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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第2页）

她叫了他一声：&ldo;姜易。&rdo;

&ldo;怎么了？&rdo;

池烟把眼睛睁开了一些，去看只有十余厘米的姜易，男人刚好也在看她，眼眸深沉，有碎光一点点流动。

&ldo;你还生气吗？&rdo;

&ldo;我没生气。&rdo;

呸。

还真当她看不出来啊。

池烟轻轻地笑了一声，声音不大，但是在寂静的深夜里倒是挺明显。

姜易的手轻贴在她的小腹上，指腹沿着那个疤的边缘轻蹭，池烟也没躲，把声音放的更轻：&ldo;如果……&rdo;

她顿了一下，足足十几秒。

姜易也没催促她。

池烟的呼吸很平缓，甚至一度平缓到姜易以为她自己睡着了的时候，她又把下一句话接了下去：&ldo;如果我跟你的时候，不是第一次呢？&rdo;

她记得大学的时候，有个室友出去跟男朋友开房，这种事在大学太正常了，池烟也尊重每个人的想法和观念，从来不觉得有什么。

可是没过几天，那女生就跟男朋友分手了。

理由有些可笑，因为那女生不是第一次。

池烟跟白璐那天声讨了整天的渣男，才把舍友从窗户旁边拉了回来。

池烟手指轻轻地捏紧，指甲有些疼，见姜易不答，她又问了句：&ldo;你会不会不开心？&rdo;

第二十八章

姜易没回答，连在她文身上摩挲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两人呼吸都很轻，浅浅地交织在一起，安宁平和。

姜易越是没回应，池烟的心跳就越是快，七上八下地跳来跳去，几乎要从胸腔里蹦出来，她抬手在胸口轻按了几下，刚要说话，就听见男人开口：&ldo;为什么这么问？&rdo;

&ldo;你知道现在医院做层膜很容易……&rdo;

&ldo;池烟，&rdo;池烟这次的话还没说完全，就被姜易给打断：&ldo;你是不是第一次我能不知道？&rdo;

池烟的双腿微微绻起来，&ldo;所以我说如果。&rdo;

她的声音很低，听着像是距离很远传过来的。

姜易的手慢慢用力，改为掐住她的腰，稍微一带就把她带进了自己的怀里。

池烟的声音更闷：&ldo;回答我。&rdo;

&ldo;想听实话？&rdo;

&ldo;……嗯。&rdo;

&ldo;会。&rdo;

池烟的心往下沉了沉。

这种感觉实在不大好受，像是整个人都被悬在了半空中，一直处于孤立无援的状态。

姜易的手就隔着一层被子在她后背上轻抚，一下一下，吐了口气才接着说：&ldo;但是不开心之后，该喜欢还是喜欢。&rdo;

生完气之后，是不是第一次似乎也没那么重要。

池烟嘴里突然有些涩。

&ldo;池烟。&rdo;

姜易又叫了她一遍，连名带姓。

他似乎只有在床上做某些事的时候，才能半诱半哄地叫她&ldo;烟烟&rdo;。

池烟听得有些心惊，回应都慢了半拍：&ldo;……嗯？&rdo;

&ldo;你身上的疤，是谁烫的？&rdo;

姜易这次问的太过直接，池烟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ldo;我不想说。&rdo;

顿了顿，她又加了一句：&ldo;现在不想说。&rdo;

她总得需要时间，来心底里黑暗的一角，慢慢地透进光去。

&ldo;那你想说的时候再说。&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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