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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第1页）

节，言必忠信，动遵礼义，年逾五十，不求仕进，其儒者之高蹈，圣世之逸民。伏

望特加召命，擢以不次，足以矜式士类，裨益风化。&rdo;（《二程集&iddot;伊川先生年谱》）

说他是一位高标准的儒者，应让他出来做官，如此可以鼓励知识分子，使之以程颐

为典范，便有助于形成良好的士风。程颐没有接受任命。次年应诏入京，受命为崇

政殿说书，其职务是教皇帝读书。当时的哲宗年幼，司马光等人推荐程颐教他读书，

共目的是让哲宗不再奉行神宗的改革政策。程颐就职之前，就给皇帝上奏，提出了

君子应重视&ldo;涵养气质，薰陶德性&rdo;，注重道德修养，还要经常接近品行高尚，敢

于当面规劝君主之过失的臣僚。此外，他还提出，要让给皇帝讲书的侍讲官坐着讲，

以示&ldo;等儒重道之心&rdo;（《二程集&iddot;论经筵事札子》）。上述建议，表现了自孔、

孟以来，儒家学者不遗余力宣扬&ldo;圣王之道&rdo;和以&ldo;帝王之师&rdo;自任的本色。就职

以后，他经常以向皇帝讲书的机会，借题发挥，议论时政。由于他在君主面前，敢

于&ldo;议论褒贬，无所顾避&rdo;，这就一方面使其名声越来越大，吸引了许多读书人纷

纷向他拜师问学，另一方面也引起了一些朝臣对他的不满，有人指责程颐&ldo;经筵陈

说，僭横志分。遍谒贵臣，历造台谏。腾口闲乱，以偿恩仇&rdo;。要求把他&ldo;放还田

里，以示典刑&ldo;（《道命录》）。在这种形势逼迫之下，他只好上书，自动要求辞

职回乡。程颐自1088年起，便基本上脱离了政治生活，在洛阳从事讲学活动。尽管

如此，到了1096年，在新、旧两党的斗争中，因新党再度执政，他仍被定为反对新

党的&ldo;奸党&rdo;成员，贬到四川涪州（今四川绵阳市）。交地方官管制起来。后来，

这种打击又累及于他的儿子和学生。1102年，恢复新法的宋哲宗还下令追毁了他的

全部著作（实际上，由于其著作对巩固封建统治有用，在其门人保护之下，仍被保

留下来）。程颐在此境遇下，不久病死于家。死后，洛阳地区凡与他有关系的朋友

和门生都不敢去送葬。&ldo;故祭文惟张绎、范域、孟厚、尹（火享）四人。&rdo;（《二程

集》中华书局版第347页）

二、创立洛学宏圣道传经授业为人师

二程不仅是北宋时期开创新儒学的&ldo;五子&rdo;之一，他们所创立的&ldo;洛学&rdo;，还

使理学具有了完整的形态，因而又是宋明理学的实际创立者。

二程兄弟自幼熟读圣贤之书。《宋史&iddot;道学传》说：&ldo;程颢自十五六时，与弟

颐闻汝南周敦颐论学，遂厌科举之习，慨然有求道之志。泛滥于诸家，出人于老释

者几十年，反求诸六经而后得之，秦汉以来，未有臻斯学者。&rdo;后来，兄弟二人终

于成一代儒学大师，受到各地士人的尊崇，纷纷拜师于其门下。二人不仅竭尽全力

为之传道受业，并开创了自己的学派‐‐洛学。程颐年轻时在太学一举成名，20余

岁就开始接纳门生，教授儒学。程灏自诩于&ldo;孟子没而圣学不传，以兴起斯文为己

任。&rdo;（《二程集》第638页）文彦博称大程子&ldo;生于千四百年之后，得不传之学于

旁经，志将以斯道觉斯民。&rdo;（同上第640页）程颖于1072年退休回乡，便同其弟住

在一起，二人日以读书劝学为事，当时&ldo;士大夫从之讲学者，日夕盈门，虚往实归，

人得所欲&rdo;。由于兄弟二人长期讲学于洛阳，其所形成的学派才被称为&ldo;洛学&rdo;，

这个学派在中国学术思想上具有重大的影响。

关于&ldo;洛学&rdo;兴起的情况，范祖禹作了如下记载：

先生（程颢）以亲老求为间官，居洛殆十余年，与弟伊川先生讲学于家，……

士之从学者不绝于馆，有不远千里而至者。先生于经，不务解析为枝词，要其用在

己而明于天。其教人曰：&ldo;非孔子之道，不可学也。&rdo;盖自孟子没而《中庸》之道

不传，后世之士不循之本而用心于末，故不可与入尧舜之道。先生以独智自得，去

圣人千有余岁，发有关键，直睹堂奥，一天地之理，尽事物之变。故其貌肃而气和，

志定而言励，望之可畏，即之可亲，叩之者无穷，从容以应之，其出愈新，其学者

之师也。成就人才，于时为多。（《伊洛渊源录》卷2《门人朋友叙述》）

上面的记载，概括了&ldo;洛学&rdo;的兴趣及其特点，同时还指出了程颖作为一代儒

学宗师的学问、道德风貌和师表范式。

&ldo;洛学&rdo;在学风上不像两汉以来的儒生那样，只埋头于对儒家经典的训诂考释，

而是着眼于根本，追寻其精神实质，着重于对儒学经典之精妙奥义的探索与发掘，

抓住关键，&ldo;直睹堂奥&rdo;，从而达到了&ldo;一天地之理，尽事物之变&rdo;的目的。在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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