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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第1页）

而我们这些负责&lso;制造&rso;的人，工作顶多就是沿用他们拿来的研究成果造出成品，至于成果是怎么来的，当初目的又是什么，实际上我们并不清楚。&rdo;

&ldo;也就是说，关于教授他们搭乘的次世代机种，你也不清楚细节?&rdo;

&ldo;负责制造的确实是我们制造课，但它具体来说拥有怎样的功能我并不了解。&rdo;

&ldo;请说得再详细一点。像是他们接受了怎样的委托、制造怎样的机体等等。&rdo;

&ldo;我负责培育气囊，所以只晓得和这部分有关的事，不过一这几年，他们似乎致力于开发使用新材料的真空气囊。&rdo;

&ldo;新材料?&rdo;

&ldo;在那架次世代机之前，我们曾多次在他们的委托下，制造测试机‐‐正确说来是培育用来装在测试机上的真空气囊，不过培育时所用的素体并非我们平常使用那种，而是他们自己带来的东西。&rdo;

&ldo;先等一下。&lso;带来&rso;是什么意思?&rdo;

柯提斯说声&ldo;啊，抱歉&rdo;后，将目光转回厂房内。

&ldo;让两位所看的素体，其实并非由ufa公司制造，而是委托签有保密协定的化学业者生产。

卖给顾客的水母船，会将这种由化学业者制造的素体用在真空气囊上……但技术开发部委托时则有所不同。&rdo;

&ldo;意思是，他们自己另外准备了素体?&rdo;

柯提斯点头。

&ldo;是的。为了配合要求，他们总是直接将素体运到这里。

……虽然不知道是从哪里弄来的。我想恐怕是找其他化学业者制造的……不过，由于没有收据或标签之类的东西，紧急时到底该联络哪里才好也不知道，让人很头痛d用在真空气囊上的素体，出处连同一间公司的人都要隐瞒‐‐事情愈来愈可疑了。

&ldo;刚刚说紧急时会有麻烦，曾经发生过什么糟糕的状况吗?&rdo;

&ldo;可不是一句糟糕就能解释喔。&rdo;

柯提斯不满地说道。&ldo;他们所准备的素体，几乎都是些没用的东西。在硬化途中破洞导致气体外泄等等，根本是家常便饭。虽说浓度极低，却也不能就这样让毒气外泄。更何况，气囊培育是全天无休，一旦警报响起，无论是深夜还是假日都会立刻被叫过来。而且如果向技术开发部抗议，他们就会说&lso;解决麻烦是制造课的工作&rso;。虽说研究开发难免伴随着失败，但老实说真的是让人干不下去。&rdo;

&ldo;我懂。&rdo;

会因紧急召集而毫无道理地被弄得团团转，这点刑警也一样。涟露出&ldo;就算出人命大概也起不来的你有资格说这种话吗&rdo;的冰冷眼神，玛莉亚则是郑重地当作没看见。

话又说回来。

从方才柯提斯的口气听来，水母船的技术开发部与制造部之间，至少在现场层级有相当大的摩擦。虽然慢了点，但玛莉亚渐渐明白诺瓦克那句&ldo;研究开发与制造完全是两回事&rdo;的意思。

&ldo;关于他们带来的素体，还有注意到什么其他的地方吗?&rdo;

&ldo;颜色不一样，这点可以肯定。有的颜色深黑、有的带有黄色……看当时的情

况，每次不太一样。

啊，不过最后那个颜色就和平常用的一样昵。只有这个罕见地‐‐应该说唯一‐‐总算没出什么大麻烦就完成真空气囊。

只不过，他们的委托书上还是老样子附上了麻烦的要求‐‐像是将导入的气体温度提高二十度，这又不是什么能简单做到的事‐‐这部分的运作环境调整，让我们煞费苦心。&rdo;

&ldo;&lso;最后那个&rso;?&rdo;

&ldo;两个月前，技术开发部最后一次委托的气囊。&rdo;

柯提斯往下看去。&ldo;它就装在那架测试机上头……不过既然变成那样，大概还是有哪边出了问题吧。&rdo;

※

&ldo;出了问题是吗～?&rdo;

第三制造部品质管理课的茱丽亚&iddot;霍华德翻阅档案，疑惑地歪头。她的雀斑与栗色卷发十分显眼。&ldo;……检查时似乎没什么问题就是了。&rdo;

&iddot;&ldo;不会因为不是卖给顾客就随便弄弄吗?&rdo;

&ldo;不会耶～&rdo;

尽管口气显得懒洋洋，但茱丽亚明确地表示否定。&ldo;因为无论出货对象是公司外面还是公司内部，它依旧是&lso;从这间组装工厂出去的机体&rso;。用同样的方式进行同样的确认，可是品质检查的基本原则喔～&rdo;

‐‐这里是水母船的组装工厂。

面积一百公尺见方。这栋比孵化屋还要宽广的建筑里，正忙着组装两艘水母船。

橄榄球状的真空气囊吊在半空中，吊舱则在气囊正下方，随着千斤顶状的机械缓缓上升。作业员们的呼喊此起彼落。支架、螺旋桨，以及弧型的框，各自以尚未组合的状态躺在墙边。

玛莉亚等人就待在组装工厂角落的办公室里，隔着窗户眺望。或许是因为建筑本身实在太大，和孵化屋那时刚好相反，组装中的水母船看上去就像模型一样小。

&ldo;你说到检查，具体来说有什么项目呢?&rdo;

&ldo;呃～&rdo;

茱丽亚的手指，在写着&ldo;检查表&rdo;的纸张上滑动。&ldo;抽真空时的极限压力与时间、漏气速度。螺旋浆的回转次数、有无杂音。各螺丝的力矩及外观确认……还有很多很多，要念出来吗～?&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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