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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第1页）

&ldo;因为这个护士正是负责监护植物人李远并且为他清洁呼吸管的护士。&rdo;

&ldo;他们在争吵，这显而易见。&rdo;

&ldo;如果只是抢救无效，病人自然死亡，主治医生的责怪行为完全不该发生。&rdo;

&ldo;所以造成李远死亡的直接原因不是周望，而是x市第一人民医院的疏忽所致。&rdo;

&ldo;虽然周望确实对李远的身体造成了伤害，但不是致使他死亡的凶手，因此周望犯的不是故意杀人罪，而是故意伤害罪。&rdo;

&ldo;并且我得知，周望在潜逃数日后，突然回到x市，被逮捕，但这是因为警察监听到了与他联系的陶苒的电话通讯，并且获得了他用身份证购票的记录。他与陶苒的通话内容足以证明他是准备回x市自首，使用身份证购票的行为也是坦然暴露行踪为自首做准备的预兆。&rdo;

&ldo;我国法律对畏罪潜逃从重处理，但不加重，而对自首行为，却是可以从轻或减轻处罚。&rdo;

&ldo;因此我请求，x市人民法院对我当事人周望故意伤害罪，从轻或减轻处罚。&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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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审的最终判决是，周望有期徒刑三年，缓刑三年。

法官宣布判决结果，下达判决书，然后落槌闭庭。

周瞭一瞬间全身放松，还来不及站起身，旁边的百里宣就冲了出去，抱住了走出犯人席的周望，旁边的法警拍了拍她的肩膀，女生捂着眼睛退开，尴尬地笑笑。

周望的手铐被解开，当庭释放。

&ldo;哥。&rdo;他扭过头，朝旁听席喊了一声，周瞭立刻跑过去，将神情还有些恍惚的弟弟的脑袋摁到肩膀上。

&ldo;没事了，这回肯定没事了。&rdo;他的手掌接触到周望蓬乱的头发，弟弟身上有股并不好闻的长时间没洗澡的异味，他心里酸痛，紧紧把对方箍在怀里。

&ldo;该走了。&rdo;送周瞭进来的警察在旁边叫了一声，阮圆他们诧异地问：&ldo;周望都当庭释放了，怎么还要小周哥回看守所？&rdo;

&ldo;总得回去办手续吧，而且我们还没收到释放通知。&rdo;

周望无措地看着哥哥，百里宣连忙说：&ldo;只剩手续了，很快的。明天、明天一定能行，我们明天一起去接哥哥。&rdo;

周瞭放开弟弟，然后朝百里宣深深鞠了一躬。

&ldo;诶？&rdo;百里宣反应不及。

&ldo;如果这次没有你的帮助，我真的毫无办法，既不会了解真相，也没有能力救小望，大恩不言谢，往后有用得到的地方，请一定开口！&rdo;

周望抿了抿嘴，也朝百里宣弯腰，对面的女生惊慌之下，只得鞠躬回去，头就与他&ldo;砰&rdo;地碰在了一块，两人都捂着脑袋直起身。

阮圆噗嗤笑出来：&ldo;行，happyendg！&rdo;然后鼓起掌来。

陶陶这时候才等到了说话的机会，特别愧疚的模样：&ldo;对不起啊周望，我都不知道我的手机被监听了。&rdo;

&ldo;这又不怪你。&rdo;江秦相当熟练似的，伸长胳膊搂住她。

陶陶的目光在周望和百里宣之间来回了几遍，才放下了什么一般，叹口气说道：&ldo;不管怎么说，祝贺你周望，也希望你……以后都能好好的。&rdo;

&ldo;嗯。&rdo;周望好像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已经是自由身，低头摸了摸空空的手腕。

周瞭在一旁看着他，眼底一片温软的笑意。

周瞭之后被带回了看守所，等待释放手续的审批。

当天晚上，许久未曾谋面的段沂源，来看他了。

他们中间隔了一层玻璃，说话的声音听起来嗡嗡的，不真切。

&ldo;你有什么想问我的吗？&rdo;段沂源说，他肩上有些湿，外面恐怕又开始下雪了。

&ldo;没有。&rdo;

&ldo;你弟弟他……我听到二审结果很高兴。&rdo;

&ldo;谢谢。&rdo;

&ldo;百里家在当地势力庞大，这次直接当庭释放，言下之意，之后十天的上诉期也没什么作用了，这会是最终审判结果。&rdo;段沂源顿了顿，&ldo;这些我都做不到，对不起。&rdo;

周瞭摇摇头，没有说话。

这种沉默让段沂源不安，他以为自己被埋怨了，或者是……被察觉到了更危险的地方。

结果周瞭却嗫嚅着开口：&ldo;沂源哥，我出去以后，会有案底吗？&rdo;

&ldo;你在担心这个？&rdo;

&ldo;嗯，虽然小望没事了，但是学校恐怕不能留他吧，还有受害人的赔偿，我之前的工作也不知道能不能干下去，有案底的话，终归不好吧？&rdo;

段沂源心下舒了口气，说：&ldo;案底的事你不用担心，我会想办法，至于你弟弟的学业……你应该还没听说，我在来之前跟百里家接洽过关于周望的各种手续，他们已经把缓刑期间的事都安排好了，但是跟你不同，他的案底抹去基本不可能，所以百里家有资助他到国外学习的打算。&rdo;

周瞭不知道说什么，这消息应该是让人感到意外的，但好像又在情理之中。

他心底一闪而过的念头被强压下去，手指不由交叉纠缠在一起，互相箍紧。

段沂源眼里复杂，接着说：&ldo;如果你同意的话，周望自会安然无恙，去国外呆两年，这件事就不会再影响他的人生，一切都会回到正轨上。&rdo;

他看着并不算干净的玻璃对面，周瞭垂着头，双手交叉握了一会儿，松开的时候轻声说：&ldo;是吗？&rdo;

第27章

[灰烬]

&ldo;在车里等吧。&rdo;百里宣坐在开足空调的车里，打开车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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