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承渊发出低低的轻笑声,他搁在端奕息的肩膀上,呼出温热的气体,他能看到这个人类的脸色几乎发白,也能感受到这个人类的颤抖。
凭什么要害怕?
冷静点。
墨承渊放松了束缚端奕息的力度,紫色深邃的眼底一片翻腾汹涌。他如此道:
&ldo;你是我的。数年前,你自己就已经被我打上了我的咒印。数年之后,我再次遇到了你,你以为我会这么容易放手吗?&rdo;
端奕息的身子不断的颤抖,连墨承渊都不得不松开了他,他紧紧的盯着端奕息,听见端奕息道:&ldo;你……你……你都知道了?&rdo;
‐‐你都知道了我是当年的那个人类了?
&ldo;当然。&rdo;
&ldo;……若不是你打上的这条咒印,我又怎么会暴露……&rdo;端奕息缓缓的闭上了眼睛,&ldo;明明都已经过去了……&rdo;
一旦时间流逝,一旦他离开了,这个世界对他的印象又存在多少?即便记忆深刻,但真的不会遗忘吗?
而且,端奕息他也是会变的。他的容貌在现实世界中会随着时间推移而慢慢改变。羽火重逢他时尚且没认出他,柏霏遇见他时只会感觉眼熟。
更别提那时还有个影鬼曦忆冒充他了。
墨承渊却摇头道:&ldo;不会过去的。即便你的容貌改变了,即便你的身份有人顶替,即便你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但你都只能是你,你也只会是&lso;端奕息&rso;。&rdo;
说到最后一句话时,墨承渊的嘴角很明显的挑起来,他玩弄端奕息的长发,低声呢喃道:&ldo;当初在吞绝村,你尚为&lso;日曦&rso;,身为殷鹊的我,收了你之后,那时便已经更改了你的名字,更改了你的命运了。&rdo;
&ldo;……放开我,&rdo;端奕息咬牙,目光复杂,道,&ldo;我从来就不需要任何人更改我的命运。也从来不需要你多管闲事。&rdo;
墨承渊一个翻身,将这人完全笼罩在自己的身下,他伸手抚摸着端奕息苍白的脸,紫色的眼睛鲜明的几乎要喷出火来。他一字一顿道:&ldo;要我放手,绝对不可能。&rdo;
可曾想过他深陷血海时,他扑上去,却什么也没有抓到,就连这个人类的一丝一毫都没有留下时的绝望。
若不是他拥有咒印,能够感知那个人类还活着。又怎能预料到彼时的他会不会真的崩溃而成为真正的&ldo;魔&rdo;?
又可曾知道他踽踽独行,在妖兽谷等了多长的岁月吗?
‐‐再见了。
那是端奕息所说的。但墨承渊一直不愿承认这句话。只因为他不愿。
‐‐不会的,一定会有再次相遇的机会。我会创造那个机会的。
他发下了誓言,永生永世,与这个人类,彻底有了羁绊。
但这个人类却不愿。
他不愿……
他怎么可以不愿?
&ldo;墨承渊,你能不能听我说几句……&rdo;端奕息别过脑袋,他忍受不住这人难以理解的眼神,他欲言,忽的心跳刺疼,眼瞳忽的缩小,后来,他又完全失去了知觉了。
墨承渊心情复杂的看着他一直捉摸不透的男人,他轻轻的掀开黑色的被子,细细查看端奕息的身体。
还好端奕息没有完全看到他身上其他的印记,否则,他真的要被吓得失魂的。
墨承渊轻轻的碰触了红肿的肌肤,他眼底一片昏暗。他伏下身,再次扑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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