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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第1页）

或者，如果你有政府车牌，你可以从156号公路抄近路上101号公路，就可以在一小时内以最快速度抵达该市。

凯瑟琳&iddot;丹斯选择了第二条路线。

福音歌曲放完了，她正在听拉丁音乐‐‐墨西哥歌手胡丽塔?凡娜嘉斯的歌。音响里传出她那首深情的《情真意切》。

当她高速穿过号称&ldo;世界蒜都&rdo;的吉尔罗伊的时候，她这辆金牛车的时速达到了90英里每小时。这里距卡斯特罗维尔（同样也是蔬菜之都，盛产洋蓟）和沃森维尔不远，有广袤的浆果田地和蘑菇农场。她很喜欢这些小城镇，但有些心怀恶意的人嘲笑在蒙特雷县自己的乌贼节上表演&ldo;洋蓟女皇&rdo;加冕或列队观看戏水池，丹斯着实受不了这些恶意的诋毁。终究，这些比你更时髦的城里人为了烹饪洋蓟和乌贼，还得支付高得离谱的价格来购买橄榄油和香醋。

这些小镇子让人觉得温暖而真诚，颇具历史感。这里也是她的地盘，属于加州调查局中西部地区的辖区。

她看见一块指示牌，引领游客前往位于摩根山的葡萄园。这时，她想到了一个主意。

丹斯打电话给迈克尔?奥尼尔。

&ldo;嗨。&rdo;他说。

&ldo;我在考虑他们在莫斯兰丁的那辆雷鸟车里找到的酸性物质。有什么发现吗?&rdo;

&ldo;彼得的技术人员正在查找，但还没找到任何具体的线索。&rdo;

&ldo;我们有多少人在搜索果园和葡萄园?&rdo;

&ldo;大约有15名加州公路巡警，还有我们的5个人，再加上一些萨利纳斯市的警员。他们什么也没发现。&rdo;

&ldo;我有个主意，那种酸具体是什么成分?&rdo;

&ldo;等等。&rdo;

她的眼睛一会儿看着前方道路，一会儿看着膝盖上的便笺条，她草草记下奥尼尔在电话里拼出来的那些晦涩难懂的术语。

&ldo;这么说，表意学还不够吗?你还想当刑侦专家?&rdo;

&ldo;聪明的女人知道自己的局限性。我过会儿给你打电话。&rdo;

丹斯接着按下快速拨号键，听到2，000英里以外的电话振铃声。

喀哒一声，有人接听了。&ldo;我是艾米莉亚?萨克斯。&rdo;

&ldo;嗨，我是凯瑟琳。&rdo;

&ldo;你好吗?&rdo;

&ldo;挺好，还不错。&rdo;

&ldo;能想象得到。我们也在关注那桩案子，那位警官怎么样了?就是那个被烧伤的?&rdo;

丹斯感到很惊讶：林肯?莱姆，大名鼎鼎的纽约刑侦专家和他的搭档艾米莉亚?萨克斯，纽约警察局的警探，居然一直在关注佩尔的越狱案。

&ldo;恐怕情况不太好。&rdo;

&ldo;我们刚才还在谈论佩尔。林肯记得原来的那桩案子，发生在1999年，他杀了那一家人。你们有什么进展吗?&rdo;

&ldo;还没有。他很聪明。太聪明了。&rdo;

&ldo;我们在新闻里也看到了。嗯，孩子们还好吗?&rdo;

&ldo;挺好的。我们都期待着你们的来访。我父母也是。他们都想见你们俩。&rdo;

萨克斯笑了笑。&ldo;我想过一阵子就带他去。这是……嗯，这么说吧，这算是一种挑战吧。&rdo;

林肯?莱姆不喜欢旅游。这跟他的残疾并没什么关系（尽管他四肢瘫痪）。他就是不喜欢旅游。

丹斯去年认识了莱姆和萨克斯，那时她正在纽约地区教课，并被派去帮助他们办案。后来他们一直保持着联系，尤其是她和萨克斯的关系越来越亲密。在工作艰辛的警界，女警官通常都会这样。

&ldo;有没有关于我们另一位朋友的线索?&rdo;萨克斯问道。

这指的是她们去年在纽约共同追踪的一名罪犯。那个男人从她们眼皮底下溜走，随后便消失得无影无踪，有可能逃往了加州。丹斯曾查找过加州调查局的档案，但没有发现任何线索，这名罪犯很有可能已经逃到了境外。

&ldo;恐怕没有。我们洛杉矶办公室的人员还在查找线索。我打电话来是为了另一件事。林肯在吗?&rdo;

&ldo;稍等，他就来。&rdo;

喀哒一声，电话里传来莱姆的声音。

&ldo;凯瑟琳。&rdo;

莱姆通常不会跟别人闲聊，但他却和凯瑟琳聊了几分钟‐‐当然不是关于她的个人生活或孩子。他的兴趣在于她负责调查的这起案子。林肯?莱姆是个科学家，用他的话来说，他对于警察工作中涉及&ldo;人&rdo;的方面毫无耐心。但是，在他们最近一起办案的过程中，他开始理解并重视表意学（但他很快就指出，表意学仍基于科学的方法论，而不是‐‐他轻蔑地说‐‐基于内心的直觉）。他说：&ldo;真希望你在这里。我这里有位目击证人，我希望你能负责这桩多重受害人谋杀案的审讯工作。如果需要的话，你甚至可以使用橡胶皮管往他身上冲水。&rdo;

她可以想象得到，莱姆坐在那把红色电动轮椅上，盯着一面和显微镜或电脑相连接的大型平板显示屏。他热爱证据，正如她热爱审讯。

&ldo;我希望能帮助你们。但是，我现在忙极了。&rdo;

&ldo;听出来了。谁在处理实验室的工作?&rdo;

&ldo;彼得?本宁顿。&rdo;

&ldo;噢，知道了。我认识他。他在洛杉矶接受过训练，还参加过我的研讨班。是个好人。&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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