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煚的回答是爽快的,&ldo;你说。&rdo;
&ldo;闵陶,常翻阅史书,&rdo;康闵陶深深呼吸,一颗心平静些,她必须以平和的语气说出来,这样才能继续后面的话,&ldo;闵陶常揣测神熺与巫神的关系,总觉得,觉得那不仅仅是朋友之谊。&rdo;
终于说出来了。神熺是神国史上一位重要的神尊,巫神是神国史上最有权势的大祭司,这二人又是一同长大,影响到现在的神国。世人津津乐道的,不仅仅是这二位的丰功伟绩,还有那不同寻常的亲密关系。
康闵陶翻阅史书,读到神熺与巫神那一段,总觉得字里行间透着暧昧气息,隔着几百年的时间,各种传说不息。野史杂文里还有更厉害的说法,那就有些不堪了。
也许是因为康闵陶有了这种想法,才会注意到这段故事。总之,还是显得奇怪,而且,妄议神灵的风险不小,这可是在现任神尊面前。
&ldo;当然不仅仅是朋友之谊,&rdo;神煚承认康闵陶的说法,眼底一派平静,&ldo;巫神是神熺的伴读,她们六岁相识,从此绑在一起,不分彼此。朋友之谊,不足以说明后来的事。&rdo;
&ldo;闵陶是说……&rdo;
&ldo;神女彦桾的事,知道吧?&rdo;神煚打断康闵陶的话,提起另一件事。她是刻意这么做的。
康闵陶不解其意,又不敢把话题扯开,只好道:&ldo;那是载入史册的事,当然知道。&rdo;
神女彦桾是神熺唯一的女儿,巫神的大弟子,最后因为忤逆神熺、行刺巫神,被迫自杀,这是载入史册的说法。然而,因为涉及到神国政坛百年内幕,关于彦桾之死的争论,从庙堂到江湖,从未停止。
神煚那么问,只是为了引出话题而已,她接着道:&ldo;世人都怪巫神狠心,非要取彦桾性命,殊不知,真正要彦桾死的,是她的亲生母亲。&rdo;
康闵陶瞪大眼,这不符合她的认知。
&ldo;在神熺眼中,彦桾不是一个合格的继承人,神国不能交给她。可是,杀掉亲生女儿的罪名,神熺不愿意承受。这个重担,就落在巫神身上。巫神不但接受骂名,还丢了唯一的养子。这,就是她们相处的方式。&rdo;
神煚盯着康闵陶,&ldo;伴读身上,背负着家族利益。她们,一开始就是利益之交。&rdo;
康闵陶哑口无言,这样说来,也未免太残忍。神熺和巫神的形象,不该只有这些。
&ldo;神尊身边的人,必须忍受这些。&rdo;神煚语气放缓,&ldo;本尊只是说了最残忍的部分,神熺和巫神,还是本尊敬重的前辈。&rdo;
这是只有神尊才能说出的话吧,康闵陶不禁抬头看着神煚,她到底想说明什么?
&ldo;你想要说的话,没有勇气说了?&rdo;
神煚看着困惑的康闵陶,觉得自己的话吓到了她,还是见好就收吧。
康闵陶这才想起自己的本意,她被神煚这么一说,仿佛到天外走了一圈,回来就忘了自己的事。
&ldo;我……&rdo;
&ldo;为什么要那神熺和巫神做引子?&rdo;
&ldo;啊?&rdo;
一种被看透了的感觉,康闵陶震惊得望着神煚,幸好,侍候的人都站得远远的,这里没有旁人,不用担心他人看到。
&ldo;那些传言,你信吗?&rdo;
神煚特意补充了一句,&ldo;那些认为本尊喜欢女人的传言。&rdo;
康闵陶愣愣的,神煚这话的意思是‐‐是要责怪她自作多情吗?勇气这种东西,突然间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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