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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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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望没有把江墨带回那间充满了各种烟头臭袜子的四人合租屋，而是把人带到了和那也差不了多少的，一间充满劣质奶精味的奶茶店。

地板没打扫干净，提脚的时候鞋底还会发出黏连的兹兹声，江墨面上不敢露出嫌恶来，心里早就糙死周望了。

周望从来都不让她好受，从来都要恶心她。

两人坐下来，周望什么都没要，江墨被奶茶小妹瞪得没办法，只好点了柠檬水。

&ldo;你怎么会跟我哥一块来？&rdo;周望开门见山，看她的眼神冷得要命。

&ldo;我去参加他的毕业典礼。&rdo;江墨不由自主地几乎要缩到桌子下面去。

&ldo;我说过让你离他远一点。&rdo;

江墨皱起眉，手攀到桌面上，正想鼓起勇气说什么，奶茶小妹将柠檬水砰地放到她手边。那一丁点气焰顿时没了。

&ldo;都过去那么久了，我不过是……&rdo;

&ldo;多久也没用，好像你这几年就能把自己洗干净似的。&rdo;

这句话简直要把江墨捅穿，她的嘴唇都哆嗦起来：&ldo;那你又算什么，喜欢自己亲哥哥的变态，你比同性恋还不要脸。&rdo;

&ldo;但我不会试图弄脏他。&rdo;周望的声音很冷静，江墨看着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脸。

&ldo;我不会再次试图弄脏他。&rdo;他这么补充道。

&ldo;你的意思是你试过了？&rdo;果然这才是应该会发生的，江墨想，可是她没法想象周望到底做了什么，她的表情越发担忧，让周望见了就越发厌恶。

&ldo;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就算我一辈子都没法得到他，也不会是你。&rdo;

&ldo;那会是谁呢？我喜欢他，我从初中就喜欢他了，要不是你……&rdo;

&ldo;不是我又怎样？你都把你自己卖了，就没资格再给他什么，别让我再看见你跑他面前晃，这是最后一次。&rdo;

江墨的肩膀抖起来，她要拼命忍耐才能不哭出声，为什么，在这种狭窄又低劣的地方，空气里是烂俗的口水歌和香精味，她要在这种地方被人毫不留情地一遍遍揭伤疤，担心被旁人听到而不得不压低声音，却连完整的反驳都吐不出来。

生活从未善待过她，她明明已经很努力了，却还是得不到想要的。

那个像她一样遭受苦难却仍旧干净明朗的人。

&ldo;别他妈威胁我。&rdo;江墨的手攥起来，低着头咬牙说：&ldo;你去告诉他好了，告诉他我也没关系，他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没关系，他又不在乎我，倒是你，就算你是他的弟弟又怎样？以后他会跟女人结婚，生小孩，组建新的家庭，你终究会被丢在一边的，你这个恶毒的可怜虫！&rdo;

劣质音响里的情歌正唱到高|潮部分，盖过了江墨骤然提高的尾音。

周望的眼里有些惊诧，随即却玩味地笑起来：&ldo;自暴自弃，你还能更无赖一点。&rdo;然后他站起来，俯视着江墨：&ldo;正因为我是周望，周瞭才永远不会抛弃我。&rdo;

这种因为嫉妒而诱发的优越感并不完整，它让周望的每一句话都比他表现的要缺乏底气，他再怎么狠辣，看起来也像妒妇。

所以当他走出那间昏暗的店铺时，江墨并不高的声音轻易叫住了他。

&ldo;比起我，你恐怕更应该担心那个律师才对。&rdo;

第19章

[分岔]

阮圆是个热爱做东的，被宰无数次也改不了，这次照旧手一挥，把一堆人吆喝到了火锅店里。

大夏天的火锅店要不是有冰啤，阮圆得被骂个够呛。大家推杯换盏，麻烦事儿解决了都情绪高涨，周瞭却说什么都不喝酒了，周望坐在一边，脸上也没什么表情，整顿饭下来就这兄弟俩十分统一地破坏着气氛。

江墨很能收拾情绪，照旧开朗地给锅里布菜，问些关于乐队的问题，丝毫看不出萎靡。阮圆几个都以为她是周瞭的女朋友，就差没开口喊嫂子。

江秦坐在周望旁边，喝高了就凑到他身上，满脸哀怨地问：&ldo;你还真跟陶陶搞上了？是不是啊？&rdo;

周望推了推他，那家伙仍旧喷着酒气死乞白赖地贴上来。

&ldo;是啊。&rdo;

他甫一出声，一桌人的筷子都停在半空，扭过头来看着他，周瞭没闹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也跟着看过来。

&ldo;是啊，我跟陶陶搞上了。&rdo;他抬起头又重复了一遍。

江秦当即蹬起腿来，掐着周望脖子猛晃：&ldo;朋友妻不可欺你懂吗？不对，就算还不是妻，那是我看上的，得分先来后到。&rdo;

&ldo;陶陶是谁？&rdo;周瞭一声茫然的发问把江秦的注意力拉了过去。

&ldo;陶陶可好了，别跟我抢陶陶。&rdo;江秦完全醉了，又迷迷瞪瞪地要过来掐周瞭的脖子，阮圆忙把他摁回去，跟周瞭解释：&ldo;陶陶是个姑娘，呸，废话当然是姑娘，追周望好长时间了，嗯，怎么说，这次挺专一吧。&rdo;

周瞭愣了愣，哦了一声，周望看不出他在想什么，开口道：&ldo;她是个果儿，你知道吧？虽然说喜欢我，指不定明天又迷上另一个乐队。&rdo;

阮圆赶紧杵他脑袋：&ldo;卧槽，话不能这么说啊，陶陶都跟我们说她是认真的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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