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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第1页）

&ldo;给我吸一口，我现在有点低血糖。&rdo;殷暮抢过宋清乔的奶茶，这一口吸了半杯。

这他妈都是些什么离奇古怪的身世。

&ldo;他妈的死……跟他有关系么?&rdo;他问。

&ldo;殷总，陆毛当时才两岁，能做什么?&rdo;宋清乔无奈道，感觉打开了闸关不上了。

殷暮舒了口气，陆衡凉的心结顶多就是妈妈在自己两岁的时候离奇死亡了，还好，构不成什么变态心理。

宋清乔瞅着他若有所思的脸，说：&ldo;离奇死亡，很蹊跷吧?&rdo;

&ldo;你这语气怎么这么像今日说法。&rdo;

&ldo;我再给你个提示，陆毛的暴力倾向是遗传的他爸。&rdo;

我操!?那吴燕昭女士难不成是被陆起鸣活活打死的!?

提示越多越不敢往下细想。

&ldo;该你了，殷总。&rdo;宋清乔拿回奶茶，回复到什么事都没发生的样子。

相比之下，殷暮需要交代的事情就显得没那么令人惊讶。

&ldo;学校里还能发生些什么案子，不就校园暴力罢了。&rdo;殷暮皱眉，本来都已经记不起来的事，莫名到现在又不得不回首起来。

他带着宋清乔拐进吸烟区，上次还是在这里碰见的苏让，不过今天好，苏让去了别处，没有神经病来劝阻戒烟。

宋清乔自觉地从背包里掏出烟，做好了要把故事了解清楚的准备。他不是个喜欢听故事的人，但对于殷暮的过去，那是务必要了解的。

&ldo;孟尔是高三转来的，孟霁小两届，念高一。&rdo;

他跟孟尔认识的那个暑假，两个人成为烟友的那个暑假开始，就是整个高中的噩魇。

&ldo;他们俩从小在国外长大，因为孟尔必须参加高考所以要回来，孟霁便也跟着回来了。&rdo;

&ldo;一所学校表面多风光，内里就有多恶劣。&rdo;

所谓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有多少优秀的学生就会存在更多倍如垃圾般恶臭的学生。一中如是。

&ldo;他们只是无辜的受害者，跟其他的受害者如出一辙。&rdo;

再多的，便无法讲出来了。就像抽烟一样，你抽完自己那根就行，别人的你无权干涉，更无权多言。每个人都处在不同的境遇，处理着属于自己的难题。

于今天分享的事情，有些沉重了。

宋清乔缓缓吐出口烟子，依然带着他往常的笑意：&ldo;殷总，陪我去上课吧。&rdo;

&ldo;什么课?&rdo;

&ldo;记不住了，好像是英语?&rdo;

容纳七八十人的阶梯教室，殷暮和宋清乔坐在倒数第二排。宋清乔从包里掏出两本书，都不是英语书，然后将两本书从最后开始每一页都互相穿插，直至足足两三百来页的两本书融为一体。

他说：&ldo;你试试把它们拉开。&rdo;

殷暮从一开始就满脑子问号，搞不清他在做什么，却依然听话地拽住两本书使劲往两旁扯。

无用，粘合得紧紧的。

宋清乔偷偷笑了，不顾讲得热火朝天的外教，不顾周围偶尔投来异样目光的同学，握住了殷暮的手：&ldo;什么也没办法把我们分开。&rdo;

现在的我们才开始重合起一些部分，关于过去和家人朋友，以后会有越来越多的关于我们，直到全部交付给彼此，那么外界的阻力再无法分开我和你。

不正经。殷暮在心里面暗暗呵斥了一句，却又喜欢这种感觉，喜欢得不得了。即便掌心是冰凉的又如何，那人已经怀揣着整颗对世界向往期冀的心朝他奔来了，没理由不接纳，这独一份的应许。

平安夜于他俩而言不过是个普通的周四晚上，圣诞节更是八杆子打不着关系。有什么好庆祝的?能在一起的每一天就是最好的庆祝，今天亦然。

宋清乔从冰箱里拿了一瓶酒出来，这次换了，换成了法国白兰地。不知道什么时候买回来的，反正冰箱里面吃的东西没什么，酒是肯定会有。

&ldo;殷总，宋相以要结婚了。&rdo;宋清乔给两个杯子掺满酒，独自抿了口。

有段时间没喝过酒了，都快忘记什么味儿了。

&ldo;啊?什么时候?&rdo;殷暮一直不大敢估计宋相以的年龄，反正应该也是适婚男青年吧。

宋清乔晃荡着手里的酒杯，冰块哐啷响：&ldo;过年会回来举办婚礼。&rdo;

&ldo;那是好事啊，你怎么一脸不高兴。&rdo;

宋清乔视线定格在殷暮脸上，缓了许久之后道：&ldo;他四年没回来过。&rdo;

殷暮吃了口蘸酱豆皮，被油辣子呛得厉害：&ldo;这家外卖以后别点了，咳咳，是人吃的吗?!&rdo;

那人又喝了一杯：&ldo;结婚对象是个日本女人，叫什么知穗，在一起有一年了。&rdo;

&ldo;那我们之前去的时候没听他提过，你知道么?&rdo;

&ldo;今天知道的，他还给我发了照片。&rdo;

果然你们两兄弟都是闷声作大死的角色，这宋相以发的照片直接就是婚纱照，日式中式都有。新娘子脸蛋圆圆的，眼睛特别大，笑起来有两瓣小虎牙，很典型的日本女生的可爱长相。

&ldo;别说，还挺好看。&rdo;殷暮一句话宋清乔脸更丧了，&ldo;你到底因为什么不高兴?&rdo;

&ldo;他不能结婚。&rdo;

???这又是哪儿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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