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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第1页）

&ldo;你们聊过吗？&rdo;杜森问道。

&ldo;在候诊室里，我们聊过几句。他问我是不是经常到这家医院来看病，又问我是不是知道外面的那条公路通向哪里？就是小教堂山区下面的那条公路。我说这条路通往z省，但这条路不太好走，自从有了高速后，司机都走高速啦。&rdo;

杜森想了想，又问道：&ldo;他有没有向你打听什么？&rdo;

&ldo;有啊，他问我有没有在医院看见过一个人。他就像你一样，拿了张照片让我认。嘿，我还真的见过照片里的那个男人。那个男人以前也到那家医院看过病，有一次还排我前面，我没跟他说过话，但因为他长得又黑又胖，所以还有印象。&rdo;

&ldo;他是怎么跟你说起照片里的这个男人的？&rdo;

唐青的眼珠移到眼眶上方，静止了好。会儿，叫&lso;说：&ldo;他好像说，那是他的好朋友，以前救过他的命，本来他们约好时间要做什么事，但后来照片上那个男人没去，而且再也没出现过。他说他朋友失踪的那天中午，他们还一起吃的饭，他朋友说下午会去白云医院看病，所以他就跑来了。&rdo;

&ldo;可是你们不是在医院碰见的。你们是在半路上。&rdo;杜森冷静地提醒。

唐青清清喉咙，把烟灰弹落在地上。

&ldo;我也这么问他，你在那个地方瞎找什么？他说他那个朋友经常去那家医院，每次都是搭长途汽车到车站，然后步行到那家医院的，中间要经过小教堂山区，听说那人还挺喜欢那地方。&rdo;说到这里唐青歪头笑了，&ldo;这个人还说，照片上这个人最后一次见他时跟他说，去白云医院看完医生后，他会步行两公里到前面的长途汽车站，直接乘车去z省买东西。这人好像是采购员之类的人。找不知道，瞎猜的。&rdo;唐青点点李继文的照片，&ldo;这个人还说，自从他的朋友那天走了之后，就再没任何消息，像是失踪了。他怀疑他的朋友在半路上被人做了，因为去买东西，身上肯定带着钱。&rdo;唐青神秘地朝杜森咧嘴笑了笑。

看来李继文是在找他朋友的尸体。他的朋友是谁？

&ldo;他有没有说起过那个朋友的职业？&rdo;杜森心里忽然有了一个猜想，

&ldo;他没他细说，也可能是说了，我忘了。都这么些年了，当时找也就当个故事，随便听听，我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骗我，反正只要他不和我赔钱，我什么都无所谓啦。&rdo;唐青无所谓地耸耸肩。

&ldo;后来你还碰见过这个男人吗？&rdo;杜森指指李继文的照片。

唐青摇头，把烟头丢住地上踩灭了。

&ldo;找后来还太过几次白云医院，但一次也没碰到他。&rdo;

&ldo;你有心仃把这事告诉陈奇？&rdo;

&ldo;找没有。耶小子我懒得理他，要不是他追着问我他老妈的事，我根本不会跟他说话，那小于对我有敌意。童丽那时候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她儿子了，为了让她儿子跟我们以后住一起，她跟我磨了不少嘴皮子。我也是天生心软的人，最后也就答应了。如果童丽在，我还得想想怎么跟这小子培养培养感情，但现在童丽死了，我才没兴趣理邪小子呢。那小子每次看见我，都好像是我杀了童丽，哼，所以我不想跟他多说。我也不想看到他，看到他就想起了童丽。这小子其实跟她妈长得挺像，五官都很漂亮。唉，人是有感情的动物嘛。&rdo;

阿奇一看见杜森就不由自主地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他知道杜森已经从小青那里拿到了红木小箱子，他迫切想知道箱子里的东西，对调查他父母的死因是否有用。

&ldo;杜警官。&rdo;杜森一坐下，他立刻就问，&ldo;箱子找到了吗？&rdo;

&ldo;嗯，找到了。你坐吧。&rdo;杜森和颜悦色地朝他挥挥手，下属给他倒来一杯热咖啡。

陈奇心神不定地坐了下来。

&ldo;那，那对你们有用吗？&rdo;他问杜森。

&ldo;现在还不知道。先看着再说吧。&rdo;杜森喝了口热咖啡，很享受地晃了晃头发稀疏的脑袋。

等杜森喝了三口咖啡后，陈奇小心翼翼地开了口，

&ldo;嗯……我能不能问个问题？&rdo;

&ldo;你说吧。&rdo;

&ldo;那个，我父母的事跟现在的案子，到底有什么关系？&rdo;

杜森抬起眼睛，狡黠地一笑。

&ldo;孩子，终于问到重点了。&rdo;

&ldo;重点？&rdo;

&ldo;我当然是因为有关联才会去翻旧案。&rdo;杜森朝他笑了笑。

&ldo;它们之间有什么关系？&rdo;

&ldo;这以后再说。&rdo;

&ldo;好吧。&rdo;陈奇无奈地往椅背上一靠。

杜森瞥了他一眼，道：&ldo;我一直让你回忆你的作案过程，反复夏复，反反复复，可你的回答都差不多。&rdo;

&ldo;我是如实回答的，所以没那么多花样。&rdo;

&ldo;那你到底有没有关盥洗室的灯？&rdo;杜森的表情，好像要戏弄他，但他不在乎。

&ldo;没有。我进屋的时候，灯开着，我没关。我只是走的时候锁上了盥洗室的门。&rdo;他爽快地答道。

杜森对他终于在这一点上肯说实话表示满意。

&ldo;呵呵，你终于有点开窍了。&rdo;

&ldo;我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rdo;陈奇有点尴尬。

&ldo;很好。&rdo;杜森温和地笑了笑，&ldo;今天我来找你，是想问问你，你父母去世那天的路线。你在笔记本上说，你曾经拿着你父母的照片到处问人，后来，你还找到了父母的下车地点。是不是？&rdo;

&ldo;是的。我在汽车站问了好多人。有人记得他们是在花间路下的车，也就是小教堂区的后面一站，两站之间相隔大约有5公里。我妈根本不可能跟我爸一起步行到那里，她穿着高跟鞋，再说她讨厌我爸，不会跟他一起走那么多的路。从花间路到小教堂区除了长途汽车外，是没有别的车可以搭的，我去过那里，我知道那里的交通情况。所以，我不明白后来他们怎么会跑到小教堂区的。&rdo;

&ldo;我查过了，小教堂区很偏僻，但是花间路相对较热闹，因为那里有一家医院。白云医院。你父母的尸体是在小教堂区被发现的。&rdo;杜森喝了口咖啡说道。

&ldo;是的。&rdo;陈奇低声道。

&ldo;你发现你跟你母亲的照片，是在什么地方？&rdo;

&ldo;是在小教堂区公路边的一个草丛里发现的，有人把照片剪过了，就剩下了我妈的那一半，丢在那里。&rdo;陈奇回想起自己捡到照片时的心情，就好像被人用穿皮鞋的脚狠狠踢了一下脑袋。当时他愣在那里，注视着母亲的照片，忽然之间就垮了，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连日来的疲惫让他站不起来，后来他一个人坐在发现照片的公路边哭了好一会儿，他觉得自己是拉住了母亲的头发，但还是眼睁睁看着母亲掉进了深渊，他无能为力。他没把找到照片的事告诉祖母，他怕老人家不高兴。

&ldo;你后来有没有把照片拿给警察看？&rdo;杜森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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