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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1页）

&ldo;死了一个吗？&rdo;

&ldo;是，霍华德，&rdo;拉特勒承认道，&ldo;这可怜的家伙只是因为另一个人做的蠢事就丧了命，否则他还有可能救自己的。&rdo;

&ldo;怎么？谁做的蠢事？&rdo;

&ldo;喏，他像我们一样跳向一棵树，本来完全可以爬上去，可这个青角莽莽撞撞地跑来挑逗那头熊，于是熊发起怒来扑向霍华德，把他撕碎了。&rdo;

竟然卑鄙到了这个地步！我站在那儿，惊讶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把事情描述成这个样子，而且还是当着我的面，我绝对不能容忍。于是我迅速地问拉特勒：

&ldo;您认为是这样的吗？&rdo;

&ldo;是的。&rdo;他肯定地点点头，同时把他的左轮手枪掏出来，他以为我要有什么行动。

&ldo;霍华德本来能救自己，只是我碍了他的事？&rdo;

&ldo;是的。&rdo;

&ldo;可我告诉你，我来之前熊已经抓住了他。&rdo;

&ldo;撒谎！&rdo;

&ldo;那好，您现在就听听真话吧‐‐或者说感受感受真话。&rdo;

说着，我用左手一把夺下他手中的枪，右手给了他一个厉害的大耳光，把他打出七八步远，倒在地上。他跳起来，拔出刀子，像一头发怒的野兽一般咆哮着，向我扑来。我用左手挡开刀子，挥起右拳将他打倒在脚下，失去了知觉。

&ldo;嗬！&rdo;&ldo;好太阳&rdo;惊奇地喊起来，由于冲动，他把印第安人的诚条都忘了。可你马上就能看出，他很后悔这一表示。

&ldo;&lso;拳手&rso;又来了。&rdo;测绘员贝灵说。

我没注意这些话，而是注视着拉特勒一伙儿的一举一动。他们显然很愤怒，然而没有一个人敢于同我较量。他们嘟囔着，咒骂着，仅此而已。

&ldo;好好地教训一下拉特勒吧，班克洛伏特先生！&rdo;我向总工程师要求道，&ldo;我没做对不起他的事儿，可他总是想找我的茬儿。恐怕营地里还要出现谋杀和伤亡。给他钱让他走，如果您不愿意这样，那么我可以走。&rdo;

&ldo;哦嚯，先生，事情还没有那么严重。&rdo;

&ldo;不，有那么严重。把他的刀子和枪给您，在他老实下来之前，先别还他。我告诉您，我要保护我自己，如果他再拿着武器冲我来，我就开枪打死他。您叫我&lso;青角&rso;，可我清楚草原上的规矩：谁用刀子或者子弹威胁我，我立刻就可以把他打死。&rdo;

这话不仅是对拉特勒说的，也是对他那些&ldo;牛仔&rdo;说的，对此他们无话可说。现在，酋长&ldo;好太阳&rdo;向总工程师发话了：

&ldo;我刚才听出你在这些白人中是发号施令的，是这样吗？&rdo;

&ldo;是的。&rdo;班克洛伏特回答。

&ldo;那么&lso;好太阳&rso;有话对你说。&rdo;

&ldo;什么话？&rdo;

&ldo;是你应该听的话。你还站着，可男人们商量事情的时候应该坐下来。&rdo;

&ldo;你想做我们的客人吗？&rdo;

&ldo;不，这不可能。如果你是在&lso;好太阳&rso;的家里，在他的土地和草原上，在他的森林和山谷里，他怎么能做你的客人呢？让白人们坐下吧！‐‐还要来的是什么样的白人？&rdo;

&ldo;是侦察员，他们也是我们的人。&rdo;

&ldo;那让他们也坐到这儿来吧！&rdo;

原来塞姆、迪克和威尔外出回来了。作为有经验的牛仔，看到有印第安人在场，他们并不惊奇，但当他们听到来者是何许人后，有些担心起来。

&ldo;那第三个人是谁？&rdo;塞姆问我。

&ldo;他叫克雷基&iddot;佩特拉，拉特勒说他是老师。&rdo;

&ldo;克雷基&iddot;佩特拉，那个老师？我听说过他，如果我没搞错的话。他是个神秘人物，一个长期在阿帕奇人中生活的白人，像是传教士那类人，虽然他并不是教士。很高兴能认识他，我要打探打探他的情况，嘿嘿嘿嘿！&rdo;

&ldo;如果他让你打探的话！&rdo;

&ldo;他不会咬我的手指头吧？&rdo;塞姆笑道，但马上就又认真地说下去，&ldo;出了什么事吗？&rdo;

&ldo;是的，我干了昨天您警告过我的事。&rdo;

&ldo;不知道您指的是什么，我警告了您很多事。&rdo;

&ldo;灰熊。&rdo;

&ldo;怎么……哪儿……什‐‐么？难道来了一头灰熊吗？&rdo;

&ldo;好大的一头呢！&rdo;

&ldo;在哪儿？您不是在开玩笑吧！&rdo;

&ldo;怎么会！就在那下面，森林的灌木丛里。它把那头老公牛拖进去了。&rdo;

&ldo;拖进去？天，怎么偏偏在我们不在的时候出这种事。死人了吗？&rdo;

&ldo;一个‐‐霍华德。&rdo;

&ldo;您呢？您做什么了？是不是远远躲开了？&rdo;

&ldo;是的，我离它足够远，使它刚好不能对我怎么样，而我则能用我的刀子在它的肋间捅了四刀。&rdo;

&ldo;您倒聪明啊？用刀子去进攻它？&rdo;

&ldo;是的，枪没在手边。&rdo;

&ldo;真是个十足的&lso;青角&rso;！自己带了一支大号儿的猎熊枪，可等灰熊来了，却不用枪，而用刀子去打它‐‐谁会相信有这种事！到底是怎么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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