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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ldo;我们接到情报，说有位叫克鲁泡特金的俄国无政府主义者潜入我国，要和这边的社会主义者秘密取得联系，情报来源有些疑点，我们也半信半疑，但是……&rdo;

&ldo;克鲁泡特金？好像在哪里听过……&rdo;

&ldo;他是俄罗斯最高贵族出身，却倾心危险思想，参加共产国际，在西伯利亚过了两年流放生活。前年亡命英国之后，与欧洲各地的不法之徒取得联络，筹划恐怖活动，阴谋颠覆当地政府。&rdo;

&ldo;我想起来啦，他那一派也包括巴克宁一伙是吧。&rdo;

&ldo;是的，阁下。&rdo;

&ldo;但是我听说那一派和我国马克斯思想的继承人意见不尽相同，就我的立场来看，应该热烈欢迎才是。你是说他们已经携手合作？&rdo;

&ldo;不，目前还没有确实的证据，只是有一部分人蠢蠢欲动，要组织第二次共产国际，克鲁泡特金可能就是来和本地的社会主义者协调意见的。&rdo;

&ldo;然后呢？&rdo;

&ldo;根据我们秘密侦察的结果，他们可能在柏林郊外召开秘密会议，今天正好又有一位社会主义者拒捕往市郊逃走，于是我们紧急出动，展开搜捕工作。&rdo;

&ldo;那你们抓到了克鲁泡特金和社会主义者那帮人吗？&rdo;

&ldo;很遗憾，情报可能有误，虽然彻底搜查过这一带，但是并没有发现召开秘密会议的痕迹。不过，拒捕逃亡的社会主义者确实潜伏在附近。这家伙也不是重要角色，不劳我亲自指挥，正准备收兵回署。&rdo;

&ldo;幸好上尉及时赶到求援，非常谢谢你尽快赶来。&rdo;

&ldo;我很荣幸能为阁下服务。我目前虽然专门逮捕思想犯，但以前长期参与一般犯罪案，颇有些心得。&rdo;

俾斯麦听了贝克充满自信的话，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嘲讽。

&ldo;上尉已经告诉你整件事情的经过了吗？&rdo;

&ldo;是的，阁下。现在我想去查看一下现场。&rdo;

&ldo;你有抓到凶手的自信？&rdo;

&ldo;多少有一点。&rdo;

&ldo;谁是凶手，你心里也有谱？&rdo;

&ldo;是的，阁下。&rdo;贝克一副我是专家的表情，&ldo;在揭露谜底以前，我有一事拜托阁下，为了慎重起见，请准许我派人搜索一下城堡内部。&rdo;

&ldo;可以，就说是我的命令，尽管搜查。&rdo;俾斯麦当场同意。

贝克走出客厅，向部下宣布刚才的命令，林太郎惊惧交加，万一冈本被发现该怎么办？可是，林太郎此刻也束手无策，他很想去通知克拉拉，但这么做反而启人疑窦，如今惟有祈祷克拉拉能够把事情掩饰得天衣无缝。

不久，贝克回到客厅。林太郎心系冈本，对他要揭露谁是凶手并没有太大的兴趣。

&ldo;凶手是谁？又是用什么方法行凶的？&rdo;俾斯麦迫不及待地问。

贝克狐疑地看了林太郎一眼。

&ldo;在座的都是我信任的人，你不必介意，说吧。&rdo;

&ldo;那我就不客气了。&rdo;督察长似乎喜欢吊人胃口，他用力清清嗓子后说，&ldo;大家都忽略了一个单纯的事实，绝对没有人能在雪上行走而不留下脚印。如果在风雪吹袭中行走，脚印或许有可能消失，但是两声枪响时风雪已经完全停息。&rdo;

&ldo;督察长，请你长话短说……&rdo;

&ldo;您别急，只要认同我刚才的说法，谁是凶手就相当明白了。现在不是完全没有脚印，雪地上确实留下了一个人的脚印。&rdo;

&ldo;你说秘书克劳斯是凶手？&rdo;

&ldo;正是，阁下。&rdo;

俾斯麦的表情有些失望：&ldo;你以为我没有想到这个吗？督察长，克劳斯往返的脚印只有一组，如果他是凶手，脚印应该有两组才对，因为枪声响起后，克劳斯确实来过克拉拉的房间，然后才去通知古斯塔夫。&rdo;

林太郎暗表同意，他是考虑过克劳斯的嫌疑，想法也和俾斯麦一样。

&ldo;汉斯也作证说克劳斯曾在克拉拉房前露脸，为了谨慎起见，我问过其他的人，都确认克劳斯是在走廊那群人当中。若说他假装去通知伯爵也不可能，因为我亲眼看到他从旧馆那边走回来。&rdo;

&ldo;当然，这点我也考虑过了。&rdo;贝克沉稳不变，&ldo;请注意克劳斯从那边回来时的脚印非常零乱。我刚才去看时，虽然搀杂了几个不相干的脚印，但是有问题的脚印因为特征明显，大部分一看就知道。&rdo;

&ldo;在刚下完雪的柔软雪地上行走，脚印零乱不成形有什么奇怪呢？事实上，他确实是惊惶失措，走得跌跌撞撞的。&rdo;

&ldo;这就是克劳斯聪明的地方，他假装走得跌跌撞撞，事实上是踩在原来的脚印上，避免留下新的清楚脚印。&rdo;

&ldo;可是他到那边去的脚印清楚完整，难道也是精心弄出来的吗？我虽然不敢说绝对不可能，但要那样小心翼翼地踩着原来的脚印走，可要花费很多时间哪。&rdo;

&ldo;您说得不错，但是去的时候只要照一般方式走过去就行了。&rdo;

&ldo;什么意思？&rdo;

&ldo;在较早以前，就是风雪还没停歇之前，克劳斯就到旧馆那边了，因此地早先去时的脚印已经被风雪掩盖。&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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