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曾经将一个名为鲍勃&iddot;霍尔的罪犯关进阿卡姆,他的犯罪历史包括奸杀一个十三岁的中学生,入室抢劫了一个年迈的老人并且同样在强|奸后杀死了她年仅九岁的孙女,他后来从你们那个疯人院越狱离开了哥谭……在葛拉斯堡罗抢劫了三个外国游客,他们拿出了所有值钱物品,直到霍尔想要侮辱那个女孩,她的父亲无法忍受而反抗了。&rdo;
浓密的云层里隐隐滚过沉闷的雷声,惨白的闪电将黑暗的天空映得亮如白昼,远方是在夜色里翻腾的运河,瓢泼大雨转眼间倾盆而下覆盖了整座城市。
少女微微仰起头望着大雨滂沱的夜空,&ldo;那个罪犯连开五枪杀死一个善良的保护女儿的父亲,然后连捅十六刀杀死他的妻子泄愤,当你知道这些的时候,你后悔没有在当时杀死他吗。&rdo;
她不闪不避地站在雨中,任由雨水划过周身,从发丝到衣衫却没有一个角落能被沾湿,好像她伫立在另一个不曾落雨的世界,眼前只是一个虚幻的投影。
&ldo;应该是不后悔的吧,&rdo;她轻声地说着,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如同魔鬼的低语,&ldo;毕竟你甚至失去了你深爱的儿子,却依然没有杀死让他丧命的罪魁祸首,真是……伟大。&rdo;
长久的沉默之后,蝙蝠侠终于说话了,他的声音依旧低沉,却不再充满怒火,&ldo;我知道他们的女儿活下来了。&rdo;
&ldo;是啊,她醒过来的时候从背后将一块碎玻璃插进了罪犯的脖子,&rdo;女孩动了动手指,&ldo;所以呢?你想做什么?资助她一点钱?&rdo;
&ldo;我知道她不缺钱,&rdo;他微微摇了摇头,&ldo;最初我想收养她。&rdo;
这真是意料之外的答案。
&ldo;你,你是不是……&rdo;苏茜刚想嘲讽两句忽然瞥见对方头顶的一行字母,也对,哥谭首富要是想收养一个失去父母的孩子,当然可以给她提供最好的一切,&ldo;你在开玩笑吧,她是个成年人,而且她对改国籍没什么兴趣。&rdo;
他们中间隔着一片密集的雨幕,几乎串连成线的雨水疯狂打落在街道和房屋上,本来就人烟稀少的夜晚此时更加荒凉。
许久之后,他几乎有些疲倦地问道,&ldo;……你想要什么?&rdo;
&ldo;我什么都不想要,我不觉得自己有权力去让别人杀人,但我还是想问你一句,重新来一次,你会杀了他吗?&rdo;
五分钟过去了,苏茜没有等到答案。
&ldo;……我知道了。&rdo;
少女轻巧地跃下房顶,回到屋檐下她的朋友身边,看口型他们似乎说了几句话,但却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无情的大雨肆意冲刷着这座晦暗的城市,两人踩过已经有些积水的街道,并肩行走在倾泻而下的雨中,能瞬间将人全身打湿的雨水落在他们身上,都好像不曾存在那般迅速蒸发消失,
最终雨水交织成天罗地网模糊了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
在远离了雨中沉默的蝙蝠侠之后,已经接过画像的女孩长叹一声,&ldo;我想答案应该还是不会杀他,大概是更认真地去监控那个疯人院,不让犯人逃跑吧……你没什么想要说的吗,莫瑟。&rdo;
两人全身干爽整洁,根本不像是正行走于暴雨中的人,
雨珠在地面粉身碎骨的声音划过他们的耳畔,艾利克斯看到她有些难以言喻的神情,&ldo;你没有提到你自己。&rdo;
苏茜已经不会再为他的智商感到惊讶了,&ldo;因为没什么好说的,首先我不是想让他对这事感到愧疚,那对我来说没有意义,再说,一个成年人因为失去父母而精神崩溃自杀这种事,不过是因为她太脆弱,与别人都没关系,我只是……我真希望每个超级英雄都是惩罚者。&rdo;
&ldo;……但是他不是超级英雄。&rdo;
&ldo;我知道!&rdo;
&ldo;还有一件事。&rdo;
&ldo;什么?&rdo;
&ldo;你可以叫我艾利克斯。&rdo;
&ldo;……&rdo;
第57章
迷蒙的雨雾吞没了城市的轮廓,密集的雨水落在浩浩荡荡的运河里溅起一片飞舞的水花,码头上沉重的吊臂依然不知停歇地工作,将那些整齐排列的五颜六色的集装箱摆放在河岸。
两人沿着河边走过,灯塔的光辉还在雨中朦胧闪烁,货轮的鸣笛声回荡在疾风骤雨喧嚣的夜晚。
黑发少女抱着一幅来自千年前的魔法画像,看上去情绪非常低落,&ldo;你知道吗……&rdo;
艾利克斯安静地等着她的宣泄。
&ldo;蓝洞给的发型太丑了,这是什么鬼东西,&rdo;她歪过头将脑后不长的马尾辫甩到肩上,&ldo;我之前还去烫了头发,现在都没了。&rdo;
&ldo;……&rdo;
苏茜没有在队友脸上看到震惊疑惑无法理解的表情,毕竟这家伙从精神上来说大概……或者说从内到外都没有性别。
他吸收过什么人就能获得对方的思想和记忆,从这个角度,沟通方面绝对不会有异性之间偶尔的脑回路不同造成的障碍。
&ldo;我醒过来的时候就变成了之前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样子,因为我的游戏角色就是那样嘛,不过当时我的精神状态糟透了,&rdo;她萎靡不振地低着头,&ldo;我满眼都是各种人名和黄色的热成像,我坐在路边的椅子上,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然后我发现我的衣服和游戏里一模一样,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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