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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深夜来临

返航的第一个上午就这样过去了。船上的生活又恢复了往日的规律。海上风和日丽，这种单调乏味的生活也只能由很少发生在海上的小故事来打破。

像往常一样，由船员们准备的午饭摆放在船舱饭厅里，在帕滕森先生的带领下，全体学生聚在那里用餐。

像往常一样，哈里&iddot;马克尔让人把饭送到他的船舱里。

这使韦尔&iddot;米兹多少感到有些奇怪，因为按照惯例，在商业船只有船长在餐厅里用餐。

韦尔&iddot;米兹徒然地试图与约翰&iddot;卡彭特或其他船员交谈，他丝毫也没感到那种航海人之间很容易建立起来的友情。

既然他就要去&ldo;艾丽萨&iddot;沃登号&rdo;船上任职，那么机灵号上的大副就应该很平等地对待他。

吃完饭之后，韦尔&iddot;米兹和年轻小伙子们一起来到甲板上，他们是那样地热烈欢迎他。

整个下午，不乏各种娱乐活动。海上微风习习，帆船中速行驶。一根根钓鱼线从艉楼的高处甩入海中，学生们神情专注地投入到钓鱼活动中，垂钓活动很有成效。

托尼&iddot;雷诺、马格努&iddot;安德斯、尼尔斯&iddot;阿尔伯和阿克塞尔&iddot;威克本积极、热情地与韦尔&iddot;米兹合作，他是一个钓鱼高手，技术十分熟练。

韦尔&iddot;米兹对船员这个行当了如指掌，他的机智和聪明也被哈里&iddot;马克尔和水手长看在眼里，记在心上。

钓鱼活动持续了好几个小时。大家钓到了质量上乘的金枪鱼，甚至还钓上了一条个头很大的鲟鱼，这种鱼的雌鱼重量可达上百公斤，在大西洋和地中海摆下百万条鱼卵。

大家还钓到了好几条成群尾随在船后的无须鳕鱼、箭鱼，同时还有几条电鳗，这种鱼平摆着像蛇一样，它们经常游到美洲海域。

在韦尔&iddot;米兹还未来得及阻拦之前，霍雷肖&iddot;帕滕森先生冒失地用一只手去抓其中一条电鳗，结果被它放出的电一下子打到了驾驶舱里。

大家赶紧跑过去把他扶了起来，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

&ldo;触摸那些家伙是很危险的……&rdo;韦尔&iddot;米兹提醒他。

&ldo;我发觉了……不过大晚了。&rdo;帕滕森先生回答说，一边伸展着一阵阵麻木的双臂。

&ldo;总之，&rdo;托尼&iddot;雷诺大声说道，&ldo;这种电对风湿病大有好处。&rdo;

&ldo;这太好了，我本身就有风湿病，这样，航行结束时我的风湿病就好了！&rdo;

学生们最感兴趣的事是希望能碰上三、四头鲸鱼。

鲸鱼在安的列斯海域不常见，捕鲸人也不习惯把这个地方视为捕猎的场所。

&ldo;捕鲸主要是在太平洋水域进行。&rdo;韦尔&iddot;米兹说道，&ldo;或是在北部宽阔的英属哥伦比亚湾，鲸鱼在那里产下幼鲸，或者是在南部，新西兰沿岸……&rdo;

&ldo;您捕过鲸吗？……&rdo;路易&iddot;克洛迪荣问道。

&ldo;捕过，整整一个季节，在贝尔法斯特的&lso;兰格尔&rso;号上，在千岛群岛周围和鄂霍次克海捕鲸。应该配备独木舟、鱼网、铁钩和鱼叉手。当独木舟被鲸鱼拖到大船上的人视野之外的地方，就有很大的危险性，这种捕猎伤亡很大。&rdo;

&ldo;这样做划算吗？……&rdo;尼尔斯&iddot;阿尔伯问道。

&ldo;划算，也不划算。&rdo;韦尔&iddot;米兹回答说，&ldo;机敏不可缺少，运气更为重要，多少次，经过一番搏斗但却不能捕获一头鲸鱼！&rdo;

另外，刚刚发现的那几头鲸在离机灵号至少三海里的地方喘息着，但要靠它们更近些是不可能的。学生们感到十分遗憾。即使张满全部的帆，三桅帆船也赶不上它们。鲸鱼向东快速游去，一条小独木舟是很难追上它们的。

太阳慢慢地落下海平线，习习微风也使大海平静了下来。

西方的云层浓重而呈青灰色，一动不动地悬在天际，如果风从那边刮起，将是一场雷雨前的狂风，不会持续很久。相反，升上天空的浓雾不断堆积，夜间就会变得漆黑一团。

令人担心的是天空中电闪雷鸣，空气闷热，好像天空在燃烧。

还在大家钓鱼的时候，哈里&iddot;马克尔就让人把一条小船放到海里，因为有几条鱼特别重，大家无法将它们直接拽到船上来。

海面上一片平静，这条船没有被吊上来放回原位，毫无疑问，哈里&iddot;马克尔，把它仍留在下面自有他的道理。

机灵号上升起了所有的帆，以利用快要停止的微风。韦尔&iddot;米兹以为船长会用船的另一侧舷，在风力一旦增强时，让船向着东北方向驶去。但在整个白天里，他徒然期待着船长下达掉转船头的命令，他无法理解哈里&iddot;马克尔的意图。

太阳已经落到了云层后面，厚厚的云层遮住了它最后的光线。夜幕很快就要降临了。回归线附近的黄昏十分短暂。

难道哈里&iddot;马克尔要让船上所有的帆这样保持到天亮吗？韦尔&iddot;米兹认为这是不对的。雷雨天气可能会突然出现，要知道在这片海域里雷雨格外剧烈和迅猛！

一艘船如果突然驶入这片海域，它是没有时间解开下后角索，收回风帆的，它可能被拖人凶猛的海浪中，要想重新驶出，桅杆必然会被折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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