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淡泊名利的世外高人,将一切视为身外之物,若有朝一日楚淮青要走,秦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用什么来挽留。
楚淮青愣了愣,依着这话摇头回道:&ldo;坦白了讲,若非需要,这些东西也没什么用处,属下不是不在意,只是它们不值得属下过于放在心上。&rdo;
&ldo;那先生最在意的是什么?&rdo;哪知秦策语的气突然激进起来,身子朝着楚淮青的方向覆压过去,&ldo;谢富吗?&rdo;
不明白秦策为什么会这么说,在被秦策按倒之前,楚淮青想也没想,斩钉截铁地道:&ldo;不是。&rdo;
双方就要贴近在一起,秦策动作一僵。
趁机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以免将最深层的东西暴露出来,楚淮青仰起头,郑重中含着别样认真:&ldo;是殿下。&rdo;
满目锐色化为了皎皎清波,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秦策声线含糊:&ldo;是……我?&rdo;
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楚淮青没有迟疑:&ldo;一直都是殿下。&rdo;
‐‐先生,你的生辰快到了,可有什么喜欢的东西?
‐‐属下最喜欢的,大抵就是殿下了罢。
‐‐原来是我……我?
‐‐只要殿下能够开心,便是属下最想要的生辰礼。
十一岁时的对话突然浮上脑海,记忆中的书生也是如今这般温柔的笑颜,与周遭不真切的景致模糊在一起,暖得秦策心醉。
秦策突然有些委屈:&ldo;那先生为何不来找我,而是先找的谢富?&rdo;
话一出口就发现自己问了个傻问题。
楚淮青倒是不甚在意:&ldo;因为殿下先前没有留下用膳,属下怕误了殿下正事,便没有上门叨扰。&rdo;
心虚之感油然而生,秦策讨好问道:&ldo;先生可是生气了?&rdo;
&ldo;属下并未生气,只是殿下……&rdo;
&ldo;怎么了先生?&rdo;
楚淮青两只手臂撑在榻上,艰难道:&ldo;能否先让属下直起身,这样弯着,腰疼。&rdo;
秦策本来已经停了动作,只是潜意识作祟,又不知不觉地向楚淮青靠近,如今双方缓和,犯不着做这么冒险和孤注一掷的事,忙让开:&ldo;是策粗心了,先生的腰还好罢,可要策帮忙揉揉?&rdo;话未说完,手已经掌上了那清瘦的腰身。
秦策已经不是少年,手掌宽厚有力,带着余温阵阵渗入楚淮青单薄的衣料。无法言喻的酥麻感从楚淮青腰后延伸,直叫他要坠入无法自拔的漩涡,即使已经磨练到可以在对话对视中不轻易失态,楚淮青还是忍不了心慕之人的触碰,何况还是突然触在了这么敏感的位置,与尾椎只有半分之隔。
咬牙定神,楚淮青急忙闪开到了一旁,强装镇定地摆手道:&ldo;不必了殿下,属下缓缓就好。&rdo;
到手的先生没了,秦策不得不说是遗憾,凄凉无比地想着来日方长,总能寻到机会,古人尚有云事不可操之过急,便勉强按捺下去。
怕刚才突兀的拒绝引得秦策尴尬,楚淮青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ldo;对了,为何殿下会认为谢富是属下最在意的人。&rdo;
秦策果真被这个话题吸引,淡然面色中透着执拗的控诉:&ldo;因为先生时常与他走在一起,还一直这么亲昵地唤他,连唤我都只用殿下……&rdo;
&ldo;只是偶然碰见便一起走了,哪有时常,毕竟也有各自要做的事。&rdo;楚淮青哭笑不得,&ldo;属下虽是殿下的先生,但也是殿下麾下谋士,若唤殿下的名字,怕是不合礼数。&rdo;
&ldo;自幼时以来,每当问及这事,先生便用礼数搪塞我。&rdo;秦策道,&ldo;我一个要谋反的人,已经犯了最大的忌讳,又要礼数何用?&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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