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有一点点红印?”遥儿嘴上问着,随即伸手前去轻触,心里隐有几分担心。
“这个……”初雪没有想到这衣衫这么不顶事,遮了胸前却遮不了雪白的脖颈。
“遥儿不用担心,许是娘亲皮肤太过嫩滑,受不了帐中蚊虫的叮咬。”风冥修倒是思维敏捷,即便现在已经过了生蚊虫的季节,他却想不出别辩解之词。
“对,就是那可恶的小虫子咬的。”初雪抬头瞪了一眼毫无愧意的风冥修,随即让遥儿转过身去,起身下榻。
“遥儿,我们去给娘亲拿早膳。”风冥修知道初雪如此瞪他是为何,只好拉着遥儿先行离开。
看着那父女俩离开,初雪也只能无奈的笑笑,这小丫头眼睛怎么就这么贼呢,小小印迹,居然一眼便被她看进了眼,所幸那只可恶的‘虫子’反应快,才敷衍了过去。
不过,遥儿倒真是说一不二的,说了只借一晚,第二晚当真不再撒手,早早的便拉着娘亲吵着要听曲,不给爹爹接近的机会。
初雪倒是很高兴,好歹遥儿也算是‘救了她’,如若不然,可不敢想象今晚还会受怎样的折腾。
安稳的睡了一晚,第二日风冥修便决定带着初雪和遥儿先回正都,只留韩将军留守商郡,仔细研究兵书要领。
初雪和遥儿回来,也算了了风冥修心里的一桩大事,接下来,他可以将大部分精力都投入到如何将反贼击溃,还无双城安宁这件事上。
赶了近三天路,一行人终于回到正都,重回故地,再见到那些熟悉的面孔、见到她心里记挂的人,初雪的心里难免会有些激动。
雅馨苑依旧如故,丫头们还在,陈设和布局也丝毫未变,见了主子回来,心兰和紫娟两个可爱的丫头喜极而泣,只是,不曾见到紫云姐姐一同回来,自然要多问一句,“夫人,为何不见紫云姐姐一同回来?”
“紫云姑姑要嫁人了,她要留在晔都!”可怜的遥儿一直找不到插话的机会,这会儿,终于有人问了一个她会答的问题,她自然要抢着回答。
“夫人,原来小公主只是生了一张和夫人神似的脸,性子完全不同呢!”早已不再是青涩小丫的心兰忙蹲在遥儿面前,开心的逗趣道。
“可不是吗,你们以后可得把她看好了,别让她到处乱跑惹事。”遥儿好动,初雪自然要对丫头们好好叮嘱一番,另一方面,她必须让遥儿尽快和丫头们熟悉,若是每晚都非要缠着她陪着,遥儿她爹又该叫委屈了。
“是,奴婢会一定会好好服侍小公主。”心兰和紫娟齐声应道。
原本初雪是想先回去看看娘亲和月儿的,但这一路的颠簸下来,她和孩子都甚是疲累,风冥修便让人出宫将初雪的家人接进追星殿,也好让她们聚一聚。
只是,回到这里,并不意味着见到的都是想见的、期盼她回来的人,那些曾经是她在意的,后来却狠狠伤过她心的人,也不该被忘记……
“心兰,可知道云溪的下落?”遥儿有丫头们陪着玩耍,娘亲和月儿还未到,初雪也不担心,便将心兰叫到一旁,问起了这个让她心寒,却又无法忘却之人。
“她人在诵经阁……若是夫人想见她,奴婢自当带路。”那个可恶的女人曾经害了夫人,原本是不该继续留在宫中的,可云溪现在这个样子任谁见了都会觉得心寒。
“带我去吧。”隐隐的,初雪的心里多了些不好的预感,无论云溪曾经做过什么,好歹也是一起生活了十余载,她会受到报应是应该的,但初雪也不希望她的下场太过凄惨,“遥儿,乖乖跟着两位姑姑玩,切不可乱跑,娘亲要出去一下。”
“知道,娘亲快些回来就是。”见了好些悠城没有的新奇玩意,遥儿是乐的开心,才不管娘亲要去何处呢。
跟着心兰的步子,初雪的心里无法平静,从心兰丫头适才的反应中便可猜出事情一定是不简单的,暂且不说城主会如何处置云溪,只怕她自己也难逃良心的谴责。
初雪的猜测没有错,来到诵经阁,看到一个落寞的身影蜷在亭子的一角,手边随意散落着几本经文,看她的样子,好似许久没有梳头收拾似的,凌乱的头发随意披散着,而她的脸,更是苍白无血色,现在已经入秋,她却穿着极其单薄的衣衫,尽管如此,她口中念叨着的说辞依然那么清楚:“从于长梦豁然而觉,即知本来永无流转,但是一心卧一如床,若离能如是,数数思惟,虽缘六尘不以为实,烦恼羞愧不能自逸。”
“心兰,她这是怎么了?就没人来管她吗?”看了云溪现在的样子,初雪的心里一点也不会觉得高兴,诚然,云溪作恶多端,对她作出过恩将仇报之事,但若是要以疯癫一生去赎罪,依然太过残酷。
“回夫人,她疯了,自打夫人离开,她就一直是这样,城主原本是想送她出宫的,可她没有家人,无依无靠,只得又将她带了回来,只是……这后殿之中谁还会记得她呢。”心兰也是心善的丫头,看着好好的一个人如此疯疯癫癫过了这几年,多少还是有些感触。
“疯了?为何?谁给了她刺激吗?”在初雪的印象中,云溪一直就是个心狠的人,谁能给她以刺激,让她疯癫成这副模样?
“奴婢猜想,她一定以为夫人已经不在,受了心魔折磨,才会变成这个样子,有时候,她会大叫着夫人的名字,让夫人放过她。”心兰摇摇头,叹道。
听了心兰的话,初雪没有再犹豫,缓步走到了云溪面前,“云溪,我没有死,你心里的枷锁可以卸下。”
一脸脏乱的云溪漠然抬起头,看了片刻,突然站起身直往后退,“鬼……鬼……”
原来,在云溪的潜意识里,初雪早已不在人世,此番突然见到她出现在眼前,自然会心生恐惧。
“我不是鬼!我是初雪,我好好的活着!”初雪也顾不了那么多,急忙追上去解释道。
“不……她死了,她身重巨毒,无药可救!而我,就是那个害死她的人。”精神几近崩溃的云溪一面说一面往后退,然后,口中又开始重复那几句经文:“从于长梦豁然而觉,即知本来永无流转,但是一心卧一如床,若离能如是,数数思惟,虽缘六尘不以为实,烦恼羞愧不能自逸。”
见了云溪现在的状况,初雪的心里平静不得,虽然对她还有恨意,却不想见到她受此磨难。
“心兰,你去那几件厚衣给她,再打点水给她梳洗一番,即便失了心智,也不能如此颓废下去。”初雪还是心软,她是觉得,云溪做了错事,受了近五年的折磨已经够了,如果可能,她还是希望云溪能正常一些。
“夫人,对这样的人,无需如此心慈手软,随她去吧。”不过心兰似乎不怎么想听主子的吩咐,毕竟这个人曾经害过主子。
“看她现在这个样子,还能害的了谁?她自小便是孤儿,自然没人收留,只能留下,但后殿之中藏着个疯子,总是不好,只能找人适当照顾一下。”既然做了决定要将过去发生的一切抛诸脑后,初雪也不想再和一个疯癫之人计较,有罪之人就该受罚,而有时候,心理的折磨远比身体的摧残更可怕。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厚衣和洗漱水,奴婢只怕,不会有人愿意来此服侍一个疯子。”主子已经做了决定,心兰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是心里有所担心。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禀明城主让他做主。”呆站着看了片刻,云溪已经躲到了院子的一角,口中继续诵读经文,见此状况,初雪还是觉得有些心酸,只好转身离去。
的确,做孽者,天自会亡之,云溪的下场是如此,那个大胆弑君起事的反贼风云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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