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一次社交宴会上,余教授是很了不起的医学研究者,而我,你知道,是做药品生意的,所以我们有话可说。&rdo;
&ldo;那你们关系如何?&rdo;
&ldo;关系?&rdo;丁君伟用询问的目光看了曲亦峰一眼,&ldo;确切地说,我们谈不上有所谓的关系,仅仅是认识罢了。&rdo;
&ldo;据我所知,在之前的一段时间里,你曾和余文教授有过密切的接触,有这么一回事吗?&rdo;
丁君伟脸色微微一变,又很快恢复常态,&ldo;是的,我找教授商谈合作的事。&rdo;
&ldo;什么形式的合作?&rdo;
&ldo;我们公司希望聘用他。&rdo;
&ldo;但教授目前在医学院工作。&rdo;
&ldo;说实话,我认为以教授的才华,留医学院可惜了。&rdo;丁君伟豪不客气地说。
&ldo;你对余教授目前进行的研究,了解多少?&rdo;曲亦峰终于将枪头露了出来。
丁君伟沉默了片刻,&ldo;了解不少。&rdo;他迎着曲亦峰的目光说道。
&ldo;可是,余教授的研究一直保密,你从何得知?&rdo;
&ldo;商人总会有办法的。&rdo;丁君伟狡猾地笑道。
&ldo;你打探其研究的秘密,目的是什么?&rdo;
&ldo;我想收购它。&rdo;这个人还真是了得。
&ldo;教授对此,态度如何?&rdo;
&ldo;他拒绝了。&rdo;丁君伟向后往椅背一躺。
&ldo;他有告诉你拒绝的原因么?&rdo;曲亦峰希望对从许向阳处得来的信息进行比对。
&ldo;我想,他并没有给我一个满意的理由,&rdo;丁君伟说道,&ldo;一直含糊其词,用一些冠冕堂皇的话应付我,什么以学校为重,为校争光之类。真是笑死人。&rdo;
&ldo;你不相信他的解释吗?&rdo;
&ldo;余文,余教授他不是这种人。这点我看得很清楚,&rdo;丁君伟说,&ldo;事实上,他更接近一个商人。&rdo;
&ldo;怎么说?&rdo;
&ldo;虽然他表现得像个风度翩翩的学者,但实际上,很自私,热衷于名利,我认为他是那种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就像生意人。&rdo;丁君伟带着嘲弄的口气说道。
&ldo;你看人倒挺深刻,仅仅是认识就能到这种程度。&rdo;曲亦峰略带讥讽地说道。
&ldo;这样,我才得以活下来,在这张椅子上。&rdo;说着,丁君伟傲慢地拍拍坐着的这张高级皮椅。
&ldo;你知道教授一直都藏有一份关于他所进行研究的原始文件吗?&rdo;曲亦峰再次转变话题。
&ldo;进行科研工作一般都会有文字记录之类的吧?&rdo;丁君伟反问道。
&ldo;你见过那份文件吗?&rdo;
&ldo;没有,这重要吗?&rdo;
&ldo;在教授被杀害的当时,文件也不见了。&rdo;曲亦峰一面说着,一面注视着丁君伟的脸。
丁君伟并没如我想象中那样做出惊讶的表情,他只是漠然地看着窗外,许久,才开口道:&ldo;是这样啊,凶手是为了盗取研究杀人的吗?&rdo;
&ldo;你觉得,凶手会是谁呢?&rdo;
&ldo;你不用这么假惺惺地问我吧?&rdo;丁君伟的语气中终于开始有了怒气,&ldo;怀疑我就直说。&rdo;
说着,他站了起来,&ldo;案发时间,据报上说,是在8月22日上午11点前后,对吧?很遗憾地告诉你,那个时候,本公司正在召开一周一次的例会,20余位同僚可以为我证明,可以为我在法庭上宣誓。你们警方也太过无能,因为找不到真凶而焦急了吧?所以就随便把枪口一指,希望减轻媒体对你们的指责吗?&rdo;
面对丁君伟突如其来的发作,曲亦峰缓缓站起身来,说道:&ldo;既然这样,我们也没有其它好问的了,告辞。&rdo;
&ldo;不送!&rdo;
曲亦峰同我走到门口,又回过头去,说道:&ldo;我真诚地提醒你,不要寄希望于你那20位同僚的证明,因为在我们警方看来,那不会是20位证人,而是20位帮凶。你明白我的意思吧?&rdo;说完,便带着我走了出去,留下面如死灰的丁君伟呆呆地站在那。
警方明显对此案非常重视,不但成立专案小组,还于每日下午举行例会,由局长亲自主持。当日的会议上,曲亦峰提交了有关与丁君伟会面的报告,提议对丁君伟及朗来公司其他高层人员进行24小时严密监视,并申请使用监视器和监听器,请求一一得到批准。同时,警方和交通部门、航空公司密切合作,采取严格的安检措施,以防郎来跨国集团人员将文件秘密运至国外总部。
针对郎来集团的调查工作,终于全面展开了。
第九章二次现身
再次站在母校的大门前,我茫然若失,为什么又在不自觉间回到这里?想逃避现实,重归象牙塔吗?
针对朗来的调查,已持续十天了。然而严密的监视工作,并未取得实质性的进展。虽成功地在朗来公司内部安装了监视监听系统,但却没有发现他们有任何可疑的行径,甚至没有查到他们有向国外派人。难道他们真是清白的?还是说,这些家伙已嗅到了某种气味,从而把真面目隐藏了。或者,在拿到文件的第一时间,就已转移了?如果是这样,就很难再查到线索了。
警方工作依然在积极进行,例会每日照常举行,仍由局长亲自主持,而且局长还经常找曲亦峰单独谈话,了解案件详情,这在以往,是从来没有过的。但是,这样只令曲亦峰更加沮丧,他是此案的主要负责人,结果这么多天过去,侦破工作却停步不前,当初主张对朗来采取行动的是他,可是现在毫无发现,已经有人对此提出质疑。不过,局长倒是持乐观态度,并一直鼓励曲亦峰,可这样只会让他压力更大。这些天,曲亦峰脾气渐渐暴躁起来,我知道他心里不舒服,于是很识趣地搬回了自己的住所,而且有某出版社的编辑来向我约稿,所以,是时候回归本来的生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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