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
&ldo;真奇怪。&rdo;
&ldo;嗯。&rdo;
&ldo;家人的长相,你想得起来吗?&rdo;
他摇头。
&ldo;我也是……不只是这样,我甚至不觉得曾经有过家人。那里好像空了一块……什么都看不见。&rdo;
她也同样用&ldo;看不见&rdo;来形容。
&ldo;先把买来的东西整理一下吧。&rdo;为了转移话题,她说,&ldo;我已经不要紧了,我来弄点吃的。你饿不饿?&rdo;
当她悄然起身时,原本隐隐作响的雷声忽然变大了。雨滴发出仿佛用拳头敲击窗玻璃的声音,外头下起了大雨。
&ldo;讨厌……我最怕打雷了。万一停电了,我肯定会疯掉。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问题,我是说如果要修理电力设备之类的话。&rdo;
这倒提醒了他:管理室。
&ldo;你先等一下。&rdo;他说完这句话,便抓起手边的纸袋和刚买回来的圆珠笔冲下楼,把注明&ldo;请和下列地方联络&rdo;的电话号码抄下,又跑回来。
他简短地向一脸惊愕的她解释,时间才刚过五点。
&ldo;现在还是上班时间,说不定能打听到这里的屋主。&rdo;
她也跟到电话旁边,两手紧抱身体站着。过了令人心焦难耐的数秒后,联机的声音响起。
电话咔嚓一声接通了。
&ldo;喂?&rdo;
电话那头流潟出柔美的古典音乐,接着是事先录好的声音。
&ldo;怎么回事?&rdo;
他把话筒递给她。
&ldo;说从八月十一日至十七日,他们公司放暑假。&rdo;
她做了煎蛋卷,煮了咖啡,从冰箱里拿出苹果削皮。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他试着问:&ldo;你知道那是什么吗?&rdo;
她停下手侧首不解。
&ldo;苹果?&rdo;
&ldo;不,不是那个,是你右手拿的东西。&rdo;
她凝视着他,将视线移向右手握的东西。
&ldo;这是菜刀吧?&rdo;
菜刀,没错,就是菜刀。
&ldo;我刚才一直想不起来。&rdo;
&ldo;男人本来就很少用嘛。&rdo;
他露出苦笑。
&ldo;可是,总不至于连名字都忘记吧,我们上家政课时也学过用法,但我当时想到的是另一个名称。&rdo;
&ldo;别的名称?小刀?&rdo;
&ldo;不,图腾。&rdo;
&ldo;图腾?&rdo;她忍俊不禁,&ldo;听起来好像印第安哦。&rdo;
没错,这岂不是太奇怪了,由菜刀怎么会联想到图腾?
两人都不太有食欲。他纯粹把食物当成补给燃料硬塞下肚,而她只意思意思地动了一下筷子,却拼命喝咖啡。他边吃边谈起出门时的遭遇。
&ldo;那、那个姓三枝的男人就住在隔壁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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