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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第1页）

&ldo;但是，这个理论好像并未确立，不是吗？&rdo;鲁道夫以为林太郎责怪自己忽略了重要的线索，冲着林太郎说。

&ldo;这……这并非我的专长。&rdo;

&ldo;如果那真管用，对警方办案应该很有帮助。但是，我还没听说全欧洲有哪一国的警方采用指纹来办案，难道日本已经采用了吗？&rdo;鲁道夫的说法在当时是理所当然的，欧洲警方最早采用指纹鉴定法的是法国，而且是在一九○一年。

&ldo;鲁道夫上尉，不要说了！&rdo;俾斯麦出言制止，&ldo;你比我想像的还要官僚哩。不管怎么说，经过我们两个摸过以后，再查指纹也于事无补。&rdo;

这时克劳斯领着汉斯，拿着斧头和灯笼赶过来。鲁道夫接过斧头，像要发泄积愤般用力砍门。

&ldo;谁去二楼看看？要小心哦。&rdo;

克劳斯和缪勒立刻提着灯笼奔向楼梯，曼葛特将军略微迟疑，也跟在后头。汉斯茫然伫立，林太郎在鲁道夫旁边，满肚子郁愤。他愈来愈讨厌上尉，恨不得一斧头砍向他。

门板发出断裂声，木片飞散，门不久即打开，俾斯麦、林太郎还有鲁道夫几乎同时冲入屋内。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仰卧在房间正中央的伯爵身体，子弹贯穿额头正中央，凝结成红黑色的血块。

林太郎一眼就知道没救了，但还是奔过去为他把脉。伯爵的身体已经完全冰冷。三人一时都没有开口，每个人都曾预想过这个结果。

&ldo;是这把手枪吗？&rdo;俾斯麦从口袋中掏出刚才那把手枪，喃喃自语。

&ldo;大概是吧。&rdo;鲁道夫看着伯爵的伤口，闷闷地回答。

其实，当时并无法正确判断这一点，不过在今天的科学调查水准下，倒是可以证明杀人的手枪、射穿克拉拉房间窗户的手枪，和此刻俾斯麦手上的手枪是否为同一把。

林太郎起身环顾四周，宽敞的房间比想像中还要舒适。墙上装饰着伯爵喜欢的中世纪武器和兽头标本，而且似乎为了凸显古城的气氛，地板光秃秃地没铺地毯，只有大书桌、沙发和茶几并列的那个角落铺着大小适度的地毯。天花板上垂着古色古香的枝形吊灯，但没有点上蜡烛，室内照明完全依赖四周的烛台和煤油灯，壁炉的火势微弱，幽幽地燃烧着。

屋里没有人躲藏，也没有打斗乱翻的痕迹，死者几乎是在毫无抵抗的情况下遇害，伯爵大概是在愕然面对凶手的那一瞬间被正面射杀的。

房间左右各有两扇窗户，但都紧紧锁着。林太郎想起冈本的话，特别仔细检查一遍，的确锁得非常紧密。除了刚才进来的门之外，里面还有一扇门，闩着粗重的门栓。

鲁道夫也注意到那扇门，他奔过去卸下门闩，打开门往外看，好像是直通古塔内部的另一扇门。

&ldo;没有人。&rdo;

隐约可以听到曼葛特将军讲话的回音，他大概正在楼上搜寻，不自觉走往塔的方向。

&ldo;塔上怎么样？&rdo;鲁道夫大声说着，也上了楼梯。

俾斯麦重新检视书桌，抓起桌上的钥匙串，大声呼叫汉斯。

&ldo;你过来！&rdo;

呆立门口的汉斯慌忙奔过来。

&ldo;这个房间的钥匙在里面吗？&rdo;

&ldo;有，就是这把。&rdo;汉斯从钥匙串中选出一把附有精致雕刻、古色古香的钥匙。

俾斯麦点点头，打开两三个抽屉查看，最上面的抽屉放着一把嵌着象眼的华丽手枪。

&ldo;这是伯爵的。&rdo;汉斯低声说。

俾斯麦又看了手枪一眼，摇摇头，手枪没有发射的痕迹。

林太郎再次检查他们进来的门，可以看清钥匙孔内的确塞着白布片，可能是用细棒之类的东西把布片紧紧塞进去，但看不出是从门的哪一边塞进去的。他小心翼翼地抽出布片，是撕裂的手帕。

&ldo;真是奇怪的手法。&rdo;

俾斯麦看着林太郎，再次摇摇头。

刚才在外面的两个人这时走进大厅，是史密诺夫和村濑，他们按捺不住好奇心，还是跟来一探究竟。他们往屋里一探头，顿时面面相觑，愣在原地。皮耶不见人影，大概待在玛丽安奴身边。

&ldo;大门和侧门那边已经有人看着，我是……&rdo;

村濑康彦紧张地自报姓名，俾斯麦轻轻点头，接着盯着史密诺夫问道：&ldo;我好像见过你，你是史密诺夫侯爵的少爷吗？&rdo;

&ldo;是的，阁下。伯爵遭此不幸……&rdo;

出于贵族的教养，史密诺夫镇静而优雅地应对，俾斯麦挥手制止他。

&ldo;这确实是不幸，但是说实话，我是惊讶更胜于悲伤……&rdo;

他的话还没说完，曼葛特将军和鲁道夫上尉从通往塔顶的门走进来，接着缪勒和克劳斯也从大厅楼梯那边走进来。

&ldo;阁下，这栋建筑里除了我们，连只小猫也没有。&rdo;

缪勒表情困惑地报告，鲁道夫上尉也跟着说：&ldo;我们上塔顶看过，只看到一堆积雪，没有半个脚印，根本不可能从塔这边逃出去。&rdo;

&ldo;一般古堡都有密道，这里有没有？&rdo;

俾斯麦问道，克劳斯立刻回答：&ldo;没有，阁下。&rdo;

&ldo;你怎么敢断定？&rdo;

&ldo;您也知道伯爵对城堡很有研究，起初他也猜测可能有密道，不但亲自调查，也请专家来彻底检查，结果都没有发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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