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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第1页）

第49章

宿碧忙摆摆手，&ldo;周校长，您不用代替她向我道歉，您又没有做错什么。&rdo;何况道歉这种事哪有代替的道理。

周芸揉了揉额角叹道，&ldo;她太不懂事，我会尽力管教的。如果她再说什么过分的话……还请你不要跟她一般见识。&rdo;

&ldo;嗯，我明白。&rdo;宿碧笑笑。

放学后宿碧径直出了校门，她预备直接回宿宅，因此等在门外的是宿家司机。上车前她隐隐觉得不对劲，下意识回头看一眼身后，然而身后只有放学时往来笑闹的学生。

&ldo;小姐?&rdo;见人迟迟不动，一旁司机忍不住提醒。

宿碧回过头笑了笑，&ldo;走吧。&rdo;说完便坐进车里。

不远处围墙拐角站着个穿衬衣的青年，模样看着鬼鬼祟祟，引得路过一群女生侧目议论。然而这人都浑不在意。

他答应过不再见她……

可是忍到现在却忍不住想找来育英……陈水章有些颓然的靠在墙上揉了揉头发。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莫名其妙想来偷偷看一眼她，像个跟踪狂……

神情纠结的站在原地待了一会，陈水章叹一口气背起画报转身默默走了。

回到宿宅换了衣服后，宿碧端着备好的晚餐上楼。推开门，许妈正替老人家整理背后靠枕。

&ldo;爷爷，今天感觉如何?&rdo;宿碧笑着问道。

宿青山往后靠在柔软靠枕上，喘匀一口气，&ldo;好多啦。&rdo;老人说话时中气已明显不如从前充足。

&ldo;您每天都这么说。&rdo;

&ldo;你们聊着，我去看看药好了没有。&rdo;许妈说着就退出卧室，贴心将门带上。

宿青山看着孙女忙活，冷不防问，&ldo;能不能跟爷爷说说，最近怎么了?&rdo;生一场病，他身体还虚弱着，不得已将语速放慢许多。

宿碧拿碗的手一顿，接着又恢复如常，笑着回道，&ldo;什么怎么了?&rdo;

&ldo;不愿意跟我说?&rdo;

见宿碧还要用几句话掩盖过去，宿青山叹了口气，&ldo;前几日……你精神就不大好，我以为是怀靳去了外地的缘故。今天看你脸色更差了……到底因为什么?&rdo;

一番话不算短，被他分成几句断断续续说完，只觉得有心无力，无奈得很。宿碧听了心里不是滋味，忙端起水杯让老爷子喝，&ldo;发生一些事，心情不大好罢了。&rdo;

&ldo;跟怀靳吵架?&rdo;

宿碧赶紧摇摇头，&ldo;怎么会。&rdo;

宿青山喝了几口水才接着说道，&ldo;你以为不说就不会让我担心?&rdo;

这些事她如何能说出口，医生早已嘱咐过，不能让老人受刺激，所以再难受时宿碧也没想过将这些事情告诉爷爷。

&ldo;……是跟学校里的同学闹了矛盾，吵了一架。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心里觉得憋闷。&rdo;

说完赶紧对宿青山说道，&ldo;爷爷您不用开导我，我都知道的，也跟其他朋友谈过心，现在已经好多了。您别说太多话，小心胸口不舒服。&rdo;

宿青山已经张开的嘴只好闭上，无奈笑了笑应一声。

……

&ldo;怎么了?&rdo;

程笙回过神，摇头，&ldo;没什么。&rdo;只是没由来心慌的厉害，大概疑神疑鬼过头。

汽车缓缓驶入街道，朝着目的地开去。宋怀靳盯着窗外，忽然看见一闪而过的&ldo;大世界&rdo;，忽然就想起答应宿碧却没来得及兑现的承诺。

他皱了皱眉，路边缤纷彩灯裹挟阴影落进车里，无数暗影掠过。他不明白自己为何总三番五次想起她。大概因为随身带着她送自己的打火机?宋怀靳习惯性伸向裤袋的手顿住，转而落在一旁无意识的敲了敲。

想到一会又要与英国人周旋，他只觉得索然无味，于是随意挑了个问题抛给程笙打发时间。

&ldo;那个叫阿琴的人，你当初就这样轻易打发了?&rdo;他不用多想也知道程笙会怎么做，&ldo;还给了不少钱?&rdo;

&ldo;……你怎么知道。&rdo;

宋怀靳懒洋洋回一句，&ldo;猜的。&rdo;末了又说道，&ldo;凭你的性格，更不用提刚才还那么紧张。不过一个马场的下人，你的关照已经超出常理。&rdo;

程笙失笑，&ldo;只是可怜她身世。&rdo;平日在马场也是寡言少语，没什么交好的人。

&ldo;你这样的性格，做生意至今不曾亏本，也是一件奇怪事。&rdo;宋怀靳说着轻笑一声，忽然又微微敛了笑容，侧过头问程笙，&ldo;你是不是喜欢她?&rdo;

程笙一怔，转过头。

宋怀靳挑眉，&ldo;怎么了?&rdo;

&ldo;你……&rdo;顿了顿，程笙失笑，&ldo;你也会问这样的问题?&rdo;

手一顿，宋怀靳反问，&ldo;什么问题。&rdo;

&ldo;从前的你，知道这事后是绝对不会问我这种问题的。&rdo;程笙想了想，又说，&ldo;我跟你这么多年朋友，不说十分了解，但七八分总是有的。&rdo;宋怀靳向来对感情这事不甚在意，做什么都随心随性，让他联想到&ldo;喜欢&rdo;与&ldo;爱&rdo;一类的词汇简直难上加难。

车内一时陷入安静中。

&ldo;是吗。&rdo;宋怀靳往后靠了靠，闭目养神的模样，&ldo;我只是随口一提。&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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