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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1页）

示了他的高情与逸才。桃李不言，下自成蹊，扬雄的才华不久便被当朝天子知道了。

二、一赋动天子京华赋奇文

扬雄《答刘歆书》说：&ldo;雄始能草文，先作《县邸铭》《王佴颂》《阶闼铭》

及《成都城四隅铭》，蜀人有杨庄者，为郎，诵之于成帝。成帝好之，以为似相如，

雄遂以此得见。&rdo;《文选&iddot;甘泉赋》李周翰注：&ldo;扬雄家贫好学，每制作慕相如之

文，尝作《绵竹颂》。成帝时直宿郎杨庄诵此文，帝曰：&lso;此似相如之文。&rso;庄曰：

&lso;非也，此臣邑人扬子云。&rso;帝即召见，拜为黄门侍郎。&rdo;两处所载，只在赋名和

篇数上有分歧，但为杨庄所荐则一致。扬雄自序亦谓：&ldo;孝成帝时，客有荐雄文似

相如者，上方郊祠甘泉、泰峙、汾阴、后土，以求继嗣，召雄待诏承明之庭。&rdo;

&ldo;客&rdo;即杨庄。

但是《汉书&iddot;扬雄传》班固《赞》却说：&ldo;初，雄年40余，自蜀来游京师，大

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史，荐雄待诏，岁余，奏《羽猎赋》，除

为郎，给事黄门，与王莽、刘歆并。&rdo;《华阳国志》卷10从之。似乎扬雄受知成帝，

是王音所荐。这是不确切的。首先，班说扬雄年40余接受大司马王音召荐，在时间

上有问题。扬雄生于甘露元年（前53年），40余岁即成帝永始三年（前14年）以後。

考《汉书&iddot;成帝纪》和《百官公卿表》，阳朔三年（前22年）九月，王音为大司马

车骑将军，其时雄年32；永始二年（前15年）王音卒，其时雄年39。都不合&ldo;四十

余&rdo;之数。前人已注意及此，清周寿昌《汉书注校补》在详细排列了扬雄时间表後，

说：&ldo;案古四字作至，传写时由三字误加一画，应正作30余始合。&rdo;今人亦有从其

说者[注]；其实班氏说&ldo;雄年40余自蜀来游师&rdo;在年岁上不误，雄自序&ldo;客&rdo;荐扬

雄时&ldo;上方郊祠甘泉泰峙&rdo;云云，又具体罗列了正月从调甘泉奏《甘泉赋》，三月

从祠河东后土上《河东赋》，十二月从羽猎奏《校猎赋》，明年秋从胡人射猎长扬

上《长扬赋》全过程。案之《汉书&iddot;成帝纪》及《郊祀志》，甘泉泰峙、汾阴后土、

雍五囗，陈仓陈宝四祠的恢复，在永始三年（前14年）十月。其后，成帝曾四幸甘

沉泰峙，分见于永始四年、延元二年、四年、绥和二年的正月；四幸河东祠后土，

分见于永始四年、延元二年、四年、绥和二年的三月。《成帝纪》元延二年载：

&ldo;冬，行幸长扬宫，从胡客大校猎，宿长阳宫，赐从官。&rdo;将冬十二月的羽猎与次

年秋与胡客猎合为一事，并同归于元延二年。《通鉴考异》断本纪有误，认为当从

扬雄自序。但两者记载元延二年冬成帝曾举行狩猎活动却是一致的，那么，扬雄奏

《羽猎赋》的时间就非二年莫属（其余《甘泉》《河东》二赋作于元年，《长扬赋》

则作于三年）。[注]班固《赞》语所说&ldo;待诏岁徐，奏《羽猎赋》（即《校猎赋》），

除郎&rdo;，也与自序所叙一年内的活动相符。扬雄时年43岁，则其被荐应在元延元年，

时年42岁。如果是30余岁，则在阳朔年间（前24一前21年），甘泉诸词已罢，绝无

&ldo;上方郊祠甘泉……&rdo;之事。可见&ldo;年40余&rdo;之说不诬。只是班团在。待诏年余&rdo;

前加入了&ldo;大司马车骑将军王音奇其文雅召以为门下史&rdo;一节，是不确切的。其次，

班氏之说与扬雄自己的记述不符。《汉书&iddot;扬雄传》前半部系采自扬雄自序[注]，

班氏在《赞》语中有明确交待，唯&ldo;赞曰&rdo;以后文字是班氏补充。如前所揭，扬雄

自序称&ldo;客&rdo;荐，《答刘歆书》又明云&ldo;杨庄&rdo;所荐：俱不言及王音。一者出于扬

雄自述，一者出于后人追记，从史料价值上看，当然自述可靠。当然，也有一种

&ldo;可能是表示扬雄不愿谈到他和王音的关系&rdo;，[注]但这种可能性不大。王音是王

莽从叔，王太后远房侄子，他虽是以外戚身份继王凤为大司马，但在王氏诸侯中还

是比较贤明的。《汉书&iddot;元后传》说：&ldo;王氏爵位日盛，唯音为修整，数谏正，有

忠节，辅政八年，薨。&rdo;是可信的。看来扬雄如果真是得力于五音，没有理由隐讳

不言。又有人怀疑《汉书》&ldo;王音&rdo;是&ldo;王根之误&rdo;[注]、或王商之误[?

，班氏

明明说扬雄受荐后，&ldo;除为郎，给事黄门，与刘歆、王莽并&rdo;，作为同僚的刘歆，

对扬雄的出处进退，肯定清清楚楚，扬雄要在他面前掩遮真象，讳言王音（或王根、

王商），岂不欲盖弥彰？显然，扬雄受知王音的说法是不可靠的，但说他&ldo;年40余&rdo;

才游京师，并以辞赋获得官职却是事实。

《汉书》本传说雄&ldo;为郎给事黄门&rdo;；《陈遵传》称&ldo;黄门侍郎扬雄&rdo;，知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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