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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枝赶忙拒绝了，“屋子太乱，茶楼，茶楼我不敢去，我就在这儿与大人说吧。”“好，你说，我就站在这儿听。”褚灵安抚地笑笑道。杏枝似乎也稍稍放开了些，将她知道的关于桃娘的事情，娓娓道来，“我和桃娘被卖的时候都是五岁，不同的是，我是被拍花子拐来的，她是被她爹娘亲自送来的，说是家里穷，活不下去了，弟弟还生病了。”杏枝说着，眼圈一红，抬袖擦了擦泪之后接着道：“被卖进去之后，一开始做些小丫鬟的活儿，后来慢慢大了，就被花妈妈挑中了，跟着前头的姐姐做些服侍的活儿，也教你识字学舞，大了之后，就，就要接了。”“桃娘脾气好，不争不抢的，也帮过好些个姐妹，后来攒了些银子就把自己赎出去了，说弟弟会接她回家。临分别的时候，还赠了些珠钗给姐妹们，让我们万一有个急事，就当掉换成银钱。她走的时候，真的笑的很开心，特别开心。”褚灵听着眼眶微热，微叹了一口气道：“她住在这里的事情你知道，那你有跟她说过话吗？”杏枝摇了摇头，“她本来说弟弟会接她回去的，结果哪知道租在了这儿，这儿乱的很，我也担心她拉不下来脸，所以就当不知道。”褚灵想了一下，又问，“那她在花楼里应该没有仇家的吧，她弟弟来要过钱吗，或者是说有仇家来寻过吗？”杏枝摇头道：“没有，桃娘没有仇家，她弟弟也没有来要过钱，只是听这里住着的其他姐妹说，甚少过来，也就是逢年过节送些米糕或者腊肉过来。”褚灵道过谢后，便带着人回府衙了。到了府衙后，褚灵直接到了案宗存放的地方，带着人挨个找了起来一会儿之后，褚灵手一顿，将一卷案宗抽出来。“找到了。”褚灵道。褚灵将案宗展开，放在桌案上，几人立刻凑了过去，仔细研读。“记录地这么粗糙？”万三金皱眉道。苏和主要看验尸部分，看了一遍后，放下心来道：“这部分倒是仔细，也可以让我确定，凶手应该是同一个人。”万三金望着他问：“怎么说？”“死者的死法都是一样的，先是让死者窒息而亡，然后非常兴奋地开始虐尸，将尸体毁坏的惨不忍睹，然后悄悄离开，并未侵犯死者。”苏和道。褚灵骂了一句：“变态！”“变态是何意？”万三金好奇问。“这样的杀手，就是变态，没人性。”褚灵说着，又将那四起案件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想要提取出里面的关键词，或者相同点。“首先死者加上桃娘一共五人，皆是女性，年纪从十七到三十一不等，死者均没有受到侵犯，但同样的是尸体皆毁坏严重。这五人家里的财物并未丢失，所以不是财杀，而且这些人也没有仇家，所以排除仇杀，那唯一的可能难道是情杀？”桃娘在一旁紧张地道：“花楼里都是逢场作戏，哪里有真情，我也绝对不会与客人产生真情意的，我知道我的身份是不配的。”“你离开花楼之后，与那些人还有联系吗？”鬼夫子问。桃娘摇头道：“没有。”“不是情杀。”万三金笃定道，“大人你看这个，这个花匠的女儿，腿脚不好，不曾出过门呢。不曾出过门，那也就是根本没机会认识人，更遑论结仇了。”褚灵眉头紧皱，这所有的可能排除后，那就只剩下蓄意谋杀了。可是为什么要杀她们？“叩叩。”门外有人敲门，随即韩金走了进来，“大人，那个人醒了，要不要提审？”“审！”褚灵起身道。我要自救大牢里，那被泼醒过来的男子，缓了好一会儿后，疯了。“不是我，不是我杀的，我进去她就死了！”“是鬼杀的，是恶鬼杀的！”“八年前的恶鬼杀的，是恶鬼杀的！”“”褚灵还没进去，就听到里面吵嚷的声音，当下皱着眉头就让牢头将人押了过来。男子被押过来之后，还在那儿胡言乱语，感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已经快要疯了。褚灵干脆上前，一脚将那人踹翻，而后恶狠狠地瞪着他：“我是谁？”“大，大人。”“知道我是大人就好，给我老实点，我问什么你答什么！”褚灵不高兴地睨了他一眼，转身回去重新坐下。“叫什么名字，干什么的，为何会出现在那条街？”褚灵冷声问道。男子忽然一声大喘气，人似乎也终于清醒了过来，“草民张二财，是，砍柴的。”褚灵微一点头，示意他继续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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