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说不,康闵陶还是屏退了下人,甚至把门也关上了。客厅里只剩下二人,光线暗了。
&ldo;陶陶,&rdo;
正当康闵陶酝酿着要说什么时,神煚已经扑了过来,不由分说,将她紧紧抱住。
&ldo;是我的错,我不该说那样的话。&rdo;
这算是道歉了吗?康闵陶心里嘀咕着,嘴上却嚷着:&ldo;热,松开。&rdo;
神煚意思到自己的莽撞,她赶紧松开,二人保持一个合适的距离。
&ldo;原谅我吧。&rdo;
神煚满怀歉意地看着康闵陶,就像个犯错的孩子再恳求大人的原谅。身为神尊,这大概是最低的姿态了。
康闵陶只觉得好笑,她强忍住,还是笑了出来,弄得神煚满脸诧异。
&ldo;原谅你了。&rdo;
这次,是康闵陶大方地抱着神煚,&ldo;不过有一条,你记住,再说早上那种话,咱们就用不着见面了。&rdo;
神煚满口答应,今天已经是六月二十九了,她不需要对眼前人强调这个时间的意义。
二人重归于好的速度,出人意料。
下午的时光,是无比愉快的,甚至用不着言语表达。太开心了,时间也就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晚饭过后,康闵陶带着神煚爬上了山,那是一座石头山,在庄院北边,不高,山顶是块小平地,看样子常有人登顶游玩。
侍女们铺下席子,摆上几案、果品,护卫们在山下守着,并不许人上来。
彼时,天是干净的,干净的天空上散落着一颗颗星,没有月光,这才是满天星斗的模样。山上有风,风是凉的。
&ldo;真是好天气。&rdo;
神煚站在山边上,瞧了星空,又俯身看着成片的稻田,看着远山的轮廓,再看看身边的康闵陶,她不禁想:要是在此刻死去,就没什么遗憾了。
不行。理智又告诉她,死在康闵陶身边,会给康闵陶和康氏一族带来麻烦,还是不要了吧。
康闵陶自然不知神煚所思所想,她脸上洋溢着喜气,精神焕发,跟换了个人似的。她整理好坐席,便向神煚道:&ldo;主上,过来。&rdo;
通常来说,这样的话都是神煚对着康闵陶说,如今反过来了,倒也有些意思。神煚笑笑,款款走到康闵陶身边,依着康闵陶的吩咐,坐下。
&ldo;陶陶,今天,我给你讲讲神熺、巫神二尊的故事。&rdo;
&ldo;不是讲过了吗?难道还有新发现?&rdo;
康闵陶不解,她此刻说话也随意了许多,不再那么顾忌身份等级。
&ldo;依我看,神熺和巫神,不是一般的朋友关系。&rdo;
神煚笑得神秘兮兮的,康闵陶不禁想起什桐神庙外的对话,她白了神煚一眼。
&ldo;这朋友二字,是统称,就像亲戚二字,亲戚有亲疏之别,朋友也有远近。神熺与巫神,自然是最近的那种关系。&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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