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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第2页）

他这一剑会不会刺出来？

小方的剑也在他伸手可及之处，他没有伸手。

他知道只要一伸出手，就必将死在独孤痴剑下。

但是他不伸手，结局也可能是这样子。

&ot;如果我是你，现在也一定会出手的。&ot;小方忽然说：&ot;所以你如果杀了我，我也死也无怨。&ot;独孤痴没有开口，没有反应。

——要杀人的，通常都不会多说话的。

随时都可能被杀的人情况就不同。

如果能多说一句话，就一定要想法子说出来，哪怕只能多活片刻也是好的。

&ot;但是我希望你等一等再出手。&ot;

独孤痴没有问他：&ot;为什么？&ot;

小方自己说了出来：&ot;因为我还想知道一件事。&ot;他说：&ot;如果你能让我查出这件事之后再死，我就死而无憾了！&ot;又沉默了很久之后独孤痴才开口。

&ot;一个人要死而无怨，已经很不容易，要死而无憾更不容易。&ot;&ot;我明白。&ot;

&ot;只不过有资格做我对手的人也不多，&ot;独孤痴道：&ot;所以我答应你。&ot;他忽然问小方：&ot;你想知道的是什么事？&ot;

&ot;我只想知道那批黄金是不是还在这里？&ot;小方回答：&ot;否则我实在死不瞑目。&ot;&ot;你能确定黄金本来真的是在这里？&ot;

&ot;我能。&ot;小方说：&ot;我亲眼看见过，从这里挖下去，一定可以看到黄金。&ot;独孤痴又盯着他看了很久。

&ot;好！你挖！&ot;

&ot;我挖！&ot;小方又问：&ot;用什么挖？&ot;

&ot;用你的剑！&ot;独孤痴声音冰冷：&ot;如果你不想用你的剑，就用你的手！&ot;小方的心又在往下沉。

黄金埋得很深，不管用手挖也好，用剑挖也好，要挖到黄金的埋藏处，都要消耗很多气力。

现在他的气力已将尽，如果再多消耗一分，活命的机会就更少一分。

可惜现在他已别无选择的余地。

小方伸手拔剑。独孤痴就在他面前，在这一瞬间，如果他一剑刺出，说不定也可以刺入独孤痴的心脏。

可是他没有这么做。

这一剑他刺入了地下。

地下没有黄金，连一两黄金都没有。小方居然也连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这件事好像本来就在他意料之中。

独孤痴冷冷地看着他，冷冷地问：&ot;你会不会记错地方？&ot;&ot;不会。&ot;小方的回答极肯定：&ot;绝对不会。&ot;

&ot;那批黄金本来确实在这里？&ot;

&ot;绝对在这里。&ot;

&ot;知道藏金处的人有几个？&ot;

&ot;三个。&ot;

&ot;除了你和卜鹰之外还有谁？&ot;

&ot;还有班察巴那。&ot;

——班察巴那，一个寂寞的隐士，一位最受欢迎的民族英雄，一个孤独的流浪客，一位满腔热血的爱国志士，一个冷血的杀人者，一个永远都没有人能够了解的人，除了他之外，谁也不会有他这种矛盾而复杂的性格。

从来没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会从哪里来？会往哪里去？也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更没有人能预测他会做出什么事？

听见他的名字，连独孤痴的脸都仿佛有点变了，过了很久才间小方：&ot;你早就知道黄金藏在这里？&ot;&ot;我知道。&ot;

&ot;黄金是不是你盗走的？&ot;

&ot;不是。&ot;

&ot;三十万两黄金会不会自己消失？&ot;

&ot;不合&ot;

&ot;那么这批黄金到哪里去了？&o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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