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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59（第2页）
但姜半月从背后抱住了他，脸埋在他的背上，手臂圈着他的腰。好一个眼不见为净……余奥更倾向于另一种说法：他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感情从来讲不了对等。他无论如何也不会伤害姜半月的同时，姜半月无时无刻不在要他的命。一段悬殊到这个地步的感情，十几年如一日地维系。
下午三点，姜半月就这样睡着了。
低烧未必是主因。
更像是缺觉。
她今天挂着两个淡淡的黑眼圈，昨夜大概没睡好，像他一样。
他昨晚是在惴惴不安，她呢？她又为什么没睡好呢？在刀俎和鱼肉中，她明明是刀俎。
余奥是不可能睡着的，把窗帘上的格子数了一遍又一遍。
姜半月一觉睡了四个小时，天色擦黑，哼唧了一句：“几点了？”
“不知道。”余奥被姜半月分了一半的床之前，手机在桌子上，之后，一直被她禁锢着，不可能去拿。
和她在一起时，他的手机会静音。
天大的事，也没有和她在一起大。
姜半月猛地一坐：“我去看看。”
她不是觉得睡过头了，更像是一种摩拳擦掌，或者是……磨刀霍霍。
她一边是余奥，另一边是墙壁，不等余奥起身，从他身上翻过去——她没有什么身手可言，就是衣服蹭着衣服，人碾着人地从他身上翻过去。在过去的四个小时里，余奥为保障姜半月的睡眠，一动没动，麻木到没了知觉，被姜半月这一蹭，复苏的知觉像沙砾刮过他全身。
姜半月的手机在包里，包在桌子上。
一共也没几步路，她没穿鞋，穿着小白袜的一双脚在地板上像溜冰似的，连脚步声都没有，拿回了手机：“七点多了！”
余奥要起身：“我送你回家。”
姜半月把手机一丢，双手摁在余奥的肩头：“我不回家。”
他坐在床垫的边缘，她站在他的两腿之间。
“我们出去吃饭。”他没看她的眼睛，平视地看她睡了一觉后，雪纺衫的下摆从牛仔裙的裙腰里纵出来大半。
姜半月的双手从余奥的肩头向后滑，交握在他颈后：“我不饿。”
“我饿。”
“我包里有巧克力。”
余奥抬眼：“巧克力能当饭吃？”
“不能当饭吃，但是能补充体力。”
“补充……体力？”
姜半月多游刃有余似的歪了一下头：“尤其是你。”
但她交握在余奥颈后的双手汗津津的，泄露了她的惶然，余奥便不难知道她所谓的“体力”是用来做什么的。
他舍不得蛮横地拨开她的手臂，要先抬手到颈后，细细择开她锁住他的十指：“姜半月，你还没睡醒？”
“睡醒了。”
“睡醒了还说梦话？”
姜半月的十指到底被余奥择了开，在力气上讨不到好处，不得不在言语上更激进：“梦话？我说我要和你睡，你觉得是梦话？你觉得我是痴人说梦？”
余奥终于是拨开了姜半月的手臂，起身，去开了灯：“出去。”
孤零零一只灯泡带来的昏黄，并没有驱散黑夜的肆无忌惮，反倒在火上浇油。
“我不。”姜半月的声音和她人一样小小的。
但余奥知道，她骨子里就是头倔驴。
“好。”他让步，“你不出去，我出去。”
说着，他走向了门。攥住门把手，他后知后觉姜半月一进来就锁了门，钥匙被她塞进了牛仔裙的口袋。“拿来。”他对她伸手。
“你才是痴人说梦。”她要是会乖乖交给他，又何必据为己有？
余奥大步流星地走向姜半月，面积太小，距离一下子被消灭，他在惯性的作用下几乎撞到她，把她的两只手反剪到背后：“你觉得我拿不到？”
“疼……”姜半月嘤咛一声，单薄却软软的身子拧得跟面条似的。
余奥松了手。
姜半月对他扬了下巴：“你就是拿不到。”
“你到底在想什么？”余奥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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