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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1章（第1页）

&ldo;因为我是女巫。&rdo;我淡淡说出答案。

她张大口，不置信眼光，我有些不耐烦：&ldo;我没耐心，到底救不救?&rdo;

&ldo;你真是女巫?&rdo;她眼光上下打量我。

我顺手关了门，把她带进内室。&ldo;跟我进来，你就知道。&rdo;

无人进入的内室里摆放着蜡烛和各式药草，她惊愕的快说不出话：&ldo;你……&rdo;

&ldo;救人对我来说，驾轻就熟，救你爱人并非难事，但必须牺牲你自己，你是否能做到?&rdo;

她毫不犹豫：&ldo;能。&rdo;

在我生活的几百年里，我曾经帮助过2个女子，一个赠与她迷药，唤回变心的情郎。另一个用高昂代价换取美貌。但那两个女子都没有得到好下场，俱在凄惨中死去，而她必须付出生命代价才能救得爱人一命。

我专心致志调制药剂，那一刻觉得自己象是人鱼故事里，可恨得巫婆，动作不由一僵，&ldo;你的眼泪。&rdo;

很顺利得，晶莹得泪滴入碗中，&ldo;你的血。&rdo;

她毫不犹豫咬破食指，把血滴入其中。淡淡青烟从碗里浮起，渐渐笼罩整个屋子，原本浑浊得浆状体，化成清澈见底药汁。

我松口气，&ldo;好了，给他喝下就会恢复健康，但你会在3天内失去生命，你是否要考虑一下?&rdo;

&ldo;不&rdo;她非常坚定。我小心得把药汁灌入玻璃瓶里，递给她。

&ldo;作为回报，你的灵魂将属于我。&rdo;我提出交换条件。

她淡淡一笑&ldo;同魔鬼做交易?但我心甘情愿。&rdo;

看着她离开，我饶有兴趣得想着，结局会是如何，是否会出乎我意料?

3天之后，我如愿收到了她得魂魄，一个忧伤又满足得魂魄。

她对我说，无怨无悔，我淡然一笑，不置一语。内室里的铜盆里始终放着半盆清水，可以让我不出门就可看到自己想看的。自从她来了后，水镜成了她的专属，她那么伤感的看着水中所现人物。

汉成出院了，她说。

汉成在想念她，她说。

汉成在为她哭泣，她说……

我满耳朵都是汉成如何，汉成如何，听得多了，不禁恼起来，呵斥：&ldo;有你后悔的时候。&rdo;

她受惊，抿嘴不语，躲到一旁，仍然细细端详水镜中爱人模样，我忍不住叹息。

渐渐的，汉成身边多了另一个她，一个温柔娴熟的女子。我冷眼旁观，察觉她的伤痛，救了爱人，牺牲自己，现下对方又要开始新生活，她看了怎能不心痛。

她勉强在我面前笑着：&ldo;他还有大好人生，当然不能为我孤苦一生。&rdo;

哄我么?几百年的女巫，哪有什么看不透的，我嗤笑。

水镜真实的显现自己想看的一切，终于一日，我听得她哭着大喊：&ldo;我后悔了，不该救他，不该救他。&rdo;水镜凌乱的轻轻晃动，我瞥到里面热闹的结婚场景，一对新人正笑盈盈的举杯祝辞。

我预想的终于发生，爱情原来不过如此，她扯着我衣袖哀哀哭泣：&ldo;女巫，我后悔了，我真的后悔了。&rdo;

懒懒打个哈欠，装作不曾听闻，顾自坐到一旁。从眼角余光里，我分明看到她咬牙切齿模样，嫉妒可令女子不顾一切：&ldo;枉费我救你，林汉成，你倒逍遥快活，独独让我一个人受苦。&rdo;

&ldo;但当初是你自愿，怎怪的了别人?&rdo;我提醒她。

&ldo;女巫，求你，让汉成死了吧，求求你。&rdo;

我忍不住笑出声：&ldo;要他生的也是你，要他死的也是你，既知如此，何必当初。&rdo;

她顿时尴尬，眼神中露出祈求，我凝视她片刻，终于心软，罢罢罢，顺了她意，那结局不早在我意料中。

收汉成的命，只是举手之劳，一个小小的仪式就足以让他旧病复发，在短短半月内去世。在汉成去世那天，我放了她自由，：&ldo;好好去吧，你已经浪费了今生，来世可得好好珍惜。&rdo;

她泪水盈盈，有些羞愧，问我，她是否做错?

&ldo;开始错了，结局也错了，但今生没有弥补机会。&rdo;我同情看着她。

她凄然

&ldo;原来逆天终于还是没有好结局。&rdo;

一声叹息，她终于离去，我却如被重击，突然醒悟到自己行为都是逆天而行。所以才会孤独在这人世生存，所以才会与爱人一再错失，一切都是自己造成。

一个星期后，我正俯身着整理花，门上铃当做响，起身刹那，突然怔住，是他，几百年前的恋人，今世又重逢。

&ldo;我要一束百合。&rdo;他露出我熟悉的笑。

按奈下不安情绪，我颤抖的选了几株最美的百合花，细心包好给他。他客气的同我道谢，付钱转身离去。

&ldo;等等&rdo;我突然叫出声。

他疑惑的站定，注视我片刻，突然问道：&ldo;我们认识么?怎么我好像见过你似的。&rdo;

是的，在你前世，再前世……我在心底暗自回答。说出口的却是：&ldo;不，我们不认识。&rdo;

看着他头也不回的走出花店，我颓然坐到在椅子上，这一世，他的生命中将不在有我。逆天的女巫终于放弃曾经的幻想，各人过各人的吧，没有我的参与，想必他的生活会更幸福美满。而我，只不过是这世上孤独的女巫罢了，一日一日的过下去，直到对生命不耐烦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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