好了?”陆青程正在点香薰,看到他出来,把点好的香薰放在那张矮桌上。
“嗯。”
“躺上去。”
这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躺哪里,不言而喻,只是,余华南的脚底像是有一层胶水黏住了脚底,每走一步都格外艰难。
那边陆青程关掉了明亮的大灯,又把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房间暗下来,整个房间的光源就只有那盏香薰蜡烛发出的微弱光。
余华南钻进被子,紧张地抓着一角。
陆青程也钻进被子,躺在余华南身边,把脑袋埋进余华南的脖子,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甚至余华南还感到脖子处传来丝丝冰凉,他在哭?
“你怎么了,陆医生。”
“没事。”陆青程吸了一下鼻子,带着一点鼻音说:“让我抱一会儿。”
温热的鼻息洒在余华南的脖子处,有点痒,他是遇到什么麻烦了么?处处都透露着不对劲。
“你有什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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