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甜,这,就是奶奶住的地方?”
方柏站在大门口,哪怕昨天晚上没睡,这会也精神头足足的。
失散几十年的亲妈,会在这里吗?
“对。”
方忆甜敲门。
“来了。”
陆清清脆的声音响起,门一打开,她见着方忆甜身后的四个人,吓了一跳。
“方姐姐,这是……”陆清惊呆了,这些人是谁?
“像。”
方柏见着陆清的那一刻,就道:“甜甜,这姑娘的眼睛,真的和你一样。”
“是挺像。”
沈佩心打量着陆清。
“陆清,这是我爸妈,我二叔和二婶。”
方忆甜介绍着:“这位是陆清,陆奶奶的孙女。”
“方姐姐。”
陆清将方忆甜拉到了旁边,欲言又止。
方忆甜将她的猜测说了,陆清讶异的看着方柏他们。
“清清,谁啊?”
屋子里传来陆奶奶的声音。
“妈,这是妈的声音。”
方柏听到这略有些苍老的声音,大步的跑进屋,他的视线落在正在糊纸盒的陆奶奶身上。
哪怕经过几十年,年轻貌美的妈妈,脸上爬满了皱纹,可她眉眼间的温柔,和记忆中是一样的。
“你是……”陆奶奶看着一个陌生的男人,她迟疑的看着这男人,总觉得眼熟。
“妈。”
方柏一个都快当爷爷的人了,这会也忍不住红了眼眶,如同孩童一般,朝着陆奶奶跑了过去,他蹲在陆奶奶的面前,心疼的看着她瘦骨嶙峋的手,仰头说:“妈,你看看我,我是小柏,小柏啊。”
“啪。”
陆奶奶手里的纸盒掉了下来,她震惊的看着方柏,眼神里满是不可置信:“不,你骗人的,你怎么是小柏的。”
“妈,小时候你常说,松柏常青,我说,为什么我是哥哥是柏,弟弟是松呢。”
方柏对以前的记忆,十分的清楚道:“你说,柏树冬季不掉叶,四季常青,等弟弟出生之后,就取了个差不多的松字。”
“小柏,你,真是小柏?”
陆奶奶激动的看着他。
“对,我是小柏。”
方柏一连说了好几个小时候的事,他道:“妈,你走的时候,换了三袋米,告诉我带着小松等爸回来,我有听你的话,等着爸爸回来。”
“小柏。”
陆奶奶确定了方柏真是她儿子,抱着方柏嚎啕大哭了起来。
方松走上前,看着眼前的陆奶奶,他那时候年纪小,并不太记得,可听着大哥的哭声,他也忍不住红了眼眶。
“小柏,我,我以为你们都没了,那场大火,说是死了好多好多人。”
陆奶奶的哭声,混着她含糊不清的声音,当年她真是万念俱灰,好不容易逃回家,原先他们住的地方起大火,什么都烧没了。
“我们逃出来了。”
方柏哭着说着,母子两个哭了许久,陆奶奶才看到一旁的方松,红着的眼睛,眼泪都模糊了她的双眼,她哽咽的问:“是小松吗?”
“是,我是小松。”
方松看着她红红的眼睛,哽咽的声音,一直就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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