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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第2页）

我赶忙问：&ldo;是不是云姑来了？&rdo;

&ldo;是！她在大厅里等你呢。&rdo;

我赶紧往前院跑，他又叫住了我：&ldo;小姐！&rdo;

我回过头：&ldo;怎么了？&rdo;

他好像很担心，似乎也是想让我有个准备：&ldo;云姑她……她的情绪不太好……&rdo;

我的心又提了起来，但来不及多想，赶忙跑进前院的正房大厅，进门一看，云姑正低着头坐在椅子上，她颓唐的状态让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我愣愣地站在她面前，不知该说什么。

她站起来：&ldo;李夫人……&rdo;

我问：&ldo;元芳呢？&rdo;

她低了低头，有意避开我的目光，似乎很难说出口。

我抓住她的胳膊：&ldo;元芳在哪？你快说呀！&rdo;

这时锦娘也跑进了屋，见状也很着急：&ldo;云姑，你终于来了！李将军怎么样了？&rdo;

她抬起头，眼圈竟然红了，我见此情景立刻呆住了，只感觉全身的血液迅速凝结，我紧紧抓着她的胳膊，却说不出话。她哽咽了一下，忽然跪下了：&ldo;李夫人，我……我对不起你……&rdo;

我摇摇晃晃地看着前方：&ldo;你说。&rdo;

&ldo;李将军……&rdo;她哽咽着，终于哭了出来，&ldo;李将军他……他已经遇难了！&rdo;

我顿时感觉脑袋&ldo;轰&rdo;地一声，旁边的锦娘已经哭出了声，我下意识地挤出几句话：&ldo;不可能……&rdo;我一把将她拉起来，&ldo;不可能！你一定是看错了！&rdo;

她哭着摇头，摇碎了脸上的泪：&ldo;我没有看错……我救出锦娘后，被歹人抓了起来，他们……他们用我引李将军露面，李将军为了救我，被他们杀了……&rdo;

我觉得头晕目眩，眼前一黑，只听锦娘叫了我一声&ldo;如燕姐&rdo;，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醒来时天已黑了，屋里的烛火昏暗地摇曳着，这个我无比熟悉的环境，现在竟像地狱一般让人心里发慌，仿佛天塌了下来。锦娘把我扶起来：&ldo;如燕姐，你怎么样了？&rdo;

我看了看她，她的脸色很苍白，眼睛红红的，我不由得摸了摸自己的眼角，很干。我望着她：&ldo;锦娘，我真是一个冷酷的人吗？&rdo;

&ldo;你在说什么呀？&rdo;

&ldo;元芳死了……&rdo;我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泪一瞬间涌了上来，止不住地往外流，&ldo;竟然都不和我见一面，就死了……&rdo;

&ldo;如燕姐，你别说了……&rdo;她的声音哽咽了。

悲痛就像一万只蚂蚁一样啃咬我的全身，让我痛不欲生，我紧紧抓着她的手，心中的悲伤慢慢汇集在一起，形成一个仇恨的焦点，我仿佛忽然找到了人生的支柱一般，赶忙问她：&ldo;云姑走了吗？&rdo;

&ldo;没有，和大人在大厅里说话呢。&rdo;

我立刻下床穿上外衣，但刚走两步，又感到一阵头晕，锦娘连忙扶住我：&ldo;你行吗？要不再歇会儿吧。&rdo;

&ldo;我没事……&rdo;我缓了口气，擦干眼泪，快步赶到大厅去了。

进屋之后，我看见叔父坐在屋里，他的眼睛也红了，他用手绢擦去要流出来的泪珠，似乎是强忍悲痛，对云姑说：&ldo;你把遇到元芳之后的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我。&rdo;

云姑点点头，一抬头看见了我：&ldo;李夫人？&rdo;

叔父见我进来，忙问：&ldo;如燕，你怎么样，没事吧？&rdo;

&ldo;没事。&rdo;我低着头说出这三字，几乎不知对谁说的，然后我走到云姑旁边坐下。

叔父对她说：&ldo;你说吧。&rdo;

云姑顿了顿，叹了口气，说：&ldo;本来，我是到洛阳来做生意的，可没想到会碰见这事……那天我到洛阳西城外，发现城门口查得很严，一问才知道，有人在城门外劫走了朝廷的重犯，皇上怀疑城中有内应，因此命守城的人对进出城的人严加盘查。我有几个随行同伴，我们的行李很多，官军不让我们进城，我的同伴脾气很坏，和官军吵了一架，官军就说什么也不让我们进了。我们只好返回居住的客栈，那时天已经黑了，就在我们返回客栈的途中，我发现了李将军。&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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