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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晶绿色的石块在威耶夫的手套上迅速地缩小了。

&ldo;气温高达摄氏60度，它当然立即融化。因为，这是冰块。&rdo;

&ldo;冰造的堤坝！&rdo;维琳娜叫唤了一声，不由想起那位荷兰工程师金&iddot;卡切。跟金&iddot;卡切的相遇简直是恍如隔世了。

&ldo;大概，不仅是堤坝，整个陆洲全是冰冻而成的。&rdo;

&ldo;不可能，&rdo;威耶夫说，&ldo;若是这样，会使整个尾球的气温变得极为反常，地球上如果失去海洋，将会成为什么情况？&rdo;

&ldo;不知道当地人需要怎样的气温。&rdo;克拉托夫回答说。

大海似乎沉睡着，只是一种隐约的均匀的机械的喧响一刻儿也不停歇，头盔的传声器里老是这种声音，仿佛这颗星球正在呼吸。

&ldo;没有&lso;人&rso;。&rdo;威耶夫向四周环顾以后说。

&ldo;当真吗？&rdo;克拉托夫说了一句，便又出发去侦察。

维琳娜警惕地从扬声器里叫唤了他一声，

&ldo;真得感谢您，&rdo;克拉托夫朗声回答，&ldo;多亏您唤了一声，我差点儿就跌进地狱的大门了。真的。我寻着了地狱的洞口。嗡嗡直响，象是配电房里的变压器。&rdo;

&ldo;你在哪里？用无线电报告一下方位，&rdo;威耶夫要求。

克拉托夫走了半公里，来到一口巨大的水井上方。&ldo;正在吐气哩。&rdo;他指着井下说。

晶绿色的井壁平整溜滑。

&ldo;也是冰块，真的。&rdo;

一股强劲的风从井下直吹上来。维琳娜用分析器测定这气流中的二氧化碳比大气中的含量多，温度仅有摄氏四度。&rdo;

&ldo;通风设备。&rdo;卡拉托夫立即作出判断。

&ldo;是一氧化碳、硫磺和阿摩尼亚的混合气体吗？&rdo;威耶夫感到惊异。

&ldo;还发现了铯分子，无线电放射性增强了。&rdo;维琳娜补充了一句。

&ldo;很可能，这井下正生产着什么玩意。&rdo;航船指令长提出看法。

&ldo;古地狱的劳动作坊。硫磺和阿摩尼亚气味是全体奴隶的享受，并且维护着地狱的劳动纪律。煤气‐‐来自大煎锅下的熊熊燃烧的煤块。&rdo;

不远处又发现两口垂直的竖井。

&ldo;怪物们大概用这井来排气，好让自己的住处通风……大概！&rdo;

克拉托夫又发现一个微微倾斜向下的隧道口．海上吹来的风直扑向这道口。

&ldo;有门儿！&rdo;

克拉托夫头一个走进隧道。如果他收下头盔上的金属天线杆的话，他完全可以直着身子在里面走。至子维琳娜和威耶夫两位，不收下天线杆也用不着弯腰前行。

隧道的墙壁也是冰块。克拉托夫用小锤敲了敲：&ldo;这里面的管道里大概有制冷液。你们看，这里的&lso;人&rso;真会节约金属材料。这星球上的能源价格一定便宜。是不是，维琳娜，他们已经掌握了您发现的真空能？&rdo;

威耶夫携带了一合电子通话器，型号跟维琳娜使用的那台一样。他们两人便用艾当诺星上的语言不停地发送出无线电信号，要求为了科学知识而会晤。

但是，没有答复。

&ldo;我从来没有读过伟大的诗人但丁1的着作，一直感到遗憾。现在总算读到了，现实高于描述。&rdo;克拉托夫说着笑话。

扑进隧道的海风，催赶着侦察员们。前面的喧声更强烈了，就象是几千台机器同时启动而又同时停息。

【1但丁所作《神曲》中的《地狱篇》描述的地狱第九圈即冰冻圈，从井口出入。‐‐译者注】

沿着隧道，侦察员们走进一座庞然的大厅，或者是一个巨大的岩洞，它的拱形圆顶直插高空。从顶端洞口射下的光芒照在晶莹平滑、可能也是冰块的四壁上，漾起异怪的彩色。

一行行排列整齐的奇特的机器，延伸得很远很远。每台机器都有自己的节律，所有这些声响聚拢起来，汇成了隆隆的机器轰鸣，声音一直传送到岩顶。

&ldo;地下工厂。真的，大概，是军工厂。&rdo;

&ldo;难道真是这样码？这儿正在打仗？可是，一个&lso;人&rso;也见不到。可能，这儿的&lso;人&rso;全死光了？&rdo;维琳娜不由回想起一部陈旧的科幻小说，小说描写的是许多家全部自动化的机器人工厂，工厂里成批制造原子弹。机器人把原子弹安装到自动化轰炸机的机翼上，轰炸机便按预定的航线，根据早就腐烂发臭了的死人的生前意志，疯狂地投下这毁灭性的货色，于是炸弹纷纷落进当年的都市、如今散发着放射性射线的火山口里。

&ldo;看！&rdo;突然，威耶夫警觉地叫唤了一声。

长长的机器行列中有了动静。

&ldo;真在打仗！多象坦克车。沉住气！多想跟您吻别一下，就是头盔碍事。&rdo;卡拉托夫对维琳娜说。

&ldo;别出声，您早……&rdo;

威耶夫对准挪动过来的机器，使劲儿地发出无线电信号。这机器很象坦克，只不过是装着轮盘，没有履带。

&ldo;轮盘决不会是自然生长出来的，所以这决不是动物，真的。&rdo;

&ldo;可能，有动物坐在机器里面。&rdo;维琳娜在推测。

&ldo;动物驾驶这种大家伙有什么用处，不如自个儿爬起来爽快。&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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