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曦睡醒后,转过头,正巧看见沈知行瞪圆了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怀中的小团儿看,而那小冤家正在吧唧嘴,哼哼唧唧,像只猫一样喵呜喵呜叫着。
班曦扯了扯沈知行的衣角,问道:&ldo;让我再看看。看不见她,只听见声,总觉得你拿猫来唬我……&rdo;
&ldo;名字呢?&rdo;沈知行轻轻把这&ldo;小猫卷儿&rdo;放在班曦的身边,俯身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ldo;唉……想不出合适的。&rdo;班曦道,&ldo;哥哥可有想好的?&rdo;
&ldo;总觉得,都配不上。&rdo;
&ldo;那倒不至于……&rdo;班曦的手指轻轻戳了戳襁褓,笑道,&ldo;好疼啊,朕刚刚睁开眼,就像死后复生一样,恍若隔世。&rdo;
&ldo;嘘‐‐&rdo;沈知行轻语道,&ldo;不许乱说话。&rdo;
&ldo;朕终于知道,为何僖宗命太医院搜天下名方名法,坚决避子了。&rdo;
&ldo;小猫卷儿&rdo;还在哭,咪咪呜呜啼个不停。
班曦叫来从前照顾她的老嬷,让她把孩子抱开。
沈知行目光黏在那襁褓上,跟着走。
班曦拉住他,笑道:&ldo;回魂。&rdo;
沈知行蹙眉担忧道:&ldo;傅邈说孩子还需仔细照料……&rdo;
&ldo;自然,朕看她身量那么小,以后多病可怎么办?&rdo;
&ldo;得想个名字。&rdo;沈知行蜷上床,握住班曦的手,思索起来。
班曦的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说道:&ldo;海蓝宝。&rdo;
沈知行一怔,无奈道:&ldo;你还要提这事?&rdo;
&ldo;你弄断了朕的海蓝宝,现在又赔朕了一个……朕总不离手的,比掌珠更亲近。&rdo;
&ldo;也……有些道理。&rdo;沈知行表情古怪。
&ldo;我记得,你没有乳名。&rdo;班曦看着他。
沈知行点了点头:&ldo;娘都没有了,哪还有心思起名?我与知意的名字,是出生前就定下的。出生后,父亲就没在这上面用心。&rdo;
班曦说:&ldo;朕有个乳名。&rdo;
&ldo;我知道。&rdo;沈知行点头,低声唤道:&ldo;小丹曦。&rdo;
&ldo;嗯……母后常这么叫朕,只是朕早忘了,还是父皇时常念叨,说他有时,想唤我丹儿,可总是害怕……害怕念完后想起母后,转过头,昭阳宫却是空的,什么都没有。&rdo;
沈知行慢慢躺下来,轻轻抱住了她。
班曦在他怀中闭上了眼睛,轻声说道:&ldo;知行,我们的女儿,一定要永远都有人,能够唤她的乳名,不然……太寂寞了,想起来,眼睛会酸涩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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