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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1页）

&ldo;我想，有件事情你应该知道一下。&rdo;

她明确地告诉他有关屈维斯先生来这里吃晚饭的事，以及他所说的故事。巴陀督察长深感兴趣地说：&ldo;他说他认得出那个人?‐‐对了，是男人或是女人?&rdo;

&ldo;我想那个故事是关于一个男孩‐‐不过实际上屈维斯先生并没有明说‐‐事实上我现在想来起来了‐‐他确实说过他不说出那个人的性别或年龄。&rdo;

&ldo;真的?也许这有点意义重大。他说那个人有个明确的生理特征，不管他到那里他都能认得出来。&rdo;

&ldo;是的。&rdo;

&ldo;一道疤痕，也许吧‐‐这里有没有人有疤痕?&rdo;

他注意到玛丽&iddot;欧丁在回答之前有点犹豫：

&ldo;我没注意过。&rdo;

&ldo;得了，欧丁小姐，&rdo;他微笑着说，&ldo;你是注意到了什么。

你不觉得该让我也知道一下吗?&rdo;

她摇摇头。

&ldo;我‐‐我没注意过。&rdo;

他看出她内心的惊惧不安。他的话显然激起了她一条非常不愉快的思路，他真希望他知道她想的是什么，不过经验告诉他，这时候再逼问她是不会有什么结果的。

他把话题带回到屈维斯先生身上。

玛丽告诉他那天晚上悲惨的结局。

巴陀问了她长长的一段时间。然后他平静地说：

&ldo;那对我来说倒是新鲜的，以前从没碰过。&rdo;

&ldo;你是什么意思?&rdo;

&ldo;我从没碰过吊块告示牌在电梯上这么简单的谋杀手法。&rdo;

她一脸惊怖。

&ldo;你不会真的认为‐‐&rdo;

&ldo;认为那是谋杀?当然是谋杀!快捷、机智的谋杀手法。

当然，那可能无效‐‐不过它确实生效了。

&ldo;就因为屈维斯先生知道‐‐&rdo;

&ldo;是的。因为他能引导我们注意这屋子里的某一个人。

就这样，我们才在暗中摸索，没有人指引。不过我们现在已经窥见一丝光亮，而且每过一分钟，这个案子就越明朗一分。我来告诉你，欧丁小姐‐‐这是件事先每一个细节都小心计划过的谋杀案。而且我要你特别记住‐‐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已经告诉过我你刚才告诉我的。记住，这很重要，不要告诉任何人。&rdo;

玛丽点点头。她仍然一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的样子。

巴陀督察长出了餐厅，继续玛丽&iddot;欧丁拦住他之时他正要去做的事。他是个有条不紊的人。他想要一些资料，新的线索并不会让他分心不去进行原先的计划，不管这新的线索是多么地有吸引力。

他敲敲书房的门，奈维尔的声音传来：&ldo;进来。&rdo;

奈维尔介绍他认识屈罗尼先生，一个高大、相貌特别的男人，有一对精明锐利的黑眼睛。

&ldo;对不起打扰了，&rdo;巴陀督察长歉然说，&ldo;不过有件事我还没弄清楚。你，史春吉先生，继承了前马梭爵士的一半财产，可是谁继承另外一半?&rdo;

奈维尔露出惊讶的样子。

&ldo;我告诉过你，我太大。&rdo;

&ldo;是的。可是‐‐&rdo;巴陀轻咳一声，&ldo;是哪一个太太，史春吉先生?&rdo;

&ldo;噢，我明白了。是的，是我的疏忽，没说清楚。是遗嘱立下时的我的太太奥德莉。没错吧，屈罗尼先生?&rdo;

律师点点头。

&ldo;遗嘱写得清清楚楚。遗产由马梭爵士的被监护人奈维尔&iddot;亨利&iddot;史春吉，和他的妻子奥德莉&iddot;伊莉莎白&iddot;史春吉（闺姓史坦迪西）平分。后来的离婚并未影响到这项遗嘱。&rdo;

&ldo;那么，我就清楚了，&rdo;巴陀说，&ldo;我想奥德莉&iddot;史春吉太太完全知道这些事实吧?&rdo;

&ldo;当然，&rdo;屈罗尼先生说。

&ldo;那么现在的史春吉太太呢?&rdo;

&ldo;凯伊?&rdo;奈维尔显得有点惊讶。&ldo;噢，我想是知道。至少‐‐我从没跟他谈过多少‐‐&rdo;

&ldo;我想你会发现，&rdo;巴陀说，&ldo;她误会了。她以为崔西莲夫人一死财产就归你和你的现任太太。至少，今天上午她给我的感觉是这样。所以我才来问个清楚。&rdo;

&ldo;多么奇怪，&rdo;奈维尔说，&ldo;不过，我想这可能是相当容易产生误解。现在我想起来了，她曾经有一两次说过，&lso;卡美拉死后我们就继承财产，&rso;不过我当时以为她指的是跟我分享我的那一份。&rdo;

&ldo;是奇怪，&rdo;巴陀说，&ldo;往往两个人在一起讨论一件事，彼此领会错了意思都还不知道‐‐彼此各指各的，却都没发现不合之处。&rdo;

&ldo;我想是这样，&rdo;奈维尔说。他不太显得有兴趣。&ldo;无论如何，就这案子来说，这并不太重要。我们根本不缺钱用。我很为奥德莉感到高兴。她一直手头很紧，这将给她一大改变。&rdo;

巴陀直率地说：

&ldo;可是，先生，在离婚的时候，她当然从你这里得到一份赡养费吧?&rdo;

奈维尔脸红起来。他以压抑的声音说：

&ldo;有一种东西叫‐‐自尊，督察长。奥德莉‐直坚拒我想给她的赡养费。&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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