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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第1页）

&ldo;请原谅，&rdo;她淡淡地说道，&ldo;今天该做的作业特多，要准备考试。&rdo;说着，维琳娜又微笑了一下。

&ldo;我正是为这个来的！&rdo;万尼亚活跃起来。

&ldo;为了我的学习而来，&rdo;维琳娜诧异地说，&ldo;想出什么高明主意来了？该记忆的不多‐‐需要的是理解。头脑不够使唤。&rdo;

&ldo;正是，正是！&rdo;波列夫更加起劲了，&ldo;我正是为了这个来的。&rdo;

他们坐了下来。

&ldo;我一直在打听，您学习的进度怎样了。&rdo;

&ldo;您打听？向谁？&rdo;

&ldo;我跟柯斯嘉，还记得他吗？我们两个轮班儿地给您爸爸打电话。&rdo;

&ldo;他从来没有跟我提过。&rdo;

&ldo;我们要求他这样的。我们关心您的进度，也作出了结论：在限期之内您要掌握必需的一切，是无法办到的。我在电子计算机上计算过。天文数字。远远超出人的能力范围。&rdo;

&ldo;噢，原来如此。多谢你们的帮助和鼓励。&rdo;维琳娜的音调里有点痛苦的讥讽味道。

&ldo;为什么要说这些空话和假话？&rdo;

&ldo;请您相信，此刻，不管什么话，都引不起我的兴趣。……&rdo;

&ldo;不，您会感到兴趣的。如果……&rdo;

维琳娜困倦地转身朝向波列夫：&ldo;如果什么？&rdo;

&ldo;如果您下定了决心。&rdo;

&ldo;难道这还要我再说一遍吗？&rdo;

&ldo;我正是为这个到您家里来的，&rdo;波列夫急急地说道，&ldo;您可以撵我走，您可以说我神经病。但是，我看得出您有个唯一的办法。&rdo;

&ldo;终究还有个办法？&rdo;

&ldo;对，您完全可能通过中微子物理学考试，如果……&rdo;

&ldo;我正朝自个儿头脑里装载……直到超载为止。&rdo;

&ldo;我有个主意，还得往您头脑里装点东西。&rdo;

&ldo;好哇，往头脑里装吧。&rdo;维琳娜笑了一下。

万尼亚&iddot;波列夫感到不好意思，垂下了眼光。

&ldo;我早就……了解……&rdo;

&ldo;了解我的脑袋？了解它会受不住，要炸开？&rdo;

&ldo;只有电脑的电磁记忆存储，能够容纳得下全部必须的知识。&rdo;

&ldo;怎么？叫我立刻变成一台电子计算机？&rdo;

&ldo;这正是我想提出的建议。&rdo;万尼亚又兴奋起来。

维琳娜挺身一站，敏锐的眼光直射向来客。

万尼亚也站起身来：&ldo;我研究了记忆器的机制专题。完全可以使用手提式电子机器，预先存储进大量的必须的知识。&rdo;

&ldo;但是那是机器，不是我！……&rdo;

&ldo;可以使机器变成您头脑的一部分。&rdo;

&ldo;可以用电子机器来代替我的头脑？&rdo;维琳娜忿然地问了一句，又怔怔地凝望着波列夫。

&ldo;不是，看您说的！……不过是给您头脑上装个电极，铂铱电极……这么极小的一个……给动物也可以装置的哩。&rdo;

&ldo;给动物？&rdo;

万尼亚急忙解释：&ldo;您可以随身携带一台手提式记忆机，您的脑电波完全可以控制使用这台机器，随时能把储存在机器里的知识直接传送给大脑……&rdo;

&ldo;波列夫！&rdo;维琳娜厉声打断了对方的话头。

&ldo;我已经给它准备了综合记忆材料，预先备足，就是这小皮箱里，或者叫小提包里，怎么称呼它由您决定吧。它里面储存了您应试用的科学知识。也许您认为这是电子夹带或者叫知识手册……反正您用得上。&rdo;万尼亚说着就把维琳娜当作小拎箱的皮包递给对方。

维琳娜接过皮包，把它放到耳边听了听：&ldo;我怎么才会知道，这里面装进了些什么呢？&rdo;

&ldo;得承认，具体的装置法我还不太清楚。大概先得理次发。唔，头发要剪掉……神经外科手术我不大懂。&rdo;

&ldo;您发疯啦！&rdo;

&ldo;我也顶怕剪头发了。&rdo;波列夫声音低沉地说，&ldo;说老实话，我正在试着写一首托勒玫一世的诗歌。这位皇帝远征时告别了悲伤的皇妃维罗尼卡。别，别怕，我不给您朗诵我的那些歪诗，我照直说。她祷告上苍，如果丈夫能够平安回返，她愿牺牲自己的美貌，自已的秀发……&rdo;

&ldo;亲爱的，亲爱的万尼亚！您用您的诗歌建议过我做一个睡美人，在冰雪的坟茔里等待王子。现在，您又想教我……&rdo;

&ldo;远征归来的皇帝见到妻子时，……伤心透顶。这时，星占家卡农要皇帝仰看苍穹中一绺绺陨落的星星，它们多象维罗尼卡秀美的长发！&rdo;

&ldo;您，大概，总归要成为一位诗人了。别以为，亲爱的万尼亚，我是被吓住了。生命也在所不惜，何况头发。不，我不用您这种出色的电子夹带，全然不是因为这个。&rdo;

&ldo;不用？&rdo;波列大不大相信自己的双耳了。

&ldo;请您细想一下，您提出的是什么建议？假脑？难道我会同意把自己的两只脚置换成两只极其漂亮的车轮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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