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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ldo;那是谁杀的？&rdo;

荆云笑委委屈屈地看着我，&ldo;她死的时候我又不在场，我怎么知道？&rdo;

确实。

如果不是荆云笑杀的，那又会是谁呢？……这又关我什么事？

摇摇头，自嘲了一下。

体内的经脉被荆云笑疏导了一遍，他放开手，说：&ldo;可以了。&rdo;

&ldo;荆云笑。&rdo;我想了想，还是开口了。

&ldo;嗯？&rdo;他抬头看我，漆黑的眸子像小时候一样晶莹剔透，可再仔细一看，又会发现里面一片沉暗。

脑中滑过各种画面，他小时候的样子，他现在的样子……我问到：&ldo;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rdo;

他似乎没料到我会这么问，愣了一下，继而笑眯眯地说：&ldo;我一直就是这个样子啊。&rdo;

我不跟他打岔，直截了当，&ldo;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我在塞外教你这么久，希望能化解你心中的仇恨，你为什么就放不下呢？&rdo;

荆云笑的脸色一冷，&ldo;父母之仇不共戴天，难道不应该报仇吗？&rdo;

&ldo;可是不是靠你这种手段！&rdo;我怒到。

&ldo;师父……&rdo;荆云笑望着我半晌，忽然叹了口气。我被他一声&ldo;师父&rdo;给叫愣了，但随即又反应过来，冷淡到：&ldo;我可不敢当你的师父。&rdo;

&ldo;你还在生气？&rdo;荆云笑反而笑起来。

我皱眉，&ldo;没有。&rdo;

他忽然伸手揉我皱起的眉头，&ldo;别生气了。&rdo;

我连忙闪开，叱责到：&ldo;不要乱碰！&rdo;

他嗤嗤笑了几声，在我莫名其妙的时候忽然欺身上来，我下意识地往后退，可他随之靠近。我被他逼到床壁，退无可退，一怒之下伸腿踢他，可腿刚伸出去，就被他一把压住。

全身一僵，我立即色厉内荏地低吼：&ldo;你下去！&rdo;

他不止不下去，反而扑上来了。以前不太好的记忆立即狂涌而出，全身僵硬得要死。

他似有所察，不再进一步逼近，只是手撑在我身体两边，眼睛紧紧地盯着我。

&ldo;你在怕我？&rdo;

&ldo;没有。&rdo;我立即反驳。

&ldo;你在害怕。&rdo;他断定地说到，继而嗤笑，&ldo;是啊，我是坏人，你怕我是应该的。&rdo;

我望着他，默不作声。

他凑过来问我，&ldo;我很可怕是吗？&rdo;

我仍然保持沉默。

他的眼珠子里在暗淡的光线里有阴翳一闪而过，也不等我回答继续说到：&ldo;不错，我爹是个顶天立地的大侠，我娘从小也教育我要好好做人，我小时候也挺好的……啊，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好人。&rdo;

说到好人两个字，他语气讥讽，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又笑了起来，&ldo;可是，一旦好人坏起来才最可怕。小时候我看不见，我娘也把我保护得很好，所以很多阴暗污秽的东西我都见不到。就算遭人讥笑打骂，我也不会在乎，因为我娘会保护我。这一辈子，我最感谢的人就是我娘，赐予我生命的人是她，养育我成长的人也是她，虽然小时候东奔西走，生活潦倒，可是我依然很开心，因为我娘告诉我这个世界很美好。后来，我的眼睛能看到了，可我发现，这个世界并不是想象中那么美好。娘带着我一路上不知道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罪。最后她死，也是为了救我而死。她死在我面前，还是被人逼死，你说，我能不为她报仇吗？&rdo;

我默然。

&ldo;是，我承认我的手段是不对。可是我学武本来就迟，面对的又是武功高强之人，除了练烈火心经，找天理教借刀杀人，我没有更好的选择。&rdo;

&ldo;云笑……&rdo;我沉沉地开口，这是他第一次向我表露他的想法。

他忽然又笑起来，&ldo;不过，现在好了，一切都按计划进行。等我杀光了他们，我就跟你走。&rdo;

我皱眉，冷声到：&ldo;你不需要跟着我。&rdo;

他似乎很失望，半晌后可怜兮兮地问到：&ldo;就因为我杀了那些伪君子，你就不要我了？&rdo;

&ldo;我不赞同你的做法。&rdo;

&ldo;你是在怪我伤害了你吗？&rdo;他垂下眉，很是懊恼，&ldo;我承认当时我脑袋已经疯了，就想着如果不打败你，就永远也出不去，所以我……&rdo;他抬起头来，殷切地望着我：&ldo;师父，我真的知错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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