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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第2页）

他用发工资的严谨态度把那几个小袋袋分好，你一个，他一个，我一个。每人三个，等递给关青时，关青如同寒冬里的一杆标枪，面沉如铁，浑身紧绷。

他没接。

程悍把那神态理解为紧张无措，过来人似的笑了，拍拍他的肩膀，

&ldo;别紧张，一回生二回熟，这事儿没那么可怕，有劲道着呢！&rdo;

话毕便要拉着他往里走，关青却硬生生扯回胳膊，&ldo;你来过？&rdo;

&ldo;那当然，&rdo;程悍还挺自豪，&ldo;这地儿寻常人都不知道，非得是熟人介绍，哥们儿上两次都是老汤带着，这回我带你们，保管让你们慡个够！&rdo;

说着已迫不及待地迈开腿，却听关青咬牙切齿说：

&ldo;你恶不恶心？&rdo;

这话有些言重了，但程悍对他这噎死人不偿命的本领已经练出了抵抗力，还是不以为然地要往里走。

关青只觉有火在五脏六腑里翻腾，他都没细想原因，单脑补出程悍压着姑娘干好事儿的画面就让冲动的魔鬼出了笼，他说：

&ldo;你想搞为什么不能好好处个女朋友？搞那些跟你妈一样大的老女人，你缺母爱吗？&rdo;

旁观的辛福有：&ldo;？！！！我操！&rdo;

程悍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ldo;你说什么？&rdo;

&ldo;我问你是不是缺爱，从小没妈，才净在老女人那里寻找存在感！&rdo;

程悍练就的抵抗力濒临崩盘，关青一席话说的掷地有声有理有据，陡然戳中要害，尖刻的毫无回旋之地。

他长吸一口气，压着火道：&ldo;我给你一次机会，把刚才的话收回去。&rdo;

&ldo;对对对，关青就是反应过激，程悍你别往心里去，&rdo;辛福有挡到两人中间，拉着程悍说：&ldo;咱不去那地儿了，咱换个地儿玩儿，游戏厅？游戏厅怎么样？你上次那拳皇还没打通关呢！快走，走走走！&rdo;

关青也知道自己说错话了，却死不肯道歉。程悍把火气压了又压，露出个你牛逼的表情，拿手指了指他就要作罢，却依旧铁了心的往疗情屋走。

现在关青明白，那时的程悍有多年少轻狂，他往里走并不是因为他痴迷那事儿，仅仅是因为他低不下头，又期望自己的兄弟能够给他一点儿面子，给予一点纵容。

可那时的关青同样年少，他用那恨铁不成钢的眼神盯着他，表情笃定而轻蔑，

&ldo;程悍！&rdo;他喊道：&ldo;我都把话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往里走，你是有多想证明你缺个妈！&rdo;

&ldo;我缺你妈逼！&rdo;程悍回头一把揪起他的领子，关青话赶话道：&ldo;你就缺你妈逼！&rdo;

然后就风火燎原了。

程悍薅着他的领子一拳打过去，俩人踉踉跄跄绊倒在地，一人骑在对方身上狠揍，一人揪着对方领子死扛。

死扛的那个当然是关青，他缺少实战经验让他连打架护头这样的基本原则都不懂，被揍得满嘴血沫，连抓带挠，却一点儿伤害值都没有。

关青在意识昏厥间突发一股猛力，猛地坐起身想把程悍掀下去，却又被同样在气头上武力值惊人的程悍摁倒。

但冲劲过猛，程悍一个收不住差点儿磕在关青脑门儿上，就这么一个晃神，猛然被关青抱住脖子，一口咬住了肩膀上的大筋。

程悍疼的从牙fèng里发出一声怒吼，更加疯魔，却被死死搂着无处下手。他一手顶着关青的脑门儿往后扳，一手卯足力气狠捶关青的腰腹。

但在那具因为无处泄火而挣扭的身体下方，关青却毫无预兆的硬了，他紧扣着程悍的后背，搂着那结实的身体，生出一股变态的满足感，又被那变态折磨出扭曲的欲望‐‐

我就不放手，你打死我，我也要这么抱着你，喝你的血，吃你的肉，让你跟我一路去死！

☆、第十一章

程悍听到关青说起他那时的誓愿，心想这人多半是个受虐狂，嘴上却终于把关青当年噎他的话噎回去：

&ldo;你都被揍吐血了还能想着那回事儿，咱俩到底谁缺爱？&rdo;

关青沉默，半饷说到：&ldo;我那时不是故意说那些话，我就是太气了，不想让你去，所以才说的那么难听。你还生气吗？&rdo;

&ldo;有什么好气的，你也没说错，&rdo;程悍从烟盒里抽出一支叼在嘴里，自嘲说：&ldo;我就是喜欢那些胸大屁股大的中年妇女，从来就是，除了一个饶也，你看我哪回找的不都是年纪比我大的。以前还想不通为什么，经你那么一说，保不齐还真是恋母情结。&rdo;

他叼着烟的嘴角扯了个寒气四溢的弧度，嘎嗒一声点着烟，长吸一口吐出，瞥到关青那双直勾勾盯着他的眼睛，嗤笑：

&ldo;别用你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儿盯着我，继续。&rdo;

关青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见程悍夹着烟的那只手搭在桌沿上，突然横生邪念，把那支烟从程悍手中抽出，叼到了自己唇间，那既满足又纠结的表情横亘在那么一张清隽的脸上，活脱脱一变了态的脑残青年。

程悍：&ldo;……你还真是色胆包天啊！这么明目张胆地调戏我，这会儿不担心我恶心了？&rdo;

关青不会抽烟，只猜到这烟是应该要往肚里咽，再从鼻孔里出。于是他在烟雾中咳得惊天动地，等这口气喘上来，又觉大脑一阵恍惚，有点儿晕。

他竭力想在晕眩中看清程悍的模样，等看到程悍一脸&ldo;你无药可救&rdo;的神情后，他伏在桌上笑了，笑容里有那么点儿破釜沉舟的惨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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