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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1章（第1页）

&ldo;不大明白你问的什么？&rdo;

&ldo;艾当诺星上带回了冰冻海洋建造陆洲的做法。&rdo;

&ldo;我不跟你争论这个。反正它有害于全球的气候。这事儿让新大陆建设办公室去管吧。&rdo;

&ldo;但是，我要跟你争论。既然你还没有能使用上第一次星际航行的成果，你有什么权利埋首在群众性的星际航行当中。&rdo;

&ldo;请问，怎么叫使用上成果？&rdo;

&ldo;列勒星上文明世界的成就，你带给人类社会了吗？&rdo;

&ldo;暂时还没有。怎么说？&rdo;

&ldo;这当中包括艾姆培育活体组织的成就，你的报告上记载着。&rdo;

&ldo;是的，确实。我们也试验了培育。生命研究所建立了专门实验室。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负责。他亲身在艾姆中待过。&rdo;

&ldo;待过？那么谁跟艾姆们一道儿生活过的呢？库兹涅佐夫？&rdo;

&ldo;生活在艾姆当中的是我。&rdo;

&ldo;研究过他们吗？&rdo;

&lso;当然啦。&rdo;

&ldo;那末，你怎么能袖手旁观呢？&rdo;

&ldo;你要我怎么样呢？&rdo;

&ldo;我要你调到库兹涅佐夫实验室去，帮助他出成果。&rdo;

&ldo;等等，等一等？你是怎么了？翻老账吗？来折磨人，给伟大的航行拆台？好让你把陆洲冻结的事落实？&rdo;阿尔谢尼&iddot;拉托夫生起气来了。

&ldo;等一等&rdo;，彼嘉激动地说着，&ldo;不要误解我，我把一切都说给你听。&rdo;

他们沿着小径走向田野。

月亮升得老高了，变成一面没有指针的银色字盘，略带着一些灰暗的斑块……

第三章伟大的力量

世界上有许多伟大的力量，

但是在大自然中，

没有任何力量比人更强。

‐‐索福克勒斯

一、艾姆的眼睛

阿尔谢尼&iddot;拉托夫沉思地垂着头，艰难地挪动脚步，走进宇航城百年老椴树的浓荫中，一股蜜样的浓冽香味沁入心胸。他在为即将跟父亲进行的一次交谈担心。

一切都变了。体育场和练习棚仍在。就是在这练习棚内，他经受过宇航员的严格的身体训练。当年生长在体育场和练习棚附近的一簇簇树苗，已经长成参天大树了。矗立起了一座座新型的奇特的圆形建筑，建筑物外环绕着螺旋形梯路，直通最顶端的一层。古旧房屋当中，圆形高楼格外显眼‐‐它是当代人进入宇宙跨出的第一步。

阿尔谢尼在他父亲的领导下，和伊凡&iddot;谢苗诺维奇&iddot;威耶夫及彼得&iddot;伊凡诺维奇&iddot;图查一起，正致力于使设想具体化，这一设想，在飞向聪明的艾姆人以前，他是不能想象的。而现在，‐‐正在制订飞往盖雅星的伟大的星际航行的计划。

他知道，自己的父亲，伟大的星际航行的领导人以自己的儿子自豪，很珍惜自己的儿子在制定方案时的一切贡献。

设计方案除去技术性内容之外，还包括其他许多方面，诸如：社会学、地方志、人口学等等。

分散在联合世界的许多国家预制的各类仪表和机器进行总装测试的预定期限已经到了。全球学术委员会最终审定有关人类发展途径的决议的时间，也近在眼前了。

细微的沙粒在阿尔谢尼故意放慢的脚步下发出轧轧声响。

他走进父亲的办公室时，动作轻缓，但是心情紧张，态度拘谨。

罗曼&iddot;华西里耶维奇高兴地从堆满图纸的办公桌后站起身来：&ldo;你好，儿子！维琳娜好吗？小宝贝们好吗？&rdo;

&ldo;安诺跟安娜长得都结实。女孩儿有时调皮，要妈妈，小安诺望着她，很不以为然。&rdo;

&ldo;严肃的小胖子。可是，怎么这样一点大的娃娃就会惦念妈妈？探视的次数又少，时间又短。要不然，是血液里会产生这种影响了&rdo;

&ldo;维琳娜叹息说：两只小小的小手抱紧母亲‐‐泪水直流。惨剧。&rdo;

老拉托夫叹了口气：&ldo;有什么办法呢？&rdo;

&ldo;可能有。所以我才来的。是这样，父亲，我不能继续从事眼前的我们的工作了。&rdo;

&ldo;这从何说起？你怎么啦？&rdo;罗曼&iddot;华西里耶维奇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儿子，一只手把手边的纸头揉皱成一团：&ldo;你解释一下。&rdo;

&ldo;每一个，只要是热悉是际航行的人，都有可能成为你的一名助手。但是，和艾姆们一道儿生活过的，除我之外，就没有了。&rdo;

&ldo;是的。是这样，那又有什么呢？&rdo;

&ldo;我要求转到生命研究所工作，去托里亚&iddot;库兹涅佐夫那里，参加活体组织实脸室的研究。&rdo;

&ldo;你并不是一个生物学家！&rdo;罗曼&iddot;华西里耶维奇愤怒了，&ldo;到了那里，你起的作用等于一头水牛在花鸟房里的作用。&rdo;

&ldo;在于责任。&rdo;

&ldo;难道，你的责任不在于和父亲、和同志们一道完成这项对于整个人类有决定性意义的事业？&rdo;

&ldo;别生气，父亲。你说得对，也说得不对。那里‐‐同样也是为了人类。&rdo;

&ldo;又对又不对？高明的逻辑。&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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