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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第2页）

过了好一会，李千山闷声说：&ldo;明明做的是犯禁忌乱人伦的事，可这俩小鬼偏偏让人看了就这么顺眼这么悦目这么天经地义，好像他们兄弟俩就该这样做一样，真…真他…真是奇怪。&rdo;

颜大夫也静了半晌，然后摸了摸我的头说：&ldo;方棣，你哥哥没有病，他身上的红斑也不会传染。放心好了。&rdo;

棣抽泣地说：&ldo;你别以为我们小就哄我们，如果不是病，那昨天怎么没有，今天怎么就成这样了？&rdo;

颜大夫一时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叫江德卿出去。江德卿不乐意，求李千山让他留下。

李千山说：&ldo;阿箴，小卿也快十六了，让他也听听，也该知道些事情了，省得以后再惹麻烦。&rdo;

&ldo;方棣，昨天亲你哥了吧？&rdo;颜大夫冷不防问了一句。&ldo;啊，怎么了？&rdo;

&ldo;小傻瓜，这是被亲出来的，你哥的皮肤嫩，一亲就亲成这样子了。&rdo;

&ldo;胡说，我昨天晚上亲的，那我昨天晚上怎么没看到？&rdo;棣立刻反驳。李千山不出声的笑，颜大夫的声音也里有了一丝笑意。

&ldo;你眼睛很好使啊，昨晚上你们点了一支蜡烛吧，昏昏黄黄的你看清什么了？那看清你哥的脸就不错了。&rdo;颜大夫毫不留情地挖苦。

棣还想说什么，我捂住他的嘴，有点害羞。我们打闹亲热的事被别人知道得一清二楚，还拿来当场说，感觉有点不好意思。

江德卿说：&ldo;表哥，那你前些日子身上起的那些红斑是什么？也是被亲出来的吗？我可没有亲你啊，我从七岁起你就不让我亲啦。&rdo;

李千山登时急了，&ldo;臭小子你胡说什么？&rdo;颜大夫却放声大笑。

棣怀疑地问：&ldo;真的吗？真是我亲出来的？槐，再让我亲一下看看，是不是真的。&rdo;我羞恼地说：&ldo;滚！&rdo;

颜大夫笑：&ldo;不行，以后你不能再亲你哥哥了，这可是乱人伦的事情，你爹妈没有给你们说过吗？&rdo;

棣说：&ldo;我娘只说过，不能随便摸女孩子，不然就得娶她，如果不娶她她的名节就没有了。我娘倒没反对我和我哥哥玩亲亲。&rdo;

颜大夫叹气，&ldo;一群小傻瓜。&rdo;

那天颜大夫给我们讲了许多话，我们似懂非懂，有时候提问，问得他居然面红耳赤。江德聊一直惦念着李千山的红斑是被谁亲上去的，结果问了一句，让李千山老大的不慡，把颜大夫揪出去暴打一顿。

棣猜李千山身上的红斑是颜大夫亲的，江德卿非说不是，两个人争得脸红脖子粗，差点没打起来。没有打起来的原因是因为江德卿想起来，当时棣以一敌四，还把他胳膊打断的事。我听得好不耐烦，心里也想知道李千山身上的红斑是不是颜大夫亲的，就叫他们别再吵，出去问一下。于是两个人打赌，谁输了谁就趴在地上学小狗叫。

江德卿掀了车帘大声问：&ldo;表哥，你身上的红斑到底是不是颜大哥亲出来的？！&rdo;

外面正在又吵又打的两个人登时静了，赶车的车夫偷偷笑起来。李千山咬牙切齿地说：&ldo;颜‐‐箴‐‐！&rdo;

颜大夫呻吟道：&ldo;小卿，我怎么得罪你了，你非得想制我于死地。&rdo;那天换成颜大夫趴在车里和我们一起呆着了，他被打的三天骑不了马。

第32章自打棣知道李千山的身份后，对他的态度顿时大变样，几乎可以用谄媚来表示了。

我天天就冷着脸听着他拍李千山的马屁，听得我恶心死了。不就是十五岁当了武状元嘛，不就是攻陷了几个国家嘛，不就是皇帝亲口御封的神威将军嘛，不就是民间传颂的天神元帅嘛，至于天天对他说那么多恶心的话嘛。

我气得不理棣。要照以前，棣说什么也得想法子把我哄乐了，可是一连好几天，他居然没有发现我不理他。也难怪，天天晚上不到困得受不了他不会回屋，白天则叫嚷着让李千山教他骑马，一骑就是一整天，两条腿内侧的皮都磨破了，疼得走不成路骑不得马只能呆在车里，就算是坐在车里也不老实，掀了车帘问这问那，也不知道他哪来这么多话自己不嫌累也得顾虑一下别人啊。

至少我是不爱听。

我本就不爱说话，这一来更是一天也说不了一两个字。天天就坐在车里感觉车身的摇晃，任这无边无际令人绝望的黑暗笼罩我的全身。

棣的心思全在别人身上，江德卿却看出来了，悄悄问我怎么了？我也不理他，掀开车厢一侧的窗帘，把头倚在窗棂上，让外面的阳光照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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