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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第1页）

&ot;是不是我一定要这么样做，才能表示出我对她们的感情？&ot;班察巴那无法回答，小方又问他：

&ot;如果你是我，你会不会这么样做？&ot;

&ot;不会！&ot;班察巴那终于叹了口气：&ot;我不会。&ot;&ot;你会怎么做？&ot;

&ot;我也会跟你一样，什么都不做。&ot;班察巴那也饮满一杯：&ot;到了必要时，也许我们会为她们去死，可是这种时候，我们什么都不会做。&ot;他的表情也很沉重：&ot;一个男人，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有时无论什么事都要去做，有时无论什么事都不能做。&ot;&ot;不错！&ot;小方说：&ot;就是这样子。&ot;

班察巴那又长长叹息，举杯饮尽：&ot;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种人的悲哀。&ot;一直站在他们旁边侍候着他们的吕恭忽然也长长叹了口气。

&ot;其实每种人都有他们自己的悲哀。&ot;他说：&ot;像小人这种人，虽然在混吃等死，过一天算一天，可是也一样有悲哀的。&ot;&ot;那么你不妨也说出来。&ot;

&ot;小人不能说。&ot;

&ot;为什么？&ot;

&ot;因为像小人这种人，无论做什么都是身不由主的，就算心里有什么难受的事，也只有闷在心里，不能说出来。&ot;吕恭道：&ot;也许这就是我们这种人最大的悲哀。&ot;他脸上忽然露出种很奇怪的表情，仿佛忽然下了决心！

&ot;但是无论哪种人偶尔都会做出一两件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事，说出一些连他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的话来，就算他明明知道说出来之后一定会后悔的，他也非说出不可。&ot;&ot;你想说什么？&ot;小方问。

&ot;两位刚才是不是提起一位齐姑娘？&ot;

&ot;是的。&ot;

&ot;两位说的那位齐小燕齐姑娘，以前是不是很喜欢打扮成男孩的样子？&ot;&ot;是的。&ot;

&ot;如果两位说的是她，那么两位现在已经可以不必再为她担心了。&ot;&ot;为什么？&ot;小方又问。

&ot;因为她现在活得很好。&ot;吕恭笑了笑，笑得很勉强！&ot;也许远比两位想像中好得多。&ot;小方盯着他，过了很久才间：&ot;你知道她在哪里？&ot;&ot;小人知道。&ot;

&ot;你能不能说出来？&ot;

吕恭又沉吟了很久，终于叹了口气：&ot;小人本来不想说的，可是现在好像已经非说不可了。&ot;他说：&ot;那位齐姑娘现在已经被三爷收做义妹了，而且三爷已经做主为她订了亲。&ot;小方的脸色没有变！好像连一点反应都没有，只不过喝了三杯酒，喝得很快。

&ot;订亲？&ot;喝下三杯酒之后，小方才问：&ot;她跟谁订了亲？&ot;&ot;小人也不清楚。&ot;吕恭说：&ot;小人只知道邓位未来的新姑爷是位剑客，剑法之高，据说已经可以算是天下第一。&ot;&ot;叮&ot;的一声响，小方手里的酒杯碎了。

&ot;独孤痴？&ot;他间：&ot;你说的是不是独孤痴？&ot;

&ot;好像是的。&ot;

小方没有再问下去，也没有再开口。

他的嘴好像忽然被一只看不见的手，用一根看不见的针缝了起来，连酒都不再喝。

班察巴那却忍不住间：&ot;独孤痴现在也跟吕三在一起？&ot;&ot;他们本来就是好朋友。&ot;吕恭说：&ot;三爷对他一向都敬重得很。&ot;，他想了想，又说：&ot;这位独孤先生一向是个怪人，这次回来之后，好像变得更怪了，一天到晚总是痴痴呆呆地坐在那里，连一句活都不说，直到见着齐姑娘之后，他才好了些。&ot;班察巴那冷笑，转眼间小方：&ot;现在我才明白了。&ot;&ot;哦？&ot;

正文第四十章木屋里的秘密

&ot;吕三要胡大鳞他们三个人来试你的剑，就因为有独孤痴在那里。&ot;&ot;哦？&ot;

&ot;如果说世上还有一个人能从他们致命的伤口上看出你的剑法来，这个人无疑就是独孤痴。&ot;&ot;哦？&ot;

班察巴那忽然又长长地叹了口气：&ot;你不能去了，绝对不能去了。&ot;小方茫然问：&ot;不能到哪里去？&ot;

&ot;我本来已经决定，只要有吕三的下落，就叫你率领我的属下发动攻击，&ot;班察巴那道：&ot;但是现在你已经不能去了。&ot;&ot;为什么？&ot;小方问。

&ot;你应该知道是为了什么？&ot;

&ot;我不知道。&ot;

&ot;有齐小燕和独孤痴在那里，你去岂非是送死。&ot;小方沉默，又过了很久很久，忽然笑了，忽然问班察巴那：&ot;像我们这种人，死了之后会不会下地狱？&ot;班察巴那不能回答，也不愿回答，但是他说：&ot;我只知道我们有很多的朋友一定在地狱里，所以如果我死了，我情愿下地狱去。&ot;小方大笑！

&ot;我也一样。&ot;他说，&ot;既然我们已经准备下地狱，还有什么地方不能去？&ot;很多人都喜欢笑。

有很多被人喜爱、受人欢迎的人都喜欢笑。

因为笑就像是最珍贵的胭脂花粉香料，不但能使自己芬芳美丽，也能使别人愉快。

可是笑也有很多种。

有的人以狂歌当哭，有的人以狂笑当歌，有些人的笑甚至比痛哭更悲伤，有些人的笑也许比怒吼更愤怒。

等到小方笑完了，班察巴那忽然问吕恭：&ot;你平常是不是常常笑？&ot;&ot;我不常笑。&ot;

&ot;为什么？&ot;

&ot;因为我常常都笑不出，&ot;吕恭说：&ot;就是有时我想笑，也不能笑，不敢笑。&ot;班察巴那看着他，看了很久，忽然说出句很奇怪的话：&ot;那么我希望你现在赶快多笑笑，&ot;他说：&ot;就算你不想笑，也应该笑一笑。&ot;&ot;为什么？&ot;

&ot;因为你现在如果不笑，以后就真想笑，恐怕也笑不出了。&ot;吕恭确实想笑一笑，但是他脸上的肌肉已忽然僵硬。

&ot;为什么？&ot;他又问。

班察巴那反问他：&ot;你有没有看见死人笑过？&ot;&ot;没有。&ot;

&ot;你当然没有。&ot;班察巴那的声音冰冷：&ot;因为只有死人才是真正笑不出的。&ot;&ot;但是现在我好像还没有死。&ot;

&ot;不错，现在你当然还没有死，&ot;班察巴那道：&ot;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我还会让你活多久。&ot;吕恭的脸色没有变、因为他的脸色已经没法子变得更难看了。

变色的是小方，他忍不住间班察巴那：&ot;你要他死？&ot;&ot;每个人都会死的，&ot;班察巴那淡淡他说：&ot;迟一点又有何益？早一点死又有何妨？&ot;&ot;可是我想不通你为什么要杀他？&ot;

&ot;因为有些事我也想不通。&ot;

&ot;什么事？&ot;&ot;有很多事我都想不通。&ot;班察巴那说：&ot;最主要的一点是，我想不通吕三为什么要派他这么样一个人来把我们留下来。&ot;&ot;你认为是他把我们留下来的？&ot;

&ot;当然是，&ot;班察巴那道：&ot;只有他这种人才能把我们留下来。&ot;&ot;为什么？&ot;

&ot;因为他不但规矩有礼，而且偶尔会说些真心话。&ot;班察巴那道：&ot;只有真诚的人，才能把我们留住。&ot;他问小方：&ot;但是吕三为什么要把我们留住在这里呢？是因为他深怕我们再追踪下去？还是因为他已经在这里布下了埋伏？&ot;河滨的确有很多人，有的在生火，有的在烧水，有的在打杂，炒菜的人更多，因为每一样家常菜都是由一个特别会炒这样菜的人炒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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