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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第2页）

&ldo;我知道你们没什么关系，可相比较别人，你可能是跟她最接近的人了。&rdo;

他并不否认，同时露出无奈的神情。

&ldo;是啊，那时候，她妈让我给她补习数学。她数学不好，跟老师的关系也很差。&rdo;他挡在门口，并不打算让她进屋，&ldo;你想问什么？我很想帮你，可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rdo;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样贸然闯过来究竟能打听到什么，只不过，她感觉好像有只无形的手在推着她前进。

&ldo;你知不知道，她有个朋友叫冰冰？&rdo;

&ldo;我听她说起过。但从来没见过这个人。不过，自从朱艺认识了这个人，好像就变了。&rdo;

&ldo;她有什么变化？&rdo;

&ldo;是往好的方向变。她不像过去那么暴躁了，说话开始有技巧了，也没再攻击别人。以前，她总是很冲动。那时候，我还以为是药物起效果了，可是朱艺对我说，她把药都扔了。&rdo;

&ldo;有趣啊。&rdo;她看着他笑，&ldo;我以为你拒绝为她作证后，你们就断交了。可看起来，你们的关系还不错。&rdo;

他又向她作了个无奈的表情。

&ldo;她主动向我道歉。我还能怎么样？两家的父母关系那么好。而且，她还是个精神病，我可不想惹火她。&rdo;

&ldo;她跟你提起过这个冰冰吗？&rdo;

&ldo;她说她在精神病院认识了一个好朋友。她还说，她们一起工作。我不知道工作指的是什么，不过好像有一段时间，她给自己买了不少东西。我看见她买的裙子了。&rdo;他朝她撇撇嘴，&ldo;朱艺她妈几乎不给她零用钱。&rdo;

也就是说，只要冰冰能够让朱艺赚到钱，她就等于控制了这个被众人唾弃的少女。可惜，看起来好像谁也没见过朱艺的这位神秘朋友。

&ldo;听说，你在处理朱艺的遗物，是不是？&rdo;男人突然问。

&ldo;对。&rdo;

&ldo;我这里有她一些东西。要不一起交给你？&rdo;

&ldo;是什么？&rdo;

&ldo;她的照片。&rdo;

&ldo;好吧。&rdo;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从屋里拿出一个信封来。

&ldo;有些是我们的合影，有些是她的单人照，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保留价值。&rdo;他似乎想尽快把朱艺的这堆垃圾，从他的大门里扫出去。

她接过了照片。

打开信封后，她发现多半都是他跟朱艺正儿八经面对镜头的合影。只有一张是他们站在一个帽子摊位前，两人都侧着身子，没有面对镜头，而离朱艺不远的地方站着一个人。看到这个人的脸，她霎那间觉得自己的脖子好像被人卡住了，她没法呼吸。

啊！‐‐

她听见脑子里响起一声尖叫。接着，她看见自己不断地摇头，不会的，不会的，不会的！一定是什么地方出了错！一定是巧合，一定是她的眼睛出了毛病，一定是……

但是，在她内心，另一个理智的她，却抬起头，望着这个男人，问道：

&ldo;朱艺当时被送到哪家精神病院？&rdo;

&ldo;x市第二医院精神科。&rdo;

&ldo;这张照片是什么时候拍的？&rdo;她把照片递了过去。

&ldo;她向我道歉，我送她下去，那个帽子摊就在我们楼下。我们说话的时候，我父亲正好路过，那天他刚买了个新相机，看见朱艺就随手按了一下。本来没必要冲印出来的，可是。&rdo;他望着照片里的朱艺，&ldo;那条裙子就是她新买的，我觉得很漂亮，所以就把这张照片留了下来。这其实是她最后一次跟我说话。本来想留作纪念的，但想想也没什么意义。&rdo;他又把照片递了过来。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接住那张照片的，她只觉得自己好像突然之间被一阵旋风包围，掀到了空中，又狠狠摔进了水潭。她觉得浑身又冷又湿，耳朵嗡嗡响，她听不见任何声音，眼前则晃来晃去都是那个人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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